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语文课本里选了一篇日本小说家星新一的小说——《喂——出来》。感觉不错。后来又在一次考试的试卷上又读到了他的一篇小说。鲜明的风格再次扑面而来。
这是我在网上找到了一本《星新一短篇小说选》。只有复印本，原版已经绝版了。别人觉得我读书偏门。
我感觉在中国大陆，星新一的书不太愿意出版的。我觉得这并不是作品不好。而是星新一的小说所渲染的那种阴暗冷酷的氛围，并不符合大陆大众的审美标准。他把现实写到近乎残酷及残忍的地步。让人不堪直视。所以，星新一在中国大陆的文学世界里，像一朵奇怪而不知名字的花。人们总好奇他的冷艳的美。也觉得他美的有道理。
星新一以其清晰的头脑、冷静而利索的思维、奇特的想象、荒诞的说辞，以及明白如话家常的叙事。展示一个个现代社会里怪诞的故事。但这故事又潜藏在我们生活中各个方面。有许多潜藏着的人性的恶。
读星新一的小说，我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脸上在笑，心里想哭。笑，是为作者能这样冷静地讲人类严肃的故事，这里行间却读出作者情感的起伏，他是那样的冷静。一篇篇像刀子一样冷的故事在他脑子里翻腾；哭，是为了作者把人类遮蔽丑陋事实的衣服，就这样无情地剥了个精光。读他的每篇小说，会让人类自惭形秽地感觉到自己是如此之不堪。
东京大学理工科出身的星新一，对人类现代化社会，有他理性的眼光和思考。他活了70多岁，写了那么多的短篇。我想他的确是时刻为人类焦虑的。
有人可能认为，星新一的作品不够文艺。没有实实在在的人类情感或道德本身的东西。而是借助科幻的外壳说理、讲故事。相对于严肃意义上的文学，可能尚肤浅了些。我却不这么认为，如果能像星新一那样，把事情说具体，具体到不能再具体了，也形成了另一种美。
当我教学生们读他的小说《喂——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似乎被这个呼声唤醒。从而又要重新审视一些东西。
2015年6月12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