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右
你有没有在某个瞬间,突然有点可怜自己,工作没做好、朋友没交好、也没能让父母过的更好、喜欢的人留不住,也未曾被人坚定的选择过。
讲真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我经常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二十五岁了。曾经我以为到了二十多岁,人生就会哗的一下子变得壮观美丽,但不是的,我们以为特别的,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十八岁的勇气已经用完了,二十岁的任性已经收敛了,现在剩下了三思而后行,在长大,在失去,在接受,在成长”
今天是2020年12月17日,此刻的我在上海宝山,侧卧在窗前,目光却盯着窗外,星光点点却又斑驳的黑夜。再过一段时间,马上就迎来了2021年了,回顾这一年来的经历,真的恍若大梦眼前。
突如其来的疫情,父亲的意外坠楼(已康复),终身难忘的西安之旅,与应老师一行人的创业体验,余杭火车站见义勇为营救为情自杀的少女,成人高考本科的成功晋升,参加堂伯父的葬礼,生活馈赠欣妍的一场惊慌失措……
仿佛这一年所有好的,不好的事情,全都挤在了一起,但对于我来说,唯一不变的,是对文字的那份执着和热爱,还有每次回家时,父母和亲戚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提醒自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作家张悦然在回答,在今天文学的功能是什么中一问答道:“现代社会的恐怖之处,正在于我们无法自行定义我们的幸福。”我们的幸福是主流价值用量杯量出来,用小勺每日服食的一剂解药。因而我们没办法在任何关系里,舒展自我,张扬本性。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25岁以前,我曾经惊讶于都市青年的这样一个现状——明明在大城市活得很辛苦,可能很多人非常努力,起早贪黑才能勉强维持温饱。甚至有的人从一开始的身无分文,变成到后来的负债累累,但却都不愿意回到生身之地。
直到今年我依稀看到了一篇文章,里面清楚的写到,留不下来的都市,回不去的故乡。我才突然明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步入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我们过早的接触并享受了,大城市现代都市化带来的一切,有了所谓的眼界,有了挑剔的眼光,就像女孩子找丈夫一样,三分模样七分打扮,就想找个十分的,眼高手低,但却不具有拥有这一切的能力。
哪怕有人侥幸回到老家,也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显得格格不入。
最终无非两个结果,一个是选择继续忍受家乡的一些不合理的状态,一个是选择重新出发,但无论如何,大部分怀揣着梦想,来大都市追梦而来的人,最终都是都市梦碎,无以为家。
我记得知乎里曾经有这样一个精彩问答,老一辈给我们挖的最大的坑是什么?
“勤劳致富”
“以后每家每户都有车你去学修车”
其实都是精神压力。
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的人生经历是极其特殊的,特殊到对后辈的人生几乎没有参考价值。这个世界上,像他们那样的人生经历,前无古人,百年内,应该也是后无来者。
他们童年是小农经济,多少户的家用电器是手电筒。他们少年是计划经济,连村里的牛都是公有的。他们青年是市场经济,多少人第一次喝汽水。他们中年是经济全球化。
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但他忘了加一个前提:同一时代下,这个时代人的幸福,未必就是另一个时代的人想要的,就像六块钱的麻辣烫,在特定的时代记忆里,是博取女孩子欢心的神器,但放在此时此刻,俨然成为了一个笑谈。就像我表达对亲戚催婚的不满中说道——你们当中很多男性,放在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可能会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