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午仍然和姚平安去了几家农户,体力上挺累,钟理斌感觉和姚平安一起很舒心,很踏实,不由想多和他待一起,晚饭是小周做的,三人一起在镇政府姚平安的宿舍里吃的。小周是邻村人,才二十一岁,家里也是很穷,外地亲戚资助他上了个职业中专,学了一点农业知识,前年听说镇上找农技员,他就来了,正好地方偏远,有知识上过大学的不愿来,想来的没文化,小周是刚刚合适。小伙子肯吃苦,弥补了专业知识上的不足,跟着姚平安学习了两年进步不少,许多事情可以由他操作了!。
饭间,小周说起去年跟着姚老师初学的药材炮制时的辛苦,说老师怎么怎么好时,钟理斌想到一个问题:“平安,你们的药材是你俩制好了才卖的?”
姚平安说:“哪来得及啊,没人!去年我俩采了一点野生药材,我才教会他炮制。农户们的是晾干了直接卖的,县里的药材公司我联系好直接来拉的。”
钟理斌说:“招点人来学,行不?”
“我想过了,就从你们学校初中毕业生中找一些人,前段时间报告打到县里了,希望能有些经费,学生才愿意来,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钟理斌一听,激动了:“那,那先和我们学校的学生说一下呀,免得学生一毕业人都找不见了呀!”
姚平安见他那激动的动静,笑了:“我发觉你对这些孩子还挺上心,和其他来支教的只是完成任务的不一样哈,真爱上了这帮孩子啊?”
“这些孩子真不错的,太可怜了,我恨不得能让他们都升学呢!我们那边的孩子太不懂珍惜学习的机会了,没比较不觉得,两边孩子一比,真心觉得我要有个亿万资产就好了,建个职业技术学院,专门免费培养他们。”
小周说:“钟老师是个有大爱的人,我代表我们这些农村娃感谢你,来,喝杯啤酒!”
“我也买个马,喝一个!代表全镇百姓先感谢了。”
三人碰杯喝干了杯里的啤酒。
钟理斌叹口气:“唉,可惜,我没有万贯家财,也不懂生财之道。嗯,回去我得想想咋生钱!”
“我等着!”姚平安笑嘻嘻地说。
酒足饭饱,钟理斌回到学校宿舍。
校园里异常安静。
反正也睡不着,他懒散地躺在床上,翻出以前的钟理斌日记本一页一页读,今晚争取看完,有整段时间可不容易。
以前零星看了一些,今晚一口气全看完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页读完后,他没有睡意,反而特别清醒。
脑袋里反复出现几个画。第一个画面是一个小小男孩独自蜷缩在教室里的角落里等候妈妈到深夜,树影犹如怪物在窗户边邀他出去;第二个画面是小男孩紧紧拉着妈妈的手,妈妈带着他四处跟踪他的爸爸;第三个画面是小小年纪的他独自在家煮面条时开水打倒在身上,大腿上全是水泡,两个大人正好打闹着从外边进来;第四个画面是正是青春期半大的孩子长期被噩梦纠缠,大片大片的红色晕染在脑中,半夜吓醒的样子……
奇怪的是,此时,这些画面犹如亲自经历一般清晰,甚至眼前还浮现出景象:本来漂亮优雅的妈妈不顾自己形象,拉着自己躲在暗处准备捉奸,而年轻帅气颇有魄力的父亲正与人高谈阔论,或者正与人随意调笑,那些人有男有女,都是些体面得体之人,应该是些商场中成功人士。
看来钟南栋不管后来怎么弥补儿子都没有得到儿子的丝毫原谅是有原因的,很明显当时的庄小雅已经是病态的疑心病了,他不管怎样都应该花时间看顾儿子照顾老婆,而不是仍然忙着赚钱赚钱,最后赚到了很多钱却没有了老婆,失去了儿子的心。
第二天果然如姚平安说的下了雨,而且雨还不小。钟理斌睡了个懒觉,他是饿醒的,起来后什么吃的也没有,食堂因为没有学生也已经放假了,他只备有牛奶,打了雨伞走上街早饭午饭一起吃了,吃饱后还是为原主意难平,给钟南栋打个电话:“爸,你什么时候回你老家?”
“最近要来,我计划带个人来规划一下酒店,人家要先到现场看看,需要她有空才行。你有什么事吗?”
“没,这几天中考,我没事情,就是问问,你最好这几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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