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冬雨

两周未回老家看望父亲了,不放心,尽管雨天,我还是决定回老家一趟。

滴滴出行,30分钟就到了老家门口,北木门很老很亲切。

父亲说:“下雨天的,就不用回来了,明天跟大巨子一起回来就是了,还打个滴,多花钱。”

我说:“明天班上有事,也不是每周都打滴,就这样的阴雨天才打滴的,偶尔的,方便,一直到家门口,公交要2个多小时呢。”

和父亲寒暄一番,雨刚好停息,我就用铲锹去地里挖荠菜,挖了两篮,准备带回家包水饺,去年这个时候也如此。荠菜长得茂密且无黄叶,正是长势最好的时候,父亲在上周就催我回老家挖了,因为有事耽搁了。父亲用剪子把每棵荠菜修剪了一下,又用水清洗了一遍,我看了下时间,用了近1小时。

和父亲一起用午餐,很简单,大白菜百页牛板肚牛肉大杂烩一锅头,本来计划烧火锅的,我买的火锅,被弟弟拿去放他车子上,还未带回老家。

我问:“有酒吗?”父亲顺手从左边的酒壶里给我倒了半壶酒,我看看瓶身,药酒呢呀。半壶喝完,有点犯困,就在父亲的床上午休了1小时。半醒半睡间,有庄邻到我家串门,和父亲拉呱。

    庄邻说:“我前些日子去无锡儿子那边,他非要给我几百块钱,让我去大商场买条裤子,我说我有裤子穿,儿子说我那个裤子太孬了,叫我买条好的穿穿,我说也不上这上那的,用不着买好的,但还是拗不过儿子,我就去街上,找了一家卖裤子的店,我看了一条裤子标价800多,我就说太贵了,服务员说看我像农村人,便宜一点200块吧,我说我看看口袋里多少钱,恐怕不够呢,我就掏,一掏掏个50块,我说没有了就这么多,服务员说50就50吧,卖一条给我,你看这个差价有多大呀 瞎标价呀,也没有人管。”

父亲说:“一个店里面一件衣服100块钱标价,老是没有人买,店家一气把100元改成1000元,当天就被人买走了。”父亲和庄邻一起乐呵呵笑起来。

父亲接着说:“你看我这个酒,周公百岁酒,一开始有人打电话给我,说2980元6瓶,我说太贵了,不要,后来就给我少去1000块,刚好小青子来家,她给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双11抢购只要170块1瓶,后来就是小青子在双11时给我买的 你看你看,这些价格豁当太大。”

睡得迷迷糊糊间,庄邻好像和父亲打个招呼走了。一看近下午2时,起床收拾收拾回县城,问了问刚才拉呱的庄邻的名字,我不怎么耳熟。父亲一说,我记起来了,几十年前的样子,我还能回想起。

父亲准备了一盒鸡蛋、一大袋山芋干、一大袋萝卜干还有6个特别大的白萝卜,让我都带上。

临上滴滴时,习惯性地看一眼南院门外的几棵老树,只剩下几片叶子。雨又下起来。

2020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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