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发简信
IP属地:山东
  • 一个走近胶州湾的人

    雨,下着, 风凉了。 远处,载重汽车呼啸着碾过,泥浆四溅。 盐场填满了建筑垃圾,期待新城。 厂房,硕大的蘑菇。几座高楼拔节,塔吊仿佛还在旋转。 宽阔的路,伸展开花与树。 海鸟...

  • 劳动

    在羊毛沟里捕捞末合, (它是最小的纳米虾,在雨后莫名奇妙地凭空繁殖,不计其数) 两个钟头了,还不到一桶。 在羊毛滩上引诱爬马, (它是长着红钳的毛蟹,从遍地的窝里拱出,吐着白...

  • 第一场秋雨

    第一场秋雨,在湾面上疾走, 波浪之上,季节的脚窝,如此密集,急促。 帆,饱涨了的乳,格外的沉重。 乌云。一只看不见全身的乌鸦,从南方,到北方:水就是它的羽毛,到处飘落。 水,...

  • 写给孩子

    风,岁月之手。在它的抚摸下,谁 也逃不掉。那是一个孩子,穿过丘陵,玉米林将他的瞳孔染绿,能滴下梦的影子。在时间的栅栏里,想长大是那样的缓慢,犹如水湾里向岸的蜗牛。不知道...

  • 黄河东流去(外一章)

    黄河东流去 太多的皱纹:山脉和河流。 太阳悲哀地掠过,留下的白昼短暂、昏暗。森林在乌鸦的叫声中沉默。草原的牧群,驮着毡包,逃避一次次风暴的偷袭。 长城蛇一样...

  • 金沙滩:渔歌

    旋律起自岛子的边缘。 金沙滩的舌尖,卷动。声音,从大海深处的喉咙滚滚而来。 有阅读不尽的海浪的五线谱。 船的听众,礁石的黑键,到处翱翔着的海鸟的音符。 汉子是一只手, 沿着金...

  • 金沙滩:海鸥

    一群海鸥飞走了,剩下了一只。 这个时刻,海风太冷,金沙滩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只海鸥在潮水漫过的金沙滩上散步, 它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老态龙钟? 它努力地留下一道道爪痕,海水总...

  • 金沙滩:一艘船

    谁的唇?蓝白相间的唇纹,如此性感。 海的脸上也因此堆满蓝色的微笑。 一迭迭意味深长的笑声,在金沙滩上,摊开,重叠,泛起泡沫,又慢慢地窒息,破碎。 鱼,远遁在波浪与波浪的想象之...

  • 千丈岩

    竹子年复一年的拨节,岁月沧桑,一茬茬更替。 水,坠落。无数夸张的动作,缤缤纷纷,撞击岩壁,千丈的一垂,比千古久长。 王安石从崖上走过,那时岩对面的山坡,所有的植物都随意生长。...

  • 江南吟

    长江之南,水的覆盖,绿的覆盖。旧曾谙的风景,在五月,已经茂盛。 婀娜多姿的女子,开得满巷都是。 而属于我的是一段垂柳依依的堤,临湖的白娘子,她的油纸伞,在雨中忘记了归去。 我...

  • 诺言 ——写给红岛和湖岛

    诺言 ——写给红岛和湖岛 两座岛,相守,更相望。 我的滩涂,你的滩涂,延伸四海哩,彼此在胶州湾底相握, 已经温暖六百年,让海岸线柔软,历...

  • 四月

    四月的红岛。所有的岸淤积着阳光的青铜。 渔人的肩膊渐渐温暖,酒开始酝酿着热烈。 终于又拥挤了的码头,船的褐色嘴唇,为春天讲述渔村全部的期待。 四月的胶州湾北岸。那些阴郁的河流...

  • 阳光里的蝴蝶

    阳光里,舞蹈着的是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她们自浓密的夜色里而来, 背负着黎明时分的露珠,一粒粒世界的颤动,玻璃般透明,分明是些许朦胧着的宇宙。 我看见了的屋顶,青色的瓦,白色的...

  • 墨水河

    从一座即墨古城,到另一座即墨古城。我不问你的源头。 即墨大夫开辟的原野,田单的一千头火牛还在岸上奔跑。 沿岸的黍子熟过了五千茬,老酒也酝酿了五千年。 田横从这里退向海边,喝过...

  • 洪江河

    夏天,从马山奔流而来的水,流到这里,渐渐疲惫。 土地皮肤上的一道伤口。 河水翻腾着一种红,可以视之为血。 血在一条血脉里奔涌。 面向东方,这是童年的我最接近的一条河。 第一次...

  • 苍茫之后

    苍茫之后,我是一个远行的人。 当天空的帷幕缓慢降落,原野上所有的事物都充满黑暗的喧嚣,而我愈行愈远,愈行愈远。 胶州湾北岸,村庄渐渐地变成了遥远的故事。 我是任何一个故事版本...

  • 马山

    胶州湾的波浪,向北汹涌。一路漫过岛子,漫过滩涂,漫过平原。 直至凝固为丘陵,在胶东半岛上起伏,向西,向北,向东。 村子的东北方,每每瞩望,总能够看到一座肥硕的马背, 在春天一...

  • 红岛

    这么一朵盛开着的莲花,海湾大桥的梗,举起。 在胶州湾的荷叶上,静谧地绽放。 十七个渔村,是十七粒兴奋的露珠。 渔船的花瓣,一枚枚飘零,在晨曦中入海。 雾的缠绕。山菊花在深秋无...

  • 沽河口

    流到这里,已经是白发苍苍。 逐渐宽阔的沽河,故事也逐渐咸起来。 芦苇荡里一群海鸥唱歌。而岸上槐树林里的一群斑鸠却在沉默。 一些鱼从上游跋涉而来,在这里艰难地产卵。而另一些鱼从...

  • 在白沙河入海口

    河床,没有水睡着,裸露过的一些年头,荒芜得什么都被遗忘并忘记了生长。水的道路在属于水的季节,也没有水的影子走过。天乙泉里的一滴水,仿佛已不是源头。即使是巨峰的一粒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