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榆花开缀瑾瑜(古风短篇) - 草稿

(原创作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故事以“慕瑾瑜”为第一人称叙述。)

第一章 槿榆

她叫木槿榆,慕府千金的贴身婢女,一场大火,慕府上下只留下了出门采药的她。木槿榆回到府中时,大雨滂沱,也没能一时浇灭慕府那场大火,她立在雨中,周围一点点模糊,没了知觉。

不知多久,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喊:“瑾瑜,瑾瑜……”

眼前渐渐清晰,唤她名字的人英俊不凡。他是谁,这是哪里?

“我是沈烜,你指腹为婚的夫君。”他说。

她说她不是慕瑾瑜,可终究没说清楚。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她一身红装,嫁他为妻。他待她那样好,羡煞世间女子。

一年之后的春天,沈府置棚施粥,她在领粥的人群里看到了慕瑾瑜,未施粉黛,未配珠钗。她想跑过去,却被沈烜拉住:“瑾瑜,日光有些烈,我送你回屋。”迈出半步的脚缩了回来。不敢再看人群一眼。

我与槿榆相识于10年前。

7岁那年,在街上遇见一个卖花的姑娘,与我年纪相仿,经打听,知晓一年前她父母双亡如今孤苦一人,我便要爹爹带她回府。她说她叫木槿榆,我惊喜万分,这世上居然有这样巧的事,我让她将名字写下来,她抓着笔,笨拙地写着木~槿~榆。我拿过笔,在纸的空白处写下我的名字:慕瑾瑜。从她进府那日起,我们便亲如姐妹,她喜欢女工厨艺,又习得医术,而我喜欢琴棋书画,另习得经商之道――这是因为与我有婚约的沈氏一族世代经商,为江南大户。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第二章 家破

一年前,我16岁,皇族之中有人忌惮我慕府家世,竟堂而皇之灭我满门,爹爹拼命护住我,让我带着信物去江南沈家。我当时是傻的,趴在马背上,抓着缰绳,不知道它去的方向,不知道它向着那个方向跑了多久,总之很久之后,我从马背上坠落,然后滚下了山坡,感觉全身都受了伤,然而慢慢地没了痛觉。我以为我要死了,其实我也没有生的意志。救我的是一对老夫妇,夫人懂一些医术,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我伤的重,这一治便是一年,这一年里身体的伤是治好了,心理的伤却未能治愈,我想或许那个素未谋面的沈郎能护着我,慰我心,所以我便向恩人辞行,前往江南。

我不远万里来到江南,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好在已经到了沈府门口,那里排了长长的队伍,看样子是沈府在施粥。我被挤进人群里,听见他们说:“沈少爷和少夫人好人呐,这药粥都连施三日了。”我的目光停在人群最前边一位女子身上,他们口中的“少夫人。”

我看着她,她也看见了我。四目相对,我认出她就是槿榆,木槿榆。她身边那个英俊的少年,应该就是沈烜吧。他拉着她进了沈府,走之前他对她说:“瑾瑜,日光有些烈,我送你回屋吧。”我想追上去,问她为什么会再这里,却挪不动脚,呆立在那里。沈家就他一个独子,少夫人就只能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娶亲了。

我心里存着侥幸,或许,一切不像我推测的那样,所以我想方设法约她出来。我约她在一个湖边的亭子里见面,我站在最边缘,靠湖水最近的地方。

“小姐。真的是你!”她终究来了,声音哽咽。

我没有回头,背对着她。尽可能平静地:“是我。”

“我……我以为……”她走近了些,忍不住抽泣,“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愤然回头。

“我以为……以为小姐你……不在了……”她泪流满面,跪了下去。

“所以,所以你就以我的身份嫁给了与我有婚约的沈烜吗?”我走到她身边,气愤不已。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说过我不是慕瑾瑜。”她不停摇着头,眼神里满是真诚与内疚。

“不是慕瑾瑜!是木槿榆。”我敷衍地笑着,“然后呢?”

“小姐,你随我回沈府吧,我跟夫君说清楚,然后让一切回归原位。”她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我。

“夫君。”那两个字异常刺耳,“木槿榆。你以为我堂堂一品大臣之女愿意和你共侍一夫吗?”我扬起手,想着就一掌,这一掌解了我心头不快,也散了我和她姐妹之情。然而手在半空中便被着急忙慌赶来的沈烜握住。

“你在干什么!”他厉声喝道。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好在他马上松了手,然后,扶起一边的槿榆。

“瑾瑜,快起来。”声音温暖儒雅,“我家夫人哪里冒犯了姑娘,让姑娘如此大动干戈?”

