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抽根烟压压惊

写于四年前的文字,回忆四年前的故事。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想念极北之地热烈、温暖却又短暂、冷漠的秋天。

PS.感谢老婆答应过,要陪我去那里看秋天。

秋日的午后,踱步累了,在车站踏上由北向南开往郊区的公交车,拣一个靠窗的座位,那里有阳光洒落,有让人心动的温暖。轻轻地坐上去,任由慵懒的车子往前开去。

公交

斜头望向窗外,那里是满目的秋意。金黄的叶子像穹顶一般向道路中间延伸覆盖,深远的蓝色天空隐约浮现在缝隙之间,还有偶尔掉入的细碎阳光,和着微风在沥青的路面上像摇篮曲一般地摇晃。

出行的人不多,车载广播里放的是一首叫不上名字的老歌。十月初的北疆,秋意深重,秋乏正浓,车上的人也都乜斜着眼睛,好像都在享受曼妙的阳光。

这便是住在小城的趣味。不会太过嘈杂,也不会过于落寞,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世界,一切都来的恰到好处。“择小城而栖”的人,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喜欢小城的初衷和理由吧。

道路

今年的十一假期是和弟弟一起度过的。他刚来上大学,对这里有着无数的新鲜感,就像我当初来这里一样。和弟弟一起的几天时间里,我努力地尝试着想要从他身上看到我五年前的样子,可惜一直没有成功。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况且时间也在变化。想找以前的自己,只能凭借逐渐支离破碎的记忆,以及别人眼中共有过的曾经。无论现在能否想的起来,那都会是留待未来时常翻出来品尝的老酒。

极北的这里,秋天尤其短暂。由于担心会没有时间去探访秋意,趁着假期,叫上三两个好朋友,我们开车去了一趟胡杨林。胡杨黄的正好,好像满处都飘散着“死而不倒、倒而不朽”的壮烈。那番景象像极了我们曾经的一位老师,双眼几近失明,却依旧趴在讲桌上,用放大镜看着讲义,为我们讲授平平仄仄平平仄,为我们打开诗词歌赋的大门……

回来的路上我们都不说话,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夕阳。西斜的太阳将广袤的大地映的通红,远处的电线杆像肃立的卫士,守候着空无一人的大地。落日秋暮,那是最美的胜景。

夕阳

从胡杨林回来,也许是走的累了。第二天吃完中午饭,送弟弟去车站,回到宿舍就一直昏睡,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被铃声叫醒。电话里传来的消息太劲爆,“帮我想两个名字,一个男孩的,一个女孩的,我媳妇儿希望名字里有个野字,你也不用太着急,孩子还有一个月才出生,预产期在11月6号……”

瞬间的凌乱。还是要抽根烟才能压压惊。从凌乱中恢复正常的我下床去商店买了点面包和锅巴,回到宿舍边想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边给另外一个死党打电话。“你准备好奶粉钱,你要有干儿子了”,“滚你丫的,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少在那打哈哈骗人”。

谎言瞬间被识破,只得实言相告。“这简直比优衣库还劲爆”,这个家伙比我狠多了,这话都敢说,他就不怕我写出来吗?这个我肯定要写出来的。

“这家伙简直了,一下子甩我们好几条街。看来,我们也都到这个年龄了,要抓紧了”。我们互相鼓励,瞎扯了一番,然后在感慨中挂了电话。

生活中从来都不会缺少惊喜。尤其是梦中惊醒之后,你会发现,有好多事、好多人,都在等着你去祝福,去感同生受。去落寞,去寻求梦想。

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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