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我站在抑郁的边缘

2008年、不只是有北京奥运会,还有一个最最平凡的农村女孩儿,她刚参加完高考,虽然知道自己考的不怎么样,但她依然很开心、很庆幸,因为煎熬的高三终于结束了。

我不知道城里的孩子是怎么度过暑假的,但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暑假就是要帮家里人下地干活,虽然是放假,但每天都起的很早,大概五点多就要起床,这还是妈妈开恩多让我睡了会儿,爸妈会起的更早,妈妈在我熟睡的时候已经起床去西瓜地里了,爸爸去粮管所干活去了,去粮管所干活并不是白领去办公室上班,而是去做搬运工,扛麦袋子,我睡到快六点的时候妈妈就会从地里回来,因为她在地里已经完成一半的工作了,就是先把“公瓜”就是有籽的西瓜秧开的花用手掐下来,放到盆里,先用大西瓜叶盖着,再回家叫我起床,(都过去十年了,我都忘了我们有没有吃过饭才去地里)。妈妈用她带着压力的声音一直拽着我,感觉再不起来就准备打我。

感觉小的时候,在村里,种西瓜的很少,小时候五六岁的样子,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种棉花,只有少数的庄稼人种西瓜,那时候想吃西瓜得用自己家屯的麦或者钱来买西瓜,小时候还记得我爸、妈带着我跟我哥,爸爸拉着板车,上面摆着西瓜,我现在也记不清楚那时候我们有没有叫卖,那时候我四五岁的样子,大多数人都是用自己家里的麦子换西瓜,麦子多少钱一斤,西瓜多少钱一斤,妈妈拿着钩秤(带个大秤砣的那种秤)秤麦子,时而帮爸爸推车,时而坐在车上,很开心,有的人拿的麦子并不好,可能是撇出来最不好的麦子,爸爸也笑着收下。

后来长大了,村里很多人开始种西瓜了,可能是种棉花投资太大,也太累了,还有很多假农药、假化肥,成本提高了,摘下的棉花也买不上价钱,从棉花培育秧苗、蹲在地上一株一株栽到地里,再反复除草、反复打药、用铁锹一铲一铲的补肥、整理茬条、掐顶,用了假农药棉花地里依然很多虫,虫灾最厉害的那年,把伞倒着拿放在棉花下面,一晃,伞里都是虫。用了假肥料,棉花依然长不好,但买的每瓶药每袋肥的钱都是真的,我那时候特别恨卖假药假肥的人.现在依然恨。浪费的不只是农民的钱,更浪费了汗水和力气,上肥料的时候,我觉得妈妈一个瘦弱的女人根本就铲不动的地,但妈妈依然能一铁锹一铁锹的剜遍一块整块地。

我跟妈妈到了地里,太阳才刚刚露顶,一人拿一个大碗,一人负责一隆,拿着碗里的公瓜花蹭一蹭母瓜秧开的花,这样就算“受精”了。

村里到处都是西瓜地,可能是西瓜比棉花省力气多了,西瓜从秧苗到罢秧可能也就三个多月的样子,阴历八月十五之前瓜秧就罢了,大家整理好地,就等着种麦子了,比棉花省事儿多了,收入会比棉花多一点。

高考的分数并不高,我在家等了很久,十月份才去的专科学校,床位没得挑只剩最后一个。

刚去学校,我是慢热型的,跟别人不说多少话,基本上上课都是自己拿着书找座位,有一次去晚了,基本没什么座位了,那时候还算保守的我们,都是女生女生一桌,男生男生一桌,我去晚了,走到教师后半部分,挨着走廊有一个空位置,可能是我来校以来第一次开口给男生说话,“这里有吗?”,“没有。”

那节课我貌似没有听太懂,对我的异性同桌也没太多印象,但可能是我对别人犯的一次错误。

慢热型的我属于特别慢热,依然一个人去图书馆,去吃饭,后来慢慢的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人。

到了大学、大家都会有自我放松的潜能,那时候的一个开学自我介绍,后来才知道他们都已经为自己选定了目标。

梅个子不高微胖,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睛很可爱,自然也成了“目标”,娟子个子高挑,圆圆的脸身材不错,也是“目标”。我们一去打乒乓球他们在楼上准下来。

男生啊,都在为自己的“目标”献殷勤,送盆多肉啊,上课帮她占个座啊,打乒乓球把我换下去啊,都会让他们开心。我啊,闲着也是闲着,偶尔做个蜡烛还挺开心的。

魏子:“喂!那个今天老师讲的那个我没听懂,你来图书馆给我讲讲吧?”,香香:“啊,我也没听懂”,“怎么会,看你上课听的挺认真的”,大哥,我想说的是听不懂我也要装作很投入的样子啊,要不然你们都那么投入,我干嘛!