大动干戈!我不过是想打她一巴掌。果然,他是极爱她。我看着他,他看着槿榆。良久。

“不论贱内如何冒犯了姑娘,姑娘直管说出来,我这个做夫君的,定替她好好跟姑娘你陪不是。”他看向我,眼神交汇那一刻,我好想告诉他我才是他指腹为婚的慕瑾瑜,可是,我没有。

“你家夫人不过是无心摔坏了我一块玉佩。”我避开他的眼神,看向槿榆,她的额头,冒了细汗。

“只是那玉佩,于我很是重要。”我继续说。

“玉佩!我沈府刚好也有玉器师傅,不如姑娘将玉佩交与我,我让府上的师傅帮你修补好。或是找来相同的玉料,为姑娘制一块一模一样的。”他将槿榆往他身边拉了拉,跟我说着。

“不必了。玉器修补得再好,也会留下破碎过的痕迹。再做一块,也不是原来的了。就像这世间有很多事都是无法弥补的。”我看着沈烜腰间那半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世间少有。再看向他的双目。然后决然离开。

其实只要我拿出胸前那半块玉佩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可是,没有意义了。

第三章 重逢

决绝地离开,沿着湖岸,直到判定他们看不见我。然后我回头看他们,槿榆依偎在沈烜怀里,慢慢离开我的视线。我拿出胸前的玉佩。用尽全身力气想将它丢尽湖里,可是在它马上离开手心的那一刻,我停住了悬在半空中的手,将手收回来,摊开了,手中那半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世间少有。脸颊上冰凉冰凉的,下雨了。那种感觉像坠入深渊,不是悬崖,悬崖还有底,还有安息之地,是深渊,深不可测,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我蹲下来,抱着自己,哭的累了,便睡了过去。开始很冷,后来竟感到炭火的温暖。

我在清风庵醒来。听说是清风庵的静安师太和几位小尼将我从湖边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我奄奄一息。

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

我在庵中吃了好几日素食,听了好几日禅经,心中苦闷居然散了不少。我决定落发出家,不理俗世琐事,说我逃避也罢,但我想爹娘不会怪我的。我自然忘不了慕家上下那数十条无辜的人命,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父亲作为皇帝的心腹大臣,为皇帝排除异己,手上沾的鲜血也不在少数,其中,无辜之人,十有五六。但最终,我没能如愿,只因静安师太说我未尽凡尘,只让我先带发修行。

我跟着静安师太学医,跟着庵中其他人学厨艺,学栽花,学种菜……总之,她们会什么,我学什么。借此消磨时光。

数月后的一天,静安师太问我是否愿意随她下山行医,师太是觉得我在山上呆的太久,借机会让我下山几天散散心,却被我拒绝了,我说我想去山里采药。其实我是担心遇见槿榆,遇见沈烜。清风庵的后边,有好多草药,我从早上待到傍晚才回到庵中,我到后院将草药清洗干净,起身的时候发现槿榆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什么时候来的?”我继续把草药放进竹篮里晾起来。

“午后上的山,方才刚要下山,看见一个人影很像小姐,便跟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我。

“来庵里祈福?”我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试探着问。

“是。来为长辈祈福。”她自小不会撒谎,现在也一样不会。

“嗯。早些下山吧。”我看了她一眼,将竹篮放在木架上,便向屋里去。

“小姐。”她喊着,追上我,“我们已经找到对慕家纵火的人。”

“你们?”我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你们凭什么管我的事?我与他的婚约已经不可能履行,我与你的情谊也已不复从前。你们只管顾好你们的生活便是,我的事,慕家的事,都与你们无关。”我用极其严厉的语气说完这些话,然后进屋关上了门。槿榆在门外站了很久,最后被她婢女劝走了。

我开门,望着空了的庭院。木槿榆,你总是自以为是,你以为凭沈家的家世能够为慕家报仇?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不义?你这样做会害死沈家的。你这样做也弥补不了你对我的不义。

我是真的怨槿榆,怨她待我不义。可是我不需要她以任何形式偿还,只因我已无所求。

第四章 瘟疫

山上的日子过的特别快,我竟然发现自己很适合山野之间,穿着一身素衣,以一根木簪束发(静安师太说我不必穿和她们一样的衣服,所以我就一副农家女子的打扮,倒也合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采药,配药,栽花,下厨,冬天的时候山上冷,大多时间窝在被窝里读读医术看看佛经,日子过的舒心。

春暖寒退,我便起得早,打算去收山里的露水回来煮茶,刚出屋子,见几个师姐在按方抓药,这也没到每个月下山义诊的日子啊!

