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2」:你到底是爱,还是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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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突然出现  悄悄闯进我的世界

带给我最特别感觉

像海鸟和鱼 相恋

习惯有你在我身边  呵护我的所有缺点

风平浪静不易察觉

暖流在心中 蔓延……

才要不顾一起 踮起脚尖

去亲吻誓言 闭上双眼

深深 迷恋 心跳的感觉

瞬间  慢慢定格

成永远……

未来的  某一天

如果当爱来敲门

唯盼你出现  我面前

……

张碧晨:「当爱来敲门」


《一》怀疑是否有种幻觉:走进了一个假家

提到「家」,你的第一反应是怎样的呢?

温暖?快乐?放松?压抑?还是不安?没有归属感?厌倦?矛盾?……

当大人是个孩子时,小孩就变成了大人。当我们真的成了大人时,面对的不止一个:那里有个曾经的内心小孩,还有如今年迈的老小孩,还有未来自己的孩子。我们的角色一下子,变得多元化和丰富。

小孩子时,好像特别渴望——“快点长大吧,大人多好,没人管,想干嘛干嘛。”,“再也不用每天学习一大堆讨厌的功课了。”,“再也不用看那些讨人厌的「带着有色眼镜的大人嘴脸了」。”,“总有一天,再也不会让那些人笑话。”,“那些大人的世界为什么那么虚假,那些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的家庭评头论足?”,“为什么总是有争吵,……”。

同龄孩子的世界,好像看上去都一样,因为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较真,只有好不好玩,大家要不要一起玩。可是,「不懂事的」大人们间的话题,永远是谁家的孩子多么听话,优秀,给自己长脸,以后就更好了。甚至没有任何的陪伴下,只能用金钱代替。孩子,似乎成了一个「实现大人未完成心愿的工具」。

可是,因为一个期望的不断灌输,孩子潜意识里有个叫压力的东西不知何时出现了。而那些大人们呢,只是仅仅抛出了一个「你要这样,以后才能怎样,我们才能怎样……」,之后却是没有任何其他了。看着周围的糟心环境,除了默认好像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了。于是,孩子开始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个孩子了,你得承担起他们的「希望」。

那个无忧无虑,天真开朗闪光的孩子,直到有一天脑袋里更多的是「该怎么为她们减压」,孩子才明白有股无形的东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就此变得沉默了。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字典里只有「懂事」二字,其他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一面冷笑着那些同龄孩子的幼稚,一面却是羡慕那些摔倒了总有人扶起来的保护。你都不知何时开始觉得自己就是可以搞定一切,只是为了一句「不想让大人们担心,因为她们不容易。」,甚至面对自己成长阶段的烦恼和困惑,都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因为「你一直很懂事,让她们很欣慰的。」

哪怕同龄人的主动帮忙,你都选择不想亏欠,不想麻烦。慢慢的,你发觉好像只剩下一股冷,散向周围,让人难以靠近。自己却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太好,那些闹腾的小孩你就那么看着,看得一清二楚,我们都只是「无趣的棋子」。而能吸引自己和暂时抛开烦恼的,更多的是那些调皮的「坏小孩」,那些艺术班的孩子的千姿百态。

想逃离,却无处可窜。那么麻木,没有觉知,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好好学习」,但好像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为所有投来的声音都只是这个,「你应该。」,「你要这样做。」……后来,你「如愿」破灭了大人们的希望寄托。

那个懂事的孩子倍感自责和无助,你顶着不开明的声音想去另一个世界看一看,你是很渴望的。可这一次更加残忍的,让你无处可逃。四面八方过来的形形色色的同龄人再次汇聚,同龄人被宠爱的待遇区别更显而易见了。恭喜,你又成功再次懂事了。

同龄人的放飞自我,充满了形形色色的玩耍。而你,却是怎样也真的无法融入去放开体会,是的,那股冷又一次让周围的人不太敢靠近。你从来不想解释,只是太由性子了。平静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平静的把自己藏进安静的位置。于是,书的世界成了宝贝。

从此,光进来了,那个熟悉的闪光的孩子又出现了。它告诉你世界好大,原来能有这么多活着的方式。不再为了任何人,只为自己一次。从此,那道光就一直亮着了。面对未知的新事物,你充满的更多是欣喜和想触摸。

这一次,你真的又渴望长大了。——“为什么要去背负那么多本属于大人们的压力?”,“为什么要按照她们的方式去生活?”,“我要去看看这个世界。”,“依旧讨厌她们的行为准则。”,“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路。”,“不要,一定不要活成她们那个样子,一辈子。”,“为什么现在要开始「管了,干涉了」。”……

我们这一代,往往是很没有归属感的。不太成熟(因为不想沿袭社会的游戏规则,并非不会。),往往太过赤裸裸的直戳要点,并不想蒙蔽自己的双眼。试图打破一些规则,至少不会委屈自己可以选择的。所以,我们看透人性,看明白情感。一路跌跌撞撞,哪怕头破血流,也想义无反顾,去挖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出来。或者,我们的世界用「正确」形容不够,更像「可能性」。

可是,大人们是不太苟同的。

一条路——圈养,什么都按部就班的计划好。用她们的思维和世界观,给你铺一条「为你好」的路,也许会有善意的建议或者征求尊重,但孩子们还是太天真,结果的取舍,更多的只会是她们说了算。又也许是「要挟交换」「威逼利诱」,总之,结局会是她们认为给你最好的「爱。」