宿舍都在围着一盆花,“哇哦,谁送的?”“烈哥送给老大的”,你嘘我嚷的。

天色已暗,趴在窗户上,宿舍太小太闷了,天变成了深墨色,学校里的广播放着歌,老大说:“这是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看着老大趴在窗户上认真、伤情的眼神,瞬间觉得这一定是一首有品味的歌,跟着广播里的循环,我们趴在窗户上也循环的学着哼唱。

去打乒乓球吧,我们来到广场上,“老大,一会儿烈哥肯定准下来,嘻嘻”,“切!”

果然,三分钟后,烈哥、团子都拿着球拍下来了,我呢,很识趣,自动退赛!烈哥对我感激一笑!

魏子:“我们来一局吧”,“也只有这样了”,魏子“我发现香香你打的真不错呀、厉害,以后多磋商磋商哈”,“呵,别开玩笑了,我就是充数的”,

“诶、香香,你家老大有没有提起我?她放假几号回家我去送她”,“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回家吧”,“那有情况记得通知我哦”,“好嘞,烈哥,放心吧”。

放假香香和梅没有回家,因为就放假三天,她俩也不想来回折腾路费了,宿舍就剩她俩了,躺在床上一起聊天、饿了就出去吃饭,去压马路,互相说心事,“老大,烈哥还可以啊,你就不考虑考虑人家?”,“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喜欢白白净净略带冷酷的男神范儿的,你看看烈、胖嘟嘟油腻腻、油嘴滑舌废话多”,“哦,我觉得烈挺好的呀,活泼开朗,我们班的女生见了他都叫哥”,梅:“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接受不了”。

叮玲玲……香香的电话响了,“喂……”,辉:“喂,我、我是辉”,“哦,有事儿吗?”辉:“你在学校吗?能下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对你说”,香香:“什么事儿你说”,“我想当面对你说”,香香:“你说吧,我现在不方便出去”,辉:“那我说了你别挂电话,”,香香:“好,你说吧”,辉:“我喜欢你,你知道吗?”,香香:“哦”,辉:“我喜欢你很久了,一直不敢对你说,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必须告诉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香香:“哦,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交朋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梅都被逗笑了),这个问题还太早,我相信等以后毕业了你会遇到更好的”,辉:“你不考虑一下吗?我们真的没可能吗?”,香香:“是的,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现在也不考虑谈朋友的问题,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不好意思”。

梅:“谁呀这是?”,香香:“辉,我对他没有太大的印象,就是今天给我发书的那个吧,”,梅:“就是那个特别瘦的那个?”香香:“是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太瘦了,没有一点儿男子气魄,我不喜欢太瘦的,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们又没接触过,甚至没说过话,诶……有一次没座位了,我跟一个男生坐在了一起,可能就是他吧”。

梅:“喂……”,烈:“喂,我是阿烈,在干嘛呢?”梅:“没干什么,跟香香聊天”,烈:“宿舍就剩你俩?”梅:“是啊”,烈:“对了,我今天出去逛街,发现一个包挺漂亮的,给你买吧?”,梅:“我不需要,你不用给我买,买了我也不会要的,”。

辉:“烈哥,我表白过了,但被拒绝了,”,烈:“没事儿,兄弟,继续加油一定有希望,”,辉:“烈哥,你能帮我出出主意吗,”,烈“恩……有了,现在每天早上实习起那么早测量,她肯定没吃早餐,你可以每天帮她买早餐,这样她肯定会被感动的”,辉:“好,就这样办”

