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你傻,这就是成长呀!》第六章:误进男厕/蒋

文/小晟

四年级回到爷爷身边,又转到镇上的中心小学读书。

分班的时候班里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就特别害怕,另外一个班有和我一起长大的月子,我想跟她在一个班,我就可怜的坐在老师办公室里哭,说自己要转到那个班去,一直哭一直哭,没办法,老师就帮我转了。小时候就是好,转个班只需要哭就可以了,长大了,转班的各种麻烦让人想起就觉得恐怖,想转好班别人会说为什么看不起自己班,再说了那个好班也不会收差生啊。小时候的一切都那么简单。

如我意,终于转到跟自己发小在一起的一个班。那个班有个特别漂亮的女生,她每次来上学都是骑着自行车,从我眼前路过的时候我觉得她就像是天仙下凡一样,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能拥有那么超然的气质。

第一次在中心小学上厕所,没人教自己有男厕所女厕所之分。就像当初我第一次知道“日历”,“星期”这种东西的时候,想到这世上还有这好东西,能让自己知道今天是哪一天。我想每个小孩来到这世上,如果没有人教自己,那么就跟未开化的猿人差不多吧,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当接触到一件新事物时,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中心小学第一次去上厕所进了男厕所,我以为大家都是去那里上厕所的,根本没想到有男厕所女厕所之分,我看到里面有人出来了,等到里面没人的时候我就进去了,然后等我出来后大家都在指着我议论,说这个人进了男厕所,都在笑。后来我才明白女厕所在男厕所旁边不远,靠近里边一点。第一次上厕所根本就不知道还分男女厕所的,后来知道了。

在中心小学中午吃饭都是分组去食堂把一个班的饭搬到自己教室,然后由班长,生活委员她们负责打饭菜。那段时光竟然也就那样过去了,没来得及看同学们脸上的表情真是一大损失,但是我却记得,打饭时的混乱场面,简直就跟土匪抢劫一样,厉害的抢的多一点,我这样弱女子吃的最少了,却没说什么怨言,也是奇了怪了。

四年级五年级都是在中心小学读,那里有一个男孩子,我想我到老都不会忘去,随着年纪的增长,只会让我对他的恶劣行径更加印象深刻。

刚开始我和他是同桌,我只记得他姓蒋,但是他的脸我还记得,脸上有雀斑,鼻子扁扁的,嘴巴薄薄地也是扁扁的。蒋经常打我,捏我,骂我,我打他不赢,他还挖鼻屎,然后把挖了鼻屎的手往我身上楷,还把鼻屎弹到我身上。我实在受不了,我就告诉了班主任。

当时我觉得班主任特别像我妈妈,因为小时候我妈妈就出去打工了,读书时期一直是我爷爷带着我,只有过年爸妈才回家,对于妈妈的脸记得也是很模糊。我就以为班主任其实是我妈妈,只是她不告诉我罢了。告诉了班主任之后,把我们调开了,一个坐在靠近左边墙那排,一个坐在最靠近右边墙那排,可是一下课,他还是跑到我这边来,打我,捏我,往我身上擦鼻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样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没有打死他。

手臂上都是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忍不住告诉了我爷爷。于是爷爷到了班上,跟老师说了一遍,并见了蒋,要蒋以后不要再打人。我以为终于要过好日子了,可没想到,经过这么一次,蒋对我更加暴力,打得更重,于是我就再也不敢告状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学校。在一个班的月子也不帮我,每次去找她,都只能看到她低头刷题看书,不理我,我心寒了。

有次中午打饭,他竟然从后面踩着桌子踩到前面来,我在前排坐着,他踩着我右边肩膀,又踩到我书上,然后趴到前面打饭菜。

我竟然只是懦弱的哭,没有打死他。

不管怎贪,在中心小学竟然还呆了两年,我知道蒋是住在老街,后来就再也没在中心小学读了,去了华康学校。后来每次从老街过,或者是要去老街,就在心里下决心,要是看到了蒋,一定给他点颜色,可是后面就再没有遇见过。可能他真的是个神经病吧,坐牢去了也未可知,不知道这种坏人会不会改邪归正。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如果再遇见,我也只会微微一笑,如果要我跟他叙述当年的经历,也只会像拉家常一样的说来。

毕竟事过境迁,一切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那些恨也不是很重要了。只要各自在各自的生命里活得很好,那么便是上天的爱怜,得到了上帝的爱怜,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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