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今人常游四方,出门在外成为一种常态。偶有假期难以小聚,佳节亦不能常伴父母身边。“家”对于出门在外的人,成了一种牵挂,一种期盼。
(一)何为家
家,该是一处居所,纵只有方寸之地,可以让人归之心安,无论游于何处,都可心念之即获得安全感。家,该是一顿家常,家人围炉而坐,可聊家事、国事、天下事。家,该是偶有亲朋小聚,在或雨天或艳阳的日子,只要大家相约即可成局,来点小酒小菜,来场家庭牌局,在欢乐的笑声中不觉一个阴雨蒙蒙的傍晚。
家,该是常伴父母身边,帮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家,该是陪伴孩子左右,看着他/她从襁褓中的朦胧模样长大,睡前讲讲故事,周末来场亲子游戏,鉴证他/她叛逆的年少,懵懂的青春,受挫的跌倒,成熟的蜕变。
(二)出门在外
今人对于“家”的定义,多成随遇而安,安身立命。每逢佳节倍思亲,古之游子偶有游历之念家。今人各种为生活奔走四方,短短假日在故乡与他乡之间匆匆穿梭。日日盼归期,小聚伴久别,尚未感归之兴,便已感别之伤。出门在外已然成为一种常态。
出门在外,家,成为大多数人心里的牵挂。短短假期,在回家的大迁徙中,多少人为了家,几经波折,动用所有交通工具,中转数个车站,历经站票、坐票、卧铺,在普快、动车、高铁中穿梭。新闻中镜头里的少数人却是千千万万迁徙大军的真实写照。让人不免感慨:家,何时成为一种奢侈品?
人潮汹涌,在每一次佳节来临。现代人早已打破人口迁徙的规律,人们在不同的城市之间穿梭,为了生活,去到故乡之外的城市成为多数人的选择。奔波一年,求得家人安身立命的本钱,求得一年归去时的收获,带给家的守护仅是一年一次的归期。出门在外,家,对于奔波的人们是一顿遥不可及的家常,是一次次久别之后的小聚,是难以常伴父母身边的愧疚,是孩子眼神中陌生的假期父母。
(三)家
家,家人,家乡。中国人对于家的观念,无关传统无关现代。家的概念虽然正在被时代的变迁模糊,但终归一个家。家,是人们心灵的归属,无论游四方,亦或为了生活奔走四方,心系终究一个家字。生活,让多数人远离家乡,却无法改变人们对于家的挂念。无论每一次迁徙需要经历多么漫长的路途,路途中又将经历多少艰辛,终会在回到家的那一刻变得值得。
孩子有点陌生但慢慢散开的笑脸,可以瞬间散去一路奔波的疲惫。父母年迈但不忘准备最爱吃的小菜,温暖了风尘仆仆的内心。年前走时,屋后那片新栽的果树,已经结果成林,品尝着家人用收成的柿子做的柿饼,甜甜的甜到心底。不去管小聚还是小别,每个人心中都记着那个家,那个最初出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