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了一天班,今天又放假了。听说厂里还没接到订单,这样的节奏,大家都要做好系紧裤带的准备,少吃点少喝点,或许还能减肥呢。
在这青黄不接的淡季,居然还有几个调皮的同事旁敲侧击,要求新上任的段长请大家吃饭。新段长也是一位爽快老实将近40岁的妇人,满口应承下来。
说请就请,昨晚她立马在群里发消息,要我们前段所有员工及线长今天全部到她们家里吃午饭。群里一片沸腾,特别是住在市区老厂的同事,那兴奋劲啊,无法抑制,你一言我一语,在群里吵个不停。
我看到消息,和几个住得近一点的老乡商量,恭敬不如从命,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凑下热闹。
段长家离厂区很近,而我们却离她家20多里路。偏偏天公不作美,从昨晚开始,不大不小的秋雨一阵接一阵下个不停。“一层秋雨一层凉”,这话真不假,我们穿着呢子风衣站在外边居然还感到凉嗖嗖的,加上冰凉雨点的袭击,我们准备骑摩托去的打算泡汤了。
因段长家有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和年迈的公婆,我们便一人买了一份吃的礼品,然后站在十字路口等公交车,大约等了50分钟也没见车来,那俩位老乡同事耐不住了,提议不如打的去算了。我觉得都等了那么久,应该就要来了,放弃不就可惜了吗?但她俩想早点过去打麻将,硬是招来了一张面的。
来到段长家,市区有几位同事已经来了,他们开私家车来的。他们见我们一人提了一份礼品有些不好意思,其中有一位同事红着脸笑着说:“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呢?都空脚打手就跑过来了呢?”
不一会儿,段长家附近的几位老乡同事也都来了,她们也每人带了一份礼物,并且一来都卷起袖子到厨房帮忙去了,还有一位同事热情地给我们送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接着市区又来了两辆私家车,基本上所有同事都来齐了。住在市区的所有同事中,唯有我的搭档买了一份礼品。我暗想,还是农村里的人纯朴实在些!
线长他们一来,便提议先到隔壁麻将馆去打麻将。一桌大一点的长沙麻将,是他们已约好的市区同事,连假惺惺地谦让都没有,就直接上了桌。我们的线长老大更是生怕落下了自己,首先第一个就坐了上去。我冷眼旁观,觉得好气又好笑。
另外三个市区的同事想打小一点的红中,我那俩位老乡同事正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家提议要我也参加,6个人炒活股。我摆摆手说:“都是瘾粗的人,6个人炒岂不太慢,还是你们玩吧,我看一下手机挺好的。”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都认真地钻到麻将里去了。
打麻将的同事在桌上比试麻技;段长的老乡同事基本上都不打麻将,她们都在厨房搭把手;还有几个市区不打麻将的同事就打着伞在外面闲逛,可能是想领略乡村雨中秋景吧?唯有我像是个局外人,在手机上看着电子书,看到幽默搞笑处,便独自偷偷地笑。
不到12点,就开餐了。
席间,大部分都如我一样,是默默无闻地吃客,也有几位活泼一点的同事争先恐后地敬线长老大的酒。我因看不惯线长平时对我们乡下人的小瞧和生气于他对我们的不公平,就装做傻子只顾埋头吃饭。本想敬段长一杯酒,感谢她对我们的热情款待,可直到我吃完饭,她都还忙着没有上桌,加上我又担心那讨厌的线长说我厚此薄彼,不敬他却敬段长,也就打消了敬段长酒的念头。
而段长的老公一直没有露面,有同事问及,段长说他上了晚班,在楼上睡觉。我暗想再怎么上晚班,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也应该下来打声招呼,或者敬个酒欢迎一下大家吧?看来段长和她老公都是老实之人。
吃完饭,打麻将的同事继续着上午的旧事。我们这些没打麻将的同事等收拾完毕,就提议去KTⅤ去K歌。线长大人倒是开了恩,拿出线上的公共资金200元给段长,要她带我们去K歌。
可是,在歌厅,大部分农村里的同事都是听众,不知是真的不会唱还是谦虚害羞,只是边听边吃着零食。市里几位同事唱得很欢,载歌载舞疯在一起,让人忍俊不禁。我因嗓音不好,平时对自己没有自信,很少在公共场合唱歌,今天受到那几位市区同事地感染,居然自告奋勇地唱了两首歌。对我来说,应该也是一种进步吧。
将近下午5点钟时,我们都准备打道回府了。打麻将的同事们赢了钱的喜笑颜开,输了钱的后悔没去唱歌。
我的俩位老乡同事一位保本,一位输了300多。她们很是懊恼,觉得我去唱歌赚了,吃了喝了还开心了。我一笑:“我赚了就做东打的把我们送回家吧。”说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