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遇见你——梦中的白马

那天斜阳西下,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照在你的身上,你就完全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晖中了。

你正起立回答老师的提问,听着你甜糯的不太标准的南方口音普通话,看着你红得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白皙的面容,英挺的鼻子,俊秀的双眉,我心湖波动——如平静的水面投下一粒石子,那波纹就荡漾开来。

那晚的梦里,有个少年骑一匹白马狂奔,我坐在少年身后,怕那狂奔的野马将我甩下,紧紧地搂住了少年的腰。少年一回身,眉眼带笑,红唇如樱,贴上我的面颊。温热的脸,滚烫的唇,颠簸的马匹,我又羞又臊地醒来,深身燥热。

那是关于你的,第一个梦。


那时候喜欢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是望一眼,就永远地记在了心里。不管心里有多少欢喜,见面却语无伦次,紧张结巴地说不出一句喜欢你。

那时候日记是最好的朋友。在日记里写你,写下你的名字,写下你的笑容,写下你的身影。简简单单的喜欢,不掺杂任何别的想法,只要想起你,心里就甜蜜蜜。

不敢说想你,不敢说喜欢你,不敢说爱你。只能在日记里记下自己的心情,记下每一次相遇。一次次不经意的相逢或偶遇,不过是别有用心的等待和寻找而已。

忘了从什么时候悄悄地走在了一起,偶遇的次数太多,总是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自习,慢慢地开始形影不离。

直到有一天听到你打电话的时候,对你的同学说,你和女朋友一起过去玩。我说你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叫我跟你一起去?你只是傻傻地笑,看着我,不语。

那是我从你口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

没有情书,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两个人只是走到一起,在一起。


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那些分居两地的日子。

你像阳光,照亮我的天空,照亮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

你像空气,一呼一吸之间都有你,感觉不到却一刻都不能缺少。

等我们有了小小的他,每次下班看到你,我总是眼睛望着你痴痴地笑,他也跟我一样,一见你就笑,笑得满嘴的奶溢出来沾满了脸。

你叫我专心点,喂奶的时候看着他,不要看着你。啊,我怎么舍得把眼光从你的脸上移开?24小时都要抱着怀里这个小东西,而只能在你下班的时候才能看见你。

我一见你就笑,他一见你就笑。你是我和他的开心果,是我们的快乐,是我们的依靠,是我们的骄傲。


那一天终于在上海动物园看到了一匹白马,被人牵着,顺从而温驯。那不是我梦中奔腾驰骋的骏马,可我还是没有勇气爬上高大的马背。

你骑上了马背,抱着小小的他,紧张地双腿夹紧了马肚子。我给你们拍照,你双唇抿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笑意。我还是用镜头捕捉到了你英俊的身姿。

“你也不是什么帅王子,我就是爱你爱到死。”那是一首歌。

骑白马的并不一定都是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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