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职场妖精修炼记（58）又见高歌
我暗暗后悔今晚到香格里拉来了。
我跟小米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米很吃惊：“又怎么了？你也太情绪化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叹口气，站起来走掉。
小米只好跟着我走。才走到门口，高歌追上来：“南南……我做错什么了吗？”声音中透着焦急。
我摇摇头。
高歌真是一个感性十足的人。他不顾演出进行到一半，就这样撇下他的同伴，追了出来。我不悦：“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你别这么任性，我不喜欢你这么任性。你拿着人家的工资，就应该有点职业道德，怎么把客人撂在那里，自己出来追女生？”
高歌急到：“我不想再让你从我身边走开。”
我只好说：“我真的有点不舒服，过两天再来看你。”
高歌流露出不信任的表情。
我伸出小指：“拉勾，这样行了吗？快回去唱歌吧，客人都有意见了。”
高歌很不情愿地和我拉了拉勾：“你不会骗我吧？”
我累极：“当然不会。”
回到家，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脑中浮现的，还是李振东那把大胡子，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睛……我站起来，点一支烟，站在落地窗前，有点心酸，有点迷茫。
怎么，我竟然要为这个大胡子的歹人“风露立中宵”了吗？
又扑回床上去。
第二天，刚到公司，就听到小桐拿着电话说：“李总不在……他回上海了……上午刚刚走。是啊，走得很匆忙。没说什么事。您有事就给他留言吧。好的，再见。”
这个歹人不想见我，也用不着丢下工作不管吧？是不是送那个美女回上海了？哼，还蛮体贴周到的嘛！
我突然生气，狠狠地踢了桌子两脚。
李振东这一走，又是一个月。
我觉得自己在这一个月里老了很多。
和高歌见了两次面，两次都心不在焉，高歌说：“南南，你有心事？你的眼神仿佛在渴望一个人，而我在你身边，你却看不见。”口气幽怨。
我笑：“你还会看相啊？连我的眼神你都读懂了。”
高歌低低地说：“那是因为我经历过。如果你肯看我的眼睛，你会知道我也在渴望一个人。”
我说：“什么叫‘你肯看我的眼睛’？我不是一直看着你的眼睛跟你说话的吗？”
高歌说：“你看着我，视线却穿过了我的身体。南南，你别假装听不懂。你在看我，但是你的心却没有和你的眼睛在一起。”
我很怀疑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诗人。
这个诗人还要说：“南南，我不知道你在渴望谁，可是，你的神情让我心痛。”
我当然矢口否认：“你最近的视力情况让我担忧。我眼睛一向空洞，什么渴望不渴望的？你别那么有诗意，想要改行做诗人吗？”
然而我也有点惶惶然。我真的，在渴望一个人吗？
李振东回福州的时候，我忍不住偷眼看他，这个大胡子的脏人、歹人，会是我渴望的人？
不不不，不可能。
这个大胡子，他始终是我的天敌，有一次，他要我出席一个宴会，我说：“我不喜欢应酬，尤其不喜欢到酒店吃饭。”
李振东马上讽刺我：“哦，不喜欢到酒店吃饭？那你喜欢到酒店喝酒吗？要不要我安排你们去香格里拉喝酒？”
我反应过来，那个晚上，他肯定看见我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只和女朋友、同性去喝酒，我们喝酒纯是娱乐；不象某些同志，成天和异性腻腻歪歪，没事就到香格里拉喝酒，还兼打情骂俏。很懂得泡妞嘛，喝完酒，直接开房，不知多方便。”
李振东迅速反击：“我就算和异性喝酒，那也是光明磊落，不象有些人，明明喜欢上酒吧歌手，还要欲盖弥彰，拖一个女朋友当挡箭牌。”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伶牙俐齿的？
我们瞪着对方，怒目相向。
我从李振东的办公室出来，心里犹自忿忿，回到位置上，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人，然后使劲拿笔戳小人，以泄心中不满。
当你对老板不满时，这一招可以让人心理平衡。
这之后我们就进入了冷战。
可怜的小桐，不得不充当我们之间的传声筒。
如果不是希望小学的李校长，我们可能打算将冷战进行到底。
李校长在电话里跟我说：“杜南，我刚给李振东打电话，可是他关机了。有点急事要找你们。是小萱的事。”
小萱是希望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我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长得实在好。小萱家里只有一个生病的妈妈，几乎没有经济来源，上回到县城的孩子中，她是一个。
我连忙问：“李校长，小萱怎么啦？”
李校长叹气：“小萱的妈妈改嫁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却是冲着小萱来的，结婚不到几天，他就想对小萱下手，结果小萱妈妈发现了，和他扭打起来，小萱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被这件事刺激一下，几天后就去世了。”
我吃一惊：“那小萱怎么办？”
李校长说：“我看小萱的处境危险，就把小萱接到家里来暂住，可是那个男人时不时就找上门来闹，话说得很难听，我也不能老让小萱住我家里。”
我急到：“就没有办法了吗？”
李校长说：“我问过，小萱妈妈和那个男人没有打结婚证，所以小萱现在是孤儿，可以领养。我想问问振东，愿不愿意领养小萱。”
我想起小萱的模样，冲动地说：“李振东要是不愿意领养她，我愿意。”
李校长感动了：“你和振东都是好人。”
事关小萱，我没有通过小桐和李振东联系，而是直接挂他的手机，可是怎么都挂不通。我生气地想，关键时刻，这小子跑哪去风流了？
一直到傍晚，才联系上李振东。我顾不上埋怨他，把李校长的话简单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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