从南京返回,没买到直达的车票,只好到上海虹桥再转车。可是,中间转车的时间只有一刻钟,来得及吗?原来有两手准备的,那就是再等两小时,坐最晚一班回嘉善的车。可是,思思量量,劝着杨先生还是把预留的“后手”退了。12306上查看,票额充足,实在不行,到时现买也能行吧。
上了车,我一直昏昏欲睡。杨先生一直清醒着。还有十多分钟到站,他就张罗着往外移行李箱,准备到站第一个下车。他打头阵,我就得紧跟着,绝不能拖后腿。
站内换乘,我们下车的站台是23,换乘的站台是3。下了车,我俩拉着箱子就跑。他在前,我在后。我听广播里喊换乘继续往前走一百米,谁知杨先生进了直行电梯。我以为他知道这是捷径,也就紧跟了进去,谁知这电梯不上反下,下到了负一层。这下麻烦了,时间更紧张了。问了旁边的工作人员,还是得坐电梯上去,继续向前走。
争分夺秒,越是紧迫感觉时间越慢,夸张点,两分钟似有两小时那么漫长。电梯来了,跟着同进的还有一姑娘,也是到楼上换乘的,那就一起吧。
出了电梯,一路狂奔向前,找到扶梯,上到二层,进站。我们的检票口在3,我们的进站口好像是27。杨先生拉的绿箱子装了满满的一箱书,重得很,而且拉杆说什么也伸不出来了,只好用根带子系在拉手上,跑快了,这箱子也跟着捣乱,直翻个。他实在跑不快了,换做我往前冲,像百米赛跑一样,从二十几一直冲到3,进了检票口,看到杨先生也紧跟上来。他在后面喊,下去坐电梯。可我进了直行电梯,他却没跟进来。旁边儿就是步行的楼梯,我以为他来不及,走楼梯了。
出了电梯,车已经在站台上停着了。听着杨先生老远喊了我一声,才知道原来他乘扶梯下来的。我们的座位在二号车厢,眼前的是十一车厢。别管三七二十一,先上车吧,上了车再往前倒腾。
走到九,往前有沙发坐,像个会客厅。列车员说,这里过不去了,让我们下去,从八号车厢再进。她又说,还有七分钟,来得及,我们可以从外面走。
下去,才看见,九号车厢前面正是两个车头的连接处,难怪不通!为了安全起见,我俩还是从八号车厢进去,这样,不管咋地也算稳妥了。
车厢里座无虚席,我俩推着箱子穿过“千重山”、“万重浪”,一路说着“您好”“谢谢”,终于到了自己的座位,此时,离开车只有三分钟。
坐下,放下行李,感觉汗流浃背,嗓子冒烟。杨先生拿出下午吃饭时没喝的冰红茶,润润喉,喘息片刻,终于褪去热汗。
不到半小时,嘉善下车。这下不急了,俩人轻悠悠的慢慢走。杨先生感叹:两个五十来岁的人今天又年轻了一回!
停车场找到车,一路顺畅绿灯,到家8:25。顺便拿了快递,还有小俞给的莴苣笋、竹笋、腌菜心,刚好填补了空空的冰箱。
至此,清明假期在一场狂奔和温暖中完美收官。明天开始,连上六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