校园的小路上,测量班的同学正在拿着水准仪测校园,从学校主路上一个固定的点开始,围着学校测一圈,根据数据画出学校的平面图,天气很热,所以测量一般从早上五点半各个小组就开始干活了,香香坐在路边上看着点,配合百十米远的组员用水准仪能看到地上的小点,辉走过来:“你还没吃早饭吧,给”,辉拿着牛奶,一个中式汉堡,虽然香香是没吃早饭确实有点饿,但她坚定的认为接受这份早餐是不好的,辉一直伸着手,像是有种你不拿着我就一直举着的意思,香香很难为情,路上又有其他人走来走去,她并不想让辉很难堪,就接住了,辉就走了,香香拿着早餐,并不打算吃也不知道怎么办,扔了也让辉不好看吧,洋走过来,看着香香很为难的样子问:“你怎么了?”,香香拿着早餐意思了一下说:“你还没吃早饭吧?给你吧,”,洋认真的说:“你不吃就放在这里就行了,”洋指着台阶上放的书,香香就把早餐放在了书上。

组长伟走过来打趣的说:“这不吃多浪费啊、是吧?辉”,最后伟解决了这个问题。

魏子来电话说:今天的课他没听懂,已经在图书馆占好了座位,香香说自己也没听懂,就没去,宿舍的姐妹说他会没听懂?怎么可能,他可是我们班的学霸好吧!就是找借口想跟你约吧,哈哈……香香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也没有因为被别人喜欢而欣喜,可能这就是摩羯座的心性吧。

宿舍姐妹里,娟子已经沦陷,跟他那个老乡顺利成为情侣。

烈哥对梅子也是热情不断,烈哥:“诶,香香,你家老大放假准备回家吗?”,香香:“应该是要回去吧”,烈哥:“那确定哪天回你一定要通知我,我去送他,”烈哥很灿烂的对香香笑着说,香香:“好的,放心吧、烈哥”。

叮玲玲……“喂,我是魏,你的论文写好了吗?让我参考一下呗”,香香:“刚写好,我就是看着书抄的没什么好看的,真的”,魏子:“让我看看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写”,香香:“那好吧,你来楼下拿吧”,宿舍又是七嘴八舌:“他一学霸会不知道怎么写?开什么玩笑”,然而香香心里并没有激起什么涟漪。

五一放假了,大家都回家了,香香登着qq翻着自己和朋友的空间,滴滴滴……有qq消息,香香懒散的点开,是烈哥:“在家干嘛?”,香香:“没事儿”,烈哥:“诶我请教你一下,你家老大喜欢什么呀,那么久了还没攻克呢”,香香:“哈哈,老大说了反正不是你这个类型的啦、哈哈”,烈哥:“那她喜欢什么类型?”,香香:“老大说她喜欢白白净净的冷酷型,而不是你这油腻腻的大叔型,她的初恋就是冷酷男神型的,呵呵……”,烈哥:“那这个不好办,我难不成去整容啊、诶,香香,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那个老乡辉对你可是认真的啊,”,香香:“他恰巧也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没办法,他太瘦,比我还瘦,我可接受不了”。

香香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跟烈哥说话都觉得很放松,很开心,每次碰见烈哥,都是心里先笑,然后脸上再笑,烈哥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她并没有回答。

晚上香香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在qq栏里点来点去,她或许想回答烈哥今天的问题,却又没有勇气,点开烈哥的对话框,又关闭,又点开,“烈哥,我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喜欢的男生类型如果我说是你,你信吗?”,已经半夜十二点左右了,或许就是太安静,让香香觉得说什么都没人知道。烈哥:“你说什么呢?香香,你别开玩笑了”,香香:“哈哈,逗你呢”。

开了学,香香觉得她说过的话就是午夜的梦,天亮了,热闹起来了,她的梦就散了,到了教室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说话那样的话,她希望烈哥也是。烈哥坐在香香身后:“喂,你那天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吗?”,香香觉得他为什么不像自己一样把那个午夜的梦翻过去,香香并不想让他把这个当回事儿,香香可能是因为害怕。香香说:“你别理我,就是开玩笑的”,他傍边的团子也跟着笑了,香香觉得烈哥肯定已经告诉了别人,觉得很丢脸,有点儿恨烈。不尊重她。

后来,是香香认为人生阶段最痛苦的时光,甚至比高考还要痛苦,烈在宿舍跟别人“分享”了香香给他说过的话,而娟子的男朋友就在那个宿舍,而娟子又是个三八婆什么都说,就这样,女生宿舍也都“有所耳闻”了。

