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刺儿的孩子

平日里那些吊儿郎当自以为很不羁的孩子,在别人眼里总是一无是处,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但你总会从他们身上发现许多品质,那是他们唯一闪光的地方,需要他们誓死保卫。学习成绩吊车尾,没事儿,他们有义薄云天的豪情让他们聚在一起;老人同学都反感,放一旁,他们哥几个掏心掏肺的悄悄话;谁让咱不顺眼,一定要教育回来。可是,当他们独身一人时,是怎样的孤独,怎样的无奈于那从骨髓里渗出的阵阵寒冷。

机缘巧合,在街头我遇到一个让我对他们有了真正认识的孩子。夏天的中午,城乡结合部的街头,知了聒噪着自己的心事,不远处一个半大孩子,痞里痞气的叼着半根烟,眼睛里盛满了玩世不恭。他十米开外,有个老婆婆,买些针头线脑儿的物什,手上捏着一只即将绣好的鞋垫儿,不紧不慢,好像她手里掌握着日月轮回,急不得慢不得,就那样一针一线地绣着她手里的鞋垫儿。小摊的生意并不好,但是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满足。在她的旁边有一个乞丐,衣衫褴褛,双手肮脏。乞丐地衣钵已经盛了好多钱,都是些零钞。随着零钞的增多,老婆婆的眼神逐渐黯淡无光,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不解和混浊的老泪。孩子毕竟是孩子,漂亮从没有被泯灭。他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了乞丐身上,乞丐也像发了疯的野狗,消失在巷道的尽头。看着那孩子和乞丐,我今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我又一次的成了鲁迅嘴里的看客,我也很想像那孩子一样,但我没有那么做,在我的道德观里,那样不对,那怎样才对呢?面对无助的眼神无动于衷?还是当众揭穿乞丐的谎言?但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看客。目睹了那个勇敢的小孩,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对他们的看法。请尊重身上带刺儿的孩子,他们身上的刺是他们每一次受过的伤,是他们唯一的铠甲,唯一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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