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洒满你的脖子和脸庞

“我多想拥抱你再跳支舞,车窗升起了雾遮起了来时的路。”

我听到这首好听的歌,放下了床边的书,单曲循环着。

这首民谣真的不错,叫《百家湖,我们的车窗升起了雾》,开始我还以为歌手唱的是南京,

印象中模糊地觉得南京也有这么一个地方,有这么一条路名。这个歌手叫“蚂蚁先生”,或许走过一整套应试教育的人总会对此加以深刻分析,进行解读“为什么他要取名蚂蚁先生呢?”“他的年龄是否在三十岁左右,是否孤身一人在外打拼漂泊?”“所以他取名‘蚂蚁先生’一定是在隐喻形容自己在一个偌大的城市里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渺小又微不足道吧,不停地忙碌着,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会不会是这个歌手就单纯地喜欢蚂蚁呢,还是在弹吉他的时候一只蚂蚁刚好爬上他的琴弦呢?

他说:“今夜我再次路过那里,停到了老地方抽了一根烟”。他说:“湖岸边垂柳在微风中摇曳,你是否也常想起百家湖的夜”。


我从远方赶来

我在跟母亲说“妈,九月一号早上五点半送我去南站。”的时候突然有点舍不得了,也在我现在打字的时候,眼睛里穷着泪花,鼻子很酸,似乎还流下了鼻涕。起身拿纸,不争气地想起了以前流泪的时候,见过曾深爱的姑娘用被单拭着我的脸颊,抽纸拧着醒鼻子,然后紧紧地抱着,温暖着。其实我每次写文章的时候都会想起她,想她,然后克制。

再然后,我会津津自喜我的不再联系。想起曾经在情感电台里听过的一句情话“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甚又偏执地引以为豪,我做到了一场道德的分手,在心里还把自己赞美得伟大了一番。豪着,嚎着,心酸了。

不知道有多少对恋人在最后分手的时候会说上一句“祝你幸福。”,还是“我真的祝福你”,还是“你一定要幸福啊。”我曾经觉得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一句话啊,深爱的人离开了,受了伤的你怎么还会幸福呢。以后的日子,一定都是世界末日吧。

我也曾如此对她说过,郑重且痛苦,分不清究竟是笑里带着哭,还是哭里夹着笑。我说:“我成全了,祝你幸福,没那么大度祝你们幸福,但我衷心地祝福你。”一句话里带了多少的幸福,我忽然不明白不能理解什么是幸福了。但我真的祝福她,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她,想着她一定要比我幸福,比我好,至少要好过这一生啊。

《摆渡人》电影里有一个反向人原理,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运气加在一起是一百。当你特别痛苦的时候,她一定很幸福。我读过小说里的这个故事,挺喜欢的。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她现在一定很幸福吧,至少是大于我的,我想应该是吧,我也期待会是这样的发生。

昨天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四川九寨沟突发地震的时候,一对情侣男生怀抱护住女生裹在衣服里,防止落石砸中自己的女朋友。两个人安全后在大巴车前接受记者的采访,女生甜蜜地说到:“定了明天回家的机票,回去我就嫁给他。”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我是那个女生的男友,当灾难降临,我又会怎么做。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分析什么答案,此刻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保护她,别的什么也没想到。我也真的胆小害怕,但在爱的人面前,总在不知不觉中下意识地强大起来,倾其所有,无所不能。她说回去后就嫁给他,突发奇想,我跟你是不是也就差这么一场厉难,然后你就认定嫁给我了呢。或许吧。

想来,还是一定不要有这么一遭的好。这世上一定有这种爱,“祈祷天灾人祸分给我,只给你这香气。”在爱情里,亲情里,友情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着,才能去追求幸福,你我平安,这比什么都好。


赴你一面之约

我平时爱看新闻,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四川发生了地震。那晚,我妈给我发了三条微信,一张是九寨沟发生地震的新闻报道截图,接着发了两句话。