香香上课、吃饭都变成了一个人,除了小组测绘,回到宿舍她似乎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她受不了那种眼光,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鄙视她,不要脸,烈明明是追梅的,结果被你香香挖了墙角,真不要脸。香香觉得所有人的眼光中都在说这些话,她痛苦极了。

梅似乎也知道了,对香香并没有那么热情了,眼光也冷冰冰的,上午小组测量结束,香香一个人回到宿舍,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去吃饭,香香觉得她没脸跟别人一起,就自己去校门口随便买点儿什么一个人回宿舍,她觉得所有人都不想理她。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魏短信说:“香香,我感冒了,发烧很不舒服”,香香觉得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儿,所以不嫌弃她,香香简单的回了几个字:“多喝水,去看医生”。后来魏也就没有给香香打过电话了。

那段时间,香香觉得是最黑暗的时光,她觉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给烈发的消息了,都在鄙视她,心情抑郁加上每天户外测量,香香变得又黑又瘦,一个人出去吃饭的时候走在路上自己都能掉下眼泪来。

还好,香香终于熬到了放暑假,她觉得放暑假那么长时间自己和所有人能够忘记这件事情,香香这样认为。

放假回家,简单又黑又瘦的香香,爸爸问:“香香,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香香:“没有”,爸爸:“怎么那么瘦啊,还黑了”,香香有气无力的说:“实习晒的了,天热不想吃饭”。

从大家讨论那件事开始,香香就变得有气无力,说话分贝很低,觉得心脏无力,说话完全是一个调,还好,她现在在家,想怎么发愣都可以,最起码没有那些眼光,或许爸爸妈妈也看出来香香的变化,在家从不多说她什么,吃过饭,香香那些mp3带着耳机,自动就去地里干活了,在地里摸索着干着活,听着歌,她觉得是最放松、能让心歇歇的时候,她很享受这样。

香香真的想通过暑假改变自己的心情,她相信自己能回到过去,大家也能忽略这件事。她想请求大家忘记这件事。因为她的一句话,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香香特别的恨自己,为什么做那样的事情,明明没有那么要紧的,香香觉得就是因为太空虚无聊了,所以,她现在承受的就是自己犯下错的果实。

烈哥暑假也会给香香打电话,他倒是一身轻松的口气,一天晚上烈哥说:“告诉你一件事情,梅接受我了,”香香:“真的?那恭喜你喽,终于修成正果”,烈:“但我并没有那么开心,因为我觉得你家老大根本就不是打心里接受我,因为她说不允许我随便打电话给她,你说哪有这样谈朋友的,她是喜欢我吗,”,香香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

挂了电话,香香觉得好放松,觉得自己也解脱了,她觉得只要他俩成了正果,别人就会忽略她的那件事。

两天后烈打来电话说:“我想了一下,我放弃梅了,因为我觉得她并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恋爱方式。

香香心里已经没有了涟漪,因为她不想了,前段时间的经历让她身心疲惫,她先是害怕又是彻底沉入谷底,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怎么样了,她觉得安全就好。

暑假开学了,香香觉得大家好像是慢慢的遗忘了那件事情,香香也想从新开始,毕竟之前的体会太痛苦了,她想让自己跟刚开学时一样纯粹。还好,大家似乎已经淡忘了那件事。

有一天,宿舍的室友们一起出去做兼职,结果应聘上的就只有香香和娟子,娟子似乎对香香很有成见的样子,从学校出发到做兼职的地方不跟香香说话,终于休息时间也避着香香,香香觉得这是惩罚。

做兼职的第一天晚上,手机短信来了,香香很平静的点开手机,是个很熟悉的号码:“听说你去做兼职,明天有雨,记得多穿件衣服”,是烈。

香香并没有回短信。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平静很难得。她只想这样。

第二天,在广场上做兼职,香香穿着司仪服装,拿着条幅在广场上,很平静的站着,“嘿,累不累?”,是烈。

香香面无表情,说:“还可以”,见香香并不打算跟他说太多,烈:“那我们去逛逛”。

香香很烦,她希望他以后也把那件事忘了,别再招惹她。

香香每天跟刚上大学时一样,跟梅一起吃饭上课,她很享受这样的平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烈每天晚上都会给香香来短信,一句问候,一些天气情况,一些嘱咐,香香看过之后就放下手机,她不想怎样。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一天烈的信息说:“我现在重新追你,可以吗?”,香香回复:“不可能,之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该承受的我也承受了,就让它过去吧”,烈:“之前的不提,从现在开始,我重新追你,”。香香很害怕,她说:“别了,我不想”。烈:“能不能做到是我的事,你不用有压力”。