圈养,也许并非仅仅的限于你一个人,更会连带你的婚姻选择和生活方式。80后比较常见的:父母安排下的「门当户对」。“一切都是父母提供的,所以你应该相信我们是「为你好」,包括夫妻关于金钱的使用方式,你得「留个心」。是的,有些东西应该分清楚点,好。哪怕你们已经结婚,但我们是过来人。”,甚至吵架,都不再只是两个人的短暂战争……

另一条——放养。可能是不干涉结果,但前提会引导和建议,让孩子最后做决定。可能是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管,因为不想管,或者没有意识需要管,到后来孩子真的表现得「像个大人」时,就越来越默认了。直到孩子表现的「那个大人」愈发偏离她们所认为的大人模样时,才又开始想圈养了。

可此时,一直被放养的孩子就像奔跑的野马,而大人们曾经的草原早已不适合了。她们给予爱的方式,只是她们认为的。活了大半辈子的大人们,爱的示意交错着自尊和传统思维的根深蒂固,一下子变成了「不听不理的小孩子」,只想我们去顺从。至于孩子们眼里嘴里关于世界的变化,她们是没有太多兴趣的,何谈愿意理解?

就像在外不断打拼的男人们,每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面对的更多画面是:家庭主妇的唠叨,埋怨,有关种种的琐碎细枝末节。不理解,声讨不被时时关心。而全然不关心男人外面的世界在如何变化。慢慢的,男人哪怕只是简单的想安静的回家休息下,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都无法实现……

又或者女人面对事业和家庭的重心抉择时,男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渐渐忘了当初是什么让她选择的这个女人,此时更多的是大男子主义的要女人做出牺牲,而不太会去做过程的沟通。等女人真的变得没有那么平衡时,矛盾又开始了,彼此的心开始有裂痕了,昔日的不离不弃有些陌生了。……

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家吗?还是那个我们心里熟悉的有温度的家吗?

我们心里的家,不用很大,一定是可以在累了时,最想休息的。在最无助不安时,可以拥抱的。在最快乐时,可以分享的。在感觉全世界都要抛弃你时,你都不会觉得害怕的一个暖心窝。但一定不是冰冷和带刺儿的。

爱,是一个人懂另一个人,而后尊重、给予和相伴。

绑架,则是一个人的爱硬生生的强加给另一个人,却不顾对方能否承受。


《二》寻找一份归属感,让心靠岸

对的爱,是甜蜜。

而错的爱,是负担。

归属感,是什么? 是房子还是家。是有人爱还是被人爱。是有主动权还是被选择。

一个人的孤独还是一群人的寂寞。

或许更像是「能给心一个窝」。那里有暖暖的阳光,有清新的空气,有让人能安然入睡的踏实感,有让人一觉醒来就能闻到阳光味道的幸福感。在那儿,你可以放出内心的小孩,平等的和TA对话。

不论是舔伤口,还是释放无知的幼稚。在那,你知道一切都是安全的。可以暂时和外面的世界划出一道银河的距离,让你稍作驻足、恢复元气。

这一份归属感,需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获得,它需要你内在的认可,而非一股脑驾驭于亲情爱情友情之上,才会真正拥有。因为,我们在没有和自己的情绪和平相处前,总会无端犯错。一个人的重量,完全给到另一个人,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

而让一个人百分百去懂你,更是无稽之谈和过分。

我们需要彼此拥抱又独立。需要给心留一点空白,一点点的渗入。我们的归属感,是付出和得到共享的,是两个独立世界的人不断给予养分,然后交融,成就了「我们」。

……


《三》成全一个完整的我和我们

我,到我们。也许是一张纸的距离,也许是北极到南极的距离,又或许是地球到火星的距离。但这个距离,从来都不会一层不变。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是彼此相互靠近,还是背道而驰。都由「我们」来决定的:是否愿意彼此成全,成全多久。

家,从来都不是值得据理力争的谈判桌,更像是在守护另一个自己。

它不应该是用来添堵,更不应该是让你偏离轨道的倒车。而应该是能让你我心安的避风港。静静的在那就好,不论是几十平方或是百千楼阁。我们要的是它的温度,四季更替,保温保冷。

一句「我选择,所以我承受」,「无条件相信你」,不只是给对方的一剂强镇定剂,更是对自己眼光的坚定。全世界都在刁难你时,至少还有一个「我在」,「我们同在」。

你到底是爱,还是绑架,或被绑架?

在我们判断和决定之前,能否做点减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面对冷暖自知,是否可以主动改变一点点?

面对世事无常,是否可以且行且珍惜?

……

可以的。

面对亲人的这辈子注定,我们永远无法选择逃离。她们的年龄和不可改变,不论出于什么自身原因和她们的时代背景。但至少我们的日子还有很久很久,只能由我们尝试改变。有时会发觉,此时的父母要的真的很少,我们是可以给足的,用她们可以接受我们也给得起的方式。那一刻,是会感受到那份背后彼此的爱的,好像从未少过。那时,你会发现一切都可以被融化,用任何词都不够形容的。

而面对爱人,我们注定是要在不停的选择中错过与被错过,最终在某个点遇到能成全你我的那个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所有遇见的被疼爱和被伤害,付出和成长,都是爱和绑架的较量。但,每一次的感受都是真切的,慢慢的,错误的人会自动远离你的世界,给对的人腾位置。因为,我们真的懂了,爱不是绑架自己或者TA,而是成全你和我,用你我和谐的节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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