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我》

第一章开始


几天前,我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起了我那个不到一岁半的小弟弟,妈妈在给他听《论语》等等国学的东东,也不给他看动画片,不看电视,还和我说呀,那个别人家的娃娃都看动画片,在电视机前老实的看,我家的娃娃呐,看到电视新闻里的那个车就要上去抓,我在想啊,我的可怜的小弟弟呐,早就被爸爸妈妈抓在手里了呐。

说着说着,妈妈就和我说想办一个国学启蒙教育的班,说小城里还没有,市里已经都有了,她还和市里办这种教育的人聊过,对未来充满憧憬啊,难道是因为二胎又让父母回到了以前那折腾的岁月?。我不紧想起了父母那折腾的五彩斑斓的生活,也许是他们的生活太折腾,才会要我这么的安稳长大,过着无波澜的日子。


第二章父亲的烟酒


听妈妈说,父亲最近戒了烟酒,已经两个月不喝酒,不抽烟了,从妈妈的语气了听出那么些的欣慰。想想父亲的现在和以前,我也很欣慰呐,因为父亲的影响,我极度的厌恶那难闻的烟酒气,还有父亲喝完酒之后无处安放的烂酒品,我对烟酒从不感冒。回忆起父亲醉酒之后的种种,每天早上洗漱时,难听的咳痰的声音,因抽烟老黄掉的牙齿,我对烟酒就只有厌恶。

记得小时候,家里总是出现争吵的声音,现在想来,我小学时的父母是那么年轻气盛,就像现在许多的80后,他们在属于他们的打拼时代,个性鲜明的他们总要在次次争吵中磨平楞角,直到他变为我的糟老头,她变为我的老婆子。可是,每次父亲饮酒后,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每次我好像是父母间转圜的人,小心翼翼,听话懂事的做父母要我做的事,认真学习,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但是父母对我的爱确一点没少,由于我很独立,父母对我很放心,对我的什么要求都尽力满足,记得那那时我总是拥有最新潮的玩具:排球,网球,滑板,自行车,篮球……

我曾看过父亲为我写的百岁日记和培养笔记,父母对我的点滴成长都用心良苦。父母的棱角也在时光的打磨下渐渐失去往日的光泽,父母的事业也在蒸蒸日上。记得在那个我不熟悉的年代,那个假期充裕的时代,父母在平常的时候上着班,放假的时候摆小摊,卖过风筝,卖过冰沙,卖过日用百货,还卖过手工水饺,摆摊挣钱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冬日的寒风伤害了母亲白皙的脸庞。后来,母亲的工作企业越来越颓败,父母决定开门店做开业庆典和婚礼策划,那个门店坚持了五年,伴着我的小学,伴着我的童年。然而,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一切会和现在更不一样吧。


第三章 门店


门店就开在小城一所中学的边上,那是一排平房区,村里的人出租沿街房给做买卖的人。记得门店旁边是条胡同,被一堵墙隔开,后来妈妈将那堵墙漆成了大红色,因为做的喜庆的买卖,当然要喜庆的红色。母亲还拉了电线,在墙的边缘安装了块电子版。

相邻的门店是一家面包店,早已经干了好多年了,直到现在依然还干,20年的光阴给面包画上了家的的味道,每次回家,都会去那买只菠萝包,浓郁的面包香加之考得酥酥的甜面包皮,想想都留下口水了。还有胡同口那个卖地瓜的老大爷,用的最原始的烤炉,拿出来的地瓜,流着橙灿灿的颜色,地瓜皮上粘着炉壁上的碳渣,在冬日的暖阳下,吃一只地瓜,是我童年里不可磨灭的记忆了。门店不干了之后,就一直没见过大爷了,直到那次高中上体育的时候,看到大爷在操场围栏外卖烤瓜,便兴冲冲去买了一个,不知道大爷还认不认识我,那个烤炉也换成了现在的高级烤炉了,总觉得那天的地瓜没有童年里的甜呢,也许记忆中的美好才是最美好的了吧。

门店旁边的面包店的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刚刚见面时,我在蹬着妈妈的电动车,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也没说话,当时的我才上小学二年级吧,她们还没上小学,想想那时我们都是小不点啊。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一起去学画画,一起吃饭等等。那段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那时我家也有了第一台电脑,我申请了自己第一个QQ号,昵称还记得叫"小魔女"。门店在父母的苦心经营下,也越来越好。我们当地习俗结婚要给来的宾客送雪饼或者叫"喜火烧"的喜饼,父母也承接了做喜饼的活,记得当时在舅舅家的车库里,安装好机器,磨具,弄好原材料就开工了,姥爷,姥姥,舅舅,婶婶,姨在晚上的时候都去开工干活,有时我也在那玩到很晚,在舅舅家就睡下了。门店还承接了小城新汽车站开业的活,那段时间,母亲把那些小舅啊,小叔啊都叫上帮忙,晚上门店也很晚关门,在整顿礼炮,充气什么的。当然父亲那个急脾气和母亲那个刀子嘴总是干上,发生的争吵也不只一次两次,日子总是在过,时间也转的飞快。

直到那次意外。


第四章意外


记得我上3年级吧,那晚,我和妈妈在客厅看电视,父亲出去吃饭了,晚回来是我早已习惯的事,看着窗外黑黑的夜,看着电视屏幕的闪烁,默默等待。突然,电话铃声急躁的响了,妈妈去接电话,应了几声,不急得和我说了什么了,就匆匆的出去了。我久久不愿去睡觉,开着客厅灯,开着自己卧室的灯,我在挣扎着要等妈妈回来,到底还是抵不过睡意,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见舅舅的脸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显得苍白,记得和我说了句,妈妈今晚上不回来了,我就被接到舅舅家睡了,敏感的我,听到了婶婶舅舅的交谈,我大约知道了父亲可能出事了,然而,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应该怎么办。

我在舅舅家住了几天,没有见过妈妈,然而有亲人陪着的我只觉得不是在自己家的自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家,什么时候才能再和我的小伙伴一起玩耍。

之后,我去了姨夫家住了,因为我和表妹在一个姨夫工作的的小学比较方便吧,我就衣服家里住了不知道几个月,在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感觉不一样的日子,发生着存在我记忆里的事情。刚开始那几天我还以为我只是和平常一样去姨夫家吃个午饭,晚上就回自己家睡觉,然而我在姨夫家住下了,放学和妹妹一起写作业,一起吃饭,睡在一张床上。我都快忘了我的那个家,那个房子。一直空着,空着,空出了一段时光。

终于有一天,我不记得为什么我那天回去我的那个家,妈妈也在那天回了家,看到了好久不见了的我的妈妈,穿着格子的宽松的衣服,扶着腰,可以说紧紧攥着腰后的衣服。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叔叔用摩托车载着她,出了事,腰部脱臼了。记得妈妈现在肩部还有一个车祸的伤疤。那是我第一次再见到妈妈,那个妈妈扶着腰,穿着大黑白格子衣服看着我的家一楼的窗户的画面一直刻在我的记忆了,记忆里的妈妈面庞是那么年轻,却有着老人的姿态。之后,我依然住在姨夫家,因为妈妈和我说你先住在姨夫家,当时我想,我不用惦记放学去哪里了。我想我习惯了听话,并没有问什么原因,因为我能感觉到问题的答案很敏感。这也可能是我的性格的原因,不喜欢问,喜欢自己来解决问题,不喜欢打扰别人,打扰别人的心情。小心翼翼,不愿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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