小组测量时候,烈开始出现在香香的身边,来找她说说话,香香尽量的看上去轻松一些。

香香觉得她是绝对不能答应的,不然大家肯定做实了香香挖别人墙角的事实。

香香或许纠结,或许矛盾,或许逃避,或许没有勇气接受。

一天吃过晚饭,敏说:“宿舍好闷,谁一起去操场走走呗”,香香说走吧,我们去吧。

来到操场,人很少,敏和香香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着,敏说:“香香,你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香香:“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很纠结”,敏:“什么事,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香香还是信得过敏的,敏是学霸,为人正直、善良,不八卦,香香说:“上学期,烈的那件事情你知道吗?”,敏:“我听说了一点,怎么了?都过去了”,香香:“现在烈说从头开始,让我答应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敏:“按你自己心底的意思,你觉得呢?”,香香:“因为他之前是追梅的,我如果答应了别人会说我吧”,敏:“那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他追过别人,就不能追你了吗?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要考虑清楚,你的本心想不想接受烈就行了,不要想别人怎么看”,香香:“我就觉得跟他一起说话很开心,很放松”,敏:“那不就行了,想别人怎么认为干嘛,不用想那么多”。香香:“那别人会说我的吧”,敏:“管别人怎么说呢,在一起开心就好了”。

香香觉得她一下子从井底跳了上来,心里的疙瘩一下子就解开了,只是因为短短的几句谈话。

香香躺在床上,夜深人静,她决定发一则短信,“我答应你说的事情”。“那从明天开始吃饭、上课、压马路我都在楼下等你”。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结局不同、感受不同。

烈并不帅,但香香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香香觉得两个人就应该是这样。

之后的时光,在餐厅,在图书馆,在自习室,在校园的草地上都有烈和香香的身影,每天的课程作业,都一起去自习室学习完成,香香的专业课不好,总是算不对,烈一点一点的讲给香香,直到算对。每到考试前坐在草地上,互相背诵要点、互相提问,烈和香香很享受、也很感激大家的认可。或许是他俩太甜蜜了,让人觉得他俩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才顺其自然,也就没人记起香香那段痛苦的往事了。

从大二开始,香香就生活在甜蜜里,不管什么事儿都有烈在操心,烈说香香是个吃馍不查数的丢蛋鸡,香香很享受这样。

毕业了,香香留在A城,烈的家里给他找了正式的工作。

烈基本上周末都会去A城看香香,不管是三九天还是三伏天,这也可能是香香没觉得自己是异地恋的原因,每天睡觉前烈都会准时来电,说到香香睡着,每天早上烈都会来电叫香香起床,虽然不用接通。

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每天都有那么多话。

异地恋两年,烈的家人催烈结婚,香香也觉得好像时机成熟了,到了结婚的时候,跟大多数人一样,两家商量彩礼,日子。

就这样,香香跟烈在国庆节那天结婚了。

香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她觉得一切都应该是这样的。不用太多的计算和计划,就是这样顺着时间走。

2015年5月,香香怀孕了。她第一个告诉另外一个城市上班的烈,烈好像并没有那么激动,可能他也觉得就应该是这样吧,呵呵……

怀孕后,在烈的强烈要求下,香香辞去了在A城的工作,来到烈的城市,烈工作的地方有单人公寓,在那间小小的单身公寓里,他俩度过了除了校园生活以外最甜蜜也是最后的二人世界。香香大肚子笨笨的,烈每天做好吃的、给香香洗脚,牵着手出去跑步,孕妇夜起次数多,烈干脆买个尿桶放在床边让香香用,早上烈去倒。

2016年三月份,香香和烈的孩子出生了。

烈从来不让香香做饭和洗衣服,除非他上班不在家。

三人世界也很不错,香香很感激,很感激敏,不是她的几句话,可能就没有她和烈。香香也很庆幸,她的一群室友,并没有落井下石到最后,现在来看,幸福还是多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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