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读起我的诗,他们的神经那样脆弱,在我离开索多玛之后,白云卷走了你,在西部,总有人会看到我的影子,在你的村庄,每当有鹰飞过,就有人死去。我的西域————水滴中赤裸干瘪的千万颗乳房,沙漠像一条皴皮麻黄的水带,过路的人捡到那把干涸的阿拉伯锡壶,在七月,遥远的野花要我自缢。
大地多了一个诗人,就会少掉一群流氓。坐在雨中,雨中的诗人,雨中的叶赛宁,雨中忧郁的带水气的黄玫瑰,手持火把,燃烧一朵末日的花,如果她的香侵袭了整个黑夜,请相信具象的雨,会清洗我头顶的乌云,请相信,在我之前,从没有一个诗人这样说。
我不像圈养的动物那样写作,尤其,那群长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在我喝完更烈的小鸟伏特加,他们就更不摩登。但我总要为你写点什么,在我的西域,北边属于风,黄昏属于被割裂再缝合的血管,死亡的诗歌,流经我的骨头,明天我要重新做人,但今夜,我更爱你的灵魂,尽管这黑暗的果实有些苦涩,如果明天你们找到我,请告诉众生,他们让我病的不轻。
当我躺在大地上,火在燃烧,玫瑰在燃烧,搔首弄姿的女人在燃烧,上蹿下跳的中年油腻猥琐的男人在燃烧,性的荷尔蒙在燃烧,一切都在燃烧,黑夜的无尽带给我快感,宙斯,耶稣,佛祖告诉我的,我也应该告诉你,夜已深,如果再不睡去,我将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