“师姐们这是要做什么?”我走过去边帮她们抓药边问。

“山下近日求医问诊的人很多,城里的医馆外都排起了长队,所以师太让我们提前义诊的时间。”大师姐慧云说着走到我身边,“我们这次可能要在山下多待几日,庵中杂事你与二师姐多分担。”

“大师姐,不然我同你们下山,我也习得了一些医术,应该帮得上忙的。”我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可能我还是放不下。

她察觉到我神情的细微变化,便说她们先下山,要是人手不够再让小师妹慧心上山寻我。我认为这样也好,就帮师姐们包好药送她们到庵门口。她们这一去就是两天两夜,倒也不稀奇,平时义诊也要在山下待上一两日。只是第三日辰时,慧心赶回清风庵,告知我们山下发了疫症,已经死了数十人,她们带下山的药有一定作用,但所剩无几。我让慧心先休息几个时辰,自己与二师姐立刻准备药材,有几味药不足,我又去后山采了满满两筐,直到正午,才备好了六大筐药材,我们三人一人两筐挑下山去。走到山下,遇见稀稀拉拉的人群出城,看样子是出去避瘟疫。走到城里,昔日繁华的江南名城,一副病态,街道上三人一群,两人一道,互相搀扶着,个个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再往里去,医馆和我们义诊的摊前满满都是病人,坐着的,躺着的,手里抱着孩子的……我们把药送到摊位那儿,便有很多人涌过来,有病的没病的,都想拿药。我从竹框里取出做了特别标记的几贴药,又向静安师太确认了我配的药没有问题,然后拿着药往沈府去。

沈府门前的石阶上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两个沈府的男仆在往他们手里递馒头。我走过去,他们其中一个便迎过来询问我的身份和来意,我只说我是受清风庵的静安师太所托来给沈家少妇人送预防疫症的药。他听了静安师太的名号就不再问什么,从我手里接过药去,又代他家少爷和少夫人道了谢。既然药已送到,也就尽了情义。我这样想,转身那一瞬却又忍不住问:“你们家少夫人和……和她腹中胎儿,可都好?”

“少夫人有孕以来本就食欲不振,加上近来闹起疫症,一些滋补的食材不能放心给夫人做,夫人消瘦了不少。”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过大夫说胎儿健康。只是近日少夫人又嗜睡,人没什么精神。”

我想象着槿榆的样子,憔悴的让人心疼,不过未染上疫病就好。我想着又交代那男仆:“那些药里,有一包是山上的野果制的蜜饯,你们家少夫人应该吃得好。”

“是。多谢姑娘。”他再次道谢。我微微躬身回礼,离开沈府。

那蜜饯,是我自己做的,果子是清风庵后山的野果,加红枣和蜂蜜制成。

走回我们的摊子,就和各位师姐妹忙着把脉,诊断,抓药……不过半日时间,那六大筐药材只剩下半筐,天色已晚,这时候来看诊取药的人也少了,我们便闲下来商议着几个人再回一趟清风庵带些药来,可事实上,庵中的药材也不多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城中最大的医馆百草堂的伙计来请静安师太去医馆坐诊,说他们已经制出可根除疫症的药方,只是人手不够,我们立刻答应下来,收拾东西随他前去。我们前前后后在城中待了10日有余,终于战胜了疫症。回清风庵之前,我犹豫要不要再去沈府一趟,不过想着前几日沈府已经派人到百草堂取了预防药品,也相告府上无人染病,便作罢。

第五章 生离

回到庵中,又开始安逸悠闲的生活。只是夜里总睡不好,不知缘由。直到那日午后,我从后山采药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樵夫,戴了孝。我关切相问,如何家中白事还上山砍柴。他说他是沈府的樵夫,每日都来这山上取柴。昨日夜里,少夫人仙逝,所以戴了孝。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耳边不断重复那句“昨日夜里,少夫人仙逝。”然后无意识地开始向山下跑。

快到山下的时候,我在想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我跑下山做什么,他说的不是槿榆,不是。然而我没有停下来,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看见沈府的牌匾,那上边,挂着白绸。我站在沈府斜对面的一个墙角边,注视着沈府,却没有勇气再上前一步。沈府的门童看到了我,径直向我走过来,到了身边,毕恭毕敬地说:“是慕姑娘吧,少夫人说你定会来的。”

