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入尘烟,做一缕尘烟

隐入尘烟,做一缕尘烟

生活如一缕尘烟,在繁华之后,最终落入凡尘,我们与凡尘之间不过渺小如沙粒一般。

贵英因从小患有疾病,小便失禁,不能自控,从而被哥嫂虐待,家里房间不予贵英一处,让贵英从小与家里的牲畜一同生活。有铁在家里排行老四,经常被老四老四的称呼着,父母早逝,两个哥哥不知何故离世。家里只留下三哥,老四与三哥一家人同住,虽是同住,但从未真诚对待过老四。两个可怜的人,年近半百,各自没有对象,在村里媒人的介绍和哥嫂的催促中,两个人相亲、相识、相知、相爱。


相亲那天没有正式的介绍,没有正式的了解,有的只是哥嫂与媒人之间各自做主,各自安排,各自成全。饭桌上哥嫂彼此商议着,贵英和老四相邻而坐,各自吃着碗里的饭菜,不做言语。老四因为要照看自己的毛驴,饭菜没有吃完就急忙离开饭桌,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独自吃着馒头。贵英哥嫂担心贵英会随时尿到房间里,随意找来一个理由,将贵英赶出房间。雨雪天气,老四在房间里低头吃着馒头不语,贵英一个人在院子里徘徊着,时而看看房间里的老四,老师似乎被看的害羞了,左右不舒服,身子左晃又摆。

哥嫂们在房间里自顾做主,为自己的弟妹做主了这门婚事,就这样两个可怜的人成为一家人,从此一年四季,两人三餐,陪伴他们的只有老四的那头驴。他们搬出了兄嫂的家,在村里找了一间长久无人居住的房间安顿,日子虽是清苦,但两个人在一起一定会开出幸福的花朵。


彼此之间从陌生到熟悉,他们一起回家,一起孵养小鸡,一起耕田种地,一起收割小麦、玉米,一起盖起属于他们的房子,一起种下生活的希望,在来年收获幸福的喜悦。老四会在别人嘲笑贵英的时候给她满满的安全感,牵着她的手,抱起她让她坐在驴车上,自己牵着驴车走;即使自己没有钱,也愿意花掉所有的钱为她买来大衣;有了吃的,第一口一定是给她的,无论是麻花、苹果、烤好的鱼肉;夜里睡觉的时候会起来看一看她,不放心的时候会把她拴在自己的腰间。贵英也在老四的爱护下慢慢打开心扉,向老四表达自己的喜欢。会在深夜里抱着暖水瓶子,在村口的路边等待他的回来;会在全村人都希望老四捐血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拒绝去医院;会在护士抽老四的血的时候,静静陪着老四,生怕老四会有危险;会在老四下田干活的时候,给老四带去馒头和开水......


没有钱,小麦、玉米、土豆种子都是赊账,从邻居那里借来的鸡蛋,房子是一块一块自己坯的土块一点一点盖起来的,兄嫂不曾过问,村里人时常各种冷言冷语讽刺。自己已经苦出天际,却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更不愿看见谁人受到伤害,南归的燕子也不愿意伤害,每次搬家都是把燕子的家一起带在身边......


日子很苦,两个人依靠在一起就慢慢好起来,房子有了,小鸡长大开始下蛋了,圈养的猪长大了,田里的庄稼收获了,庄稼买了钱就可以给贵英买电视看,带贵英去城里大医院看病了......从此贵英和老四一起过上属于他们的幸福,然而,老天是妒忌二人的幸福生活,所以就从老四身边带走了贵英。

贵英在给种田的老四送馒头的路上,不小心掉到了村口的大水渠里了,掉下去的时候,村口那么些人在,只是没有人愿意下水救救贵英,任凭贵英在水里挣扎,直到老四回来也没有人去帮忙救救贵英,老四听到消息,急忙跳到水渠托起贵英,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贵英,贵英,贵英,贵英......”

贵英走了,离开了老四,老四安葬贵英以后,收了田里的土豆送给邻居,卖掉了家里所有的粮食,结清村委赊的账,还了给贵英买衣服的借的钱,还了借邻居的十个鸡蛋,放走了陪伴自己半的毛驴......他知道很多事情一码归一码,他心里清楚明白着这样一个道理。他没有抱怨任何一个人,没有抱怨生活的苦难有多苦,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做完了在人世间最后的事情,了却了所有的遗愿。最后给贵英手上种下属于他们的爱情花,擦掉贵英遗像的灰尘,独自服下农药,吃下人生的第一个鸡蛋,放好枕头,带着贵英用麦苗叶子折好的毛驴,静静地躺在炕上,慢慢入睡......他去找贵英了,我想贵英或许在等着老四的到来.....


一部电影一个故事,故事很长很苦很甜,故事里有父母辈的影子,父母辈淳朴的生活和不离不弃的爱情,有我儿时经历过的场景。没有太多的台词,没有矫揉造作的演技,有的只是最简单最质朴的西北农民的真实生活。


在这人世间有人富有,有人贫穷,有人幸福,有人不幸,有人快乐,有人伤心......唯愿那些贫苦的农民只是一缕尘烟,也要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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