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城市，蚂蚁样的人类，都逃不开上帝织就的大网。偷窥，窥的是善恶分界。被偷窥的人浑然不觉，在戏里做着醒梦；偷窥的人沉沦其中，陷入自己导演的戏码。无形之中，她和他，已经掉入轮回的齿链。
天鹅湖的乐声响起，踮脚，旋转，她沉溺于自己的舞步。无声的动作重复，她早已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黑色的帷幕下，他为她打下微黄的追光灯。一步两步，灯光随着裙摆移动。他被她的微笑迷乱。白天鹅，黑天鹅；爱人，敌人，他分不清，也许连她都不清楚。
沉闷的交响乐压抑住汹涌的爱恨。她接着演绎，他依旧躲在暗处沉沦。
白茫茫的大地印上鲜红的血液，他的视线里黑白重叠。渐渐远去的背影只留下那一片白，干净得如同他的记忆。
太阳升起来了，黑白天鹅同时起舞。隐匿，若现，她们藏在太阳的两端。像人偶与影子，相依相守，不离不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