她凭什么认为我会来。我苦笑。

“慕姑娘请随小的来。”那门童见我不语,索性直接转头引路,我也就跟着他走进沈府,沈府比慕府大得多,一路走来遇见的下人却不多。我随他进了内院,来到灵堂前,灵堂中间放着一副棺椁,沈烜跪在一侧,他听到声响,看向我,那眼神里满是伤恸。我拖着步子,走过去,走到棺椁边,看到槿榆静静的躺在里边,她的样子还好,不瘦,好看的。我强忍着眼泪,微微抬头,不想让它流下来,可是它固执的从眼眶里涌出来,我只好用衣袖将它擦掉。

这时候沈烜站起来,走近我,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槿榆都告诉我了。这是,她给你留得信。”说着将一封未拆封的信笺递给我。

我接过信,慢慢拆开,那是槿榆亲手写的,字体端正,字不好看但是排列清晰,她该是练了很久:

见信如晤:

不通闻问,经夏涉冬,别后萦思,愁肠日转。是槿榆无义,夺小姐夫君,只如今,槿榆已时日无多,不奢小姐原谅,唯有一事相求,槿榆一去,幼子无母,但求小姐不计前嫌,替我尽母亲之责,养其成人成才。草率书此,祈恕不恭。

槿榆泣书

我读完已泪流满面,把信攥在手里,直直看向棺椁里躺着的槿榆,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木槿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照顾你和沈烜的孩子,凭什么!我哭得厉害,一手撑在棺椁边上,一手按住胸口。看着她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有些生气。她既然夺了我的夫君,就该好好活着,和他幸福一生啊。如今这出,唱的什么戏。我哭了很久,最后想起从山上跑下来没跟庵里的人打个招呼,便强止住眼泪往外走。沈烜自始至终站在一旁未出声,只我情绪激动时,他也默默落泪,他那双眼睛,已经明显红肿了。快走到灵堂外时,我停下来,干脆的问:“我们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隔了一会儿,他说:“你若情愿,便作数,只是她刚离世,不宜行大婚之礼。”

“如此,我便回清风庵收拾衣物,尽早搬来沈府,也好照顾她与你的孩子。至于大婚之礼,三年后吧,我们,为她守上三年,如何?”我恢复平静。

“好。”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第六章 结局

三日后的清晨,我向庵中众人辞行。或许前世我亏欠了槿榆,今生悉数偿还。

槿榆和沈烜的孩子很是粘我,只要我抱着他就不哭。沈世伯二老自是对我很好,只是一开始,很多下人都不习惯我的存在,不过几个月后,竟有人开始尊我一声少夫人。至于沈烜,他尊我敬我,却与我不亲近,这都无妨,我来沈府,本就不是为了他。

孩子小,睡觉的时间比较多,我便闲下来,给他做做小衣服,做做小鞋子,再得空就在后院一块空地上种花,种木槿花。孩子醒着的时候,我便抱着着他在院子里走走,走累了就坐在亭子里逗他笑,每每这时候,沈烜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们,有时候他看的出神。我想,他该是把我看做了槿榆。他给孩子取名沈洛,只因槿榆祖籍洛阳。时间过得很快,洛儿从蹒跚学步,咿呀学语到满地乱跑,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很欣慰,目前为止我对槿榆所托做的很好。

又是一年陆月,我乘着洛儿午睡,偷闲来到后院那片木槿花地,沈烜居然也在那里。

“洛儿睡着了?”他看见了我。

“嗯。刚睡下。”

“这些年,辛苦你了。”他从来不和我多说话,竟说起客套话来。

“洛儿他很乖,很好带,并不辛苦。”我说的是实话,洛儿他确实乖巧聪慧。

“洛儿他很喜欢你。他还偷偷问过我,能不能唤你娘亲。”他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

我愣住了,从洛儿学语开始,我便教他唤我姨娘,他居然想唤我娘亲。

“瑾瑜,我们成婚吧。”他说。

我一时无措,但马上回过神来:“若是为了谢我,那大可不必;若是为了洛儿,他想叫我娘亲便叫吧。不必走成婚的形式。”

“瑾瑜。是我想娶你为妻,你可愿?”他说完,伸出手,摊开了,手掌里是那半块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世间少有。

我看着他,他亦看着我。这样过了大概一刻钟。我说:“好。但是我有条件,我要一纸契约:若是来日你爱上她人,我们便和离,洛儿跟我,如何?”

“好。”

21岁那年的七月,木槿花开的真好,我一身红装,嫁沈烜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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