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脸颊上侧后面倒数第二颗牙齿已经拔掉很多年了，之前为补位镶上去的三颗烤瓷牙，也在去年拆掉后重新镶了上去。
虽然复镶后的牙齿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是稍硬一点儿的食物都不敢咀嚼。
镶完牙后就去了郑州，到当地的牙科诊所检查，医生说最好去之前的医院看。一是因为不知道之前牙齿的治疗情况，二是假牙还在保质期内，拆掉再镶至少要损失好几千块。
想想牙又不疼，也不想浪费银两，于是就对付着用左面牙齿单侧咀嚼。
其实，左侧脸颊后面的牙齿也全是镶上去的，上下各三颗。说起治牙经历，从小到大，苦痛罄竹难书。
从郑州回到老家，就去牙科诊所看牙，帮我修了十几年牙的郑医生，拆掉烤瓷牙后发现牙上有龋洞，拍牙片后又发现有根尖炎。
为保住这颗活牙的神经，重新咬完牙印后，医生开了口服消炎药，说观察着看，不行再做彻底的根管治疗。
这些都是一月中旬发生的事情。
口服药吃了10多天，牙齿还是不敢咬硬的东西。眼看着春节就到了，郑医生说好好过年，节后再处理。
然后，新冠肺炎来了，全民禁足宅家的日子也开始了，我的单侧咀嚼只好继续。
最近想明白了，破开牙冠取出牙髓，进行根管治疗是躲不过去的事情。
因为长时间单侧咀嚼，造成左右脸颊的不对称已经特别明显，若长此以往，自己岂不成了一个大偏脸。
昨天晚上打电话跟郑医生商量，看看能不能这几天帮我处理一下。先生想返郑州工作，急得火上房，我也想尽快解决完牙齿问题好一家三口尽快团聚。
善解人意的郑医生答应了我的请求，约好早上8点钟诊所见。
一早才想起来现在依然是交通管制，几公里的路程开不了车，也叫不到出租车，只好边步行边伺机打约车电话。
也许是早上下雪的缘故，约车电话一直忙线，眼看着过了8点钟，自己还在离家不很远的路上踯躅。
左右张望，看见一家超市门口停辆送货的面包车，司机和装卸师傅搬完东西正准备开车离开，我赶紧走过去请求他们载我一段路。
特殊时期，心里有了遭拒的准备。
意外的是，师傅问完地址后，不但说可以载我一程，还可以送到目的地。
真的是雪中送炭式的意外惊喜。
打电话给郑医生，跟她说因为要迟到所以很抱歉。医生说别急，她会一直在诊所等我。
打完麻药，取了牙神经，冲洗根管，上药。这一次的治疗算是完成，看情况再约时间换药复诊。
也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治疗中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医生和我都感觉有点儿小意外。按照以往的治疗经验，我是一个对疼痛及其敏感的家伙。
跟郑医生道谢道别，带上口罩，穿好外套出门。
雪依然在下，街上的车辆和行人却比我早上来时多了好多。
拿出手机一看，有先生打来的四个未接电话。
电话打过去，先生说，他正在离牙科诊所不远处的红绿灯路口，马上就到门前来接我。
原来是交通管制今天开始解除，按下暂停键的红绿灯，重新开始闪烁。
春雪边下边化，路上湿漉漉的，朦朦胧胧的太阳躲在云层后面，透出乌云遮不住的耀眼光芒。
雪后初霁的日子就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