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的隐秘的职业!赊刀人系列——我的师傅邵苍

职业名——赊刀人

职业介绍:

顾名思义,以赊刀为营生的群体。

刀赊出去的同时,赊刀人会留下一个经过测算的“谶”(chèn:将来能应验的预言、预兆),等到所预言的“谶”绍应验后,他们会回到赊刀处收回刀。

从业契机: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你不知道的职业秘密:

师父的长相,几十年都毫无改变。据说,那是作为赊刀人应该承受的惩罚。老天赋予了赊刀人测算、预言的能力,相应地也要收回赊刀人的常人生活;不允许他们正常地生老病死。

赊一把刀,立一个谶

讲述人/应寒

邵苍是我师父,可他什么都不教我。

到了我该学点儿本事的岁数,我也曾向他提出请求,自以积攒了足够的勇气和诚意,结果还是被他拒绝。

“时候未到。”他不睬我,坐在太师椅里专心拨一副黝黑发亮的算盘,算珠笃笃碰撞,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

他穿一身白色唐装,后脑勺留着一撮数十年未剪的长发,身形纤细清瘦,蜷缩起双腿就能将整个人圈进椅子里。

无论面孔还是骨骼,他都全然是一副十四五岁少年的模样。事实上,二十年前他收养我的时候,就是这般长相,至今毫无改变。

他或许有四十岁?六十岁?那双眼一看就活了很久很久。

镇上的人对此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一种无法被治愈的疾病,根在脑部,除了身体不会长大以外,并不会危及性命;

也有人说,这是老天对他一语成谶的惩罚,只因邵苍是“赊刀人”。

传说赊刀人是鬼谷子的门生,能预知未来,自唐朝始延续至今。

他们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而是一种职业,一个散落在江湖、漂泊于各地、充满传奇色彩的组织,以刀作为抵押,去赌一场尚未发生的变故。

刀是流通的货币,也是暗示和象征。

刀赊给你的同时,赊刀人会留下一个经过测算的“谶”,也就是预言——其精准程度令人匪夷所思,甚至到了言之必中的地步。然而天有天道,凡人不能挑战,所以算命卜卦的人大多命途多舛,这是报应。

闲言碎语说便说罢,人们依旧把邵苍奉若神明。

据我所知,八年前在本地发过一场大水,他们其中的相当一部分人是靠邵苍的预言才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他们便尊称他为“先生”。

他赊出去的刀没人敢欠着,他留下的每个“谶”无一落空,他有两个随身携带的本子,一本自己翻。

另一本交于我保管,我在上面记着每一把刀赊在了什么地方,一共多少把,等“谶”成真的时候要返回去收账。

邵苍从来不记,他说他心里有数。

他不说,我也不再问,最初这是规矩,后来成了默契。

我和邵苍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被他当作亲生骨肉般养育长大,但我也不敢断言是了解他的。

他有他的秘密,也有他的道理,我小时候不懂事,对一切事物都抱着怀疑和好奇的态度,嘴上说不问,背地里仍想方设法地去研究那些神秘的“谶”,试图探寻它们之间的联系、某种证据或规律。

于是不出意外地,我一次次失败。后来我便逐渐放下了执念,决定以后都相信师父的决定。

凌晨时分,他对我说,启程了。我便依言起床洗漱,收拾行李。我们即将离开暂居的客栈,徒步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屋外天还没完全亮,云层泛着灰白。

昨夜就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这会儿才刚停歇,石板路湿漉漉的,砖缝里生着一层幽绿的青苔。

柜台后哈欠连天的老板娘找给我一把零钱,我把它们都收进随身的钱布袋里。

一转头,邵苍已经兀自掀开竹帘走了出去,模糊的人影被隔在门外我加快脚步追上他,袋子里的钱和背包里的刀撞得“叮当”作响。

我问他:“师父,这次放几把刀?”

“不放。”他说,“该收。”

本章完

我和师傅将去向何处?又会经历哪些变幻莫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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