“你四年书读完,必须回南京,这就是我的要求。”

“对你,我一直是期盼着,等待着……”

那晚我没回信息,不知道该怎么回,是说:“好的,我知道了。”还是一个字“嗯”,觉得都不合适。心里隐隐作痛,似是有什么不舍,思前想后,也找不出羁绊。我深知,如果不出变数的话,我也一定就回来了。当然,按着我的脾性,就着眼下的境况,也实在难有变数发生。

暑假我回来后,把家门口想吃的美食小吃都吃了一个遍,和善园的包子,鸭血粉丝、牛肉锅贴、桂花糖藕、油炸烧烤、馄饨面、河南道口童子鸡,以及家门后马路对边的小超市里的各种小零食还有辣条。噢对,还有小笼包,过几天再去吃吧。

常有人爱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听上去很美好,可眼前都已苟且了,又该以何去谈论诗和远方呢,以梦,为马?

“我去过诗和远方的田野,怎又变成了眼前的苟且。”我在空间里写过这么一条说说,苟且的你,真的吟过诗,去过远方吗?

临近开学,我再去成都,显得毫无意义。意义这东西,是需要在某件事的目的上进行深化和升华的,就像初高中语文阅读题上总出现这么一个答案“点明中心,深化主题,升华全文。”不论哪篇文章,你加上这么一句解答,总不会出错。记得初中语文老师说:“油多不坏菜”,往往这还会是标准答案中的一个得分点。你说,取得优异成绩,完成学业;你说,出远门在外,学会独立、坚强,照顾好自己;你说,锻炼能力,增长见识,丰富阅历……

在哪里不能锻炼,上个学而已,哪有那么多要锻炼的;似乎现在人们总喜欢谈论成功,似乎现在连大学生做个兼职打个工都要写一番心得体会,似乎连微信上“原创”两个字的标识都意味着什么,足够为此而奋斗,什么日更千字,连更一月,写出那些文字,引以为豪。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明白啊,它究竟能意味着什么呢?也罢,兴许意味本就没有味道,毕竟我的这篇文章上就有“原创”的标识。如果说原创,那从我小学开始时写的第一篇作文开始,每一篇都是原创,到现在加起来,足足上百篇,够推半年的了吧。

“所有人都讨厌热爱社交的人,但所有人都热爱社交”,《大裂》里写着这么一句话。我去年寒假留在成都做了一个月的酒店传菜生,真的不喜欢听谁说道“别人家的孩子假期还做兼职打工锻炼自己”,也真的不喜欢看到这类“原来打工真的好辛苦,又脏又累,我现在明白了……。”的讲话。熟不知是现在的年轻人多么年少不经事,不食人间烟火,还是又有一二谈资了呢。所以我去做饭店服务生,证明自己也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早就知道工作的艰辛,这些都太寻常不过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知我是否也该写一篇文章,里面写着:“我在饭店里经常给人发烟,跟我一同兼职的同学也好,还是我的领班算是个领导,又或者是门口的保安,尤其是负责我们三餐的厨师师傅,但凡是个抽烟的男人一天都会发上大半包,所以我在饭店的人缘还不错,混的挺好,吃得更好……”

“你从小与别的孩子的不同之处,就是你有能力感受不幸,不仅仅止于你自身涉及的,也包含其他人遭遇到的。而你现在只是长大了。”我时常觉得自己有些骄傲,因为我没有所谓的,常说的“不成熟,不懂事。”对于如何生存自觉再清楚不过。在学校里总会有什么社团、学生会一类的组织蹦跶出来说“锻炼你的能力,拓宽你的交际圈,丰富你的视野”,我用了一个“总”和一个“蹦跶”这两个词汇,意味着我对其的不屑,实际上我确实很不屑,因为我骄傲地觉得,我早就拥有了这些能力,这很正常啊,还需要锻炼么?所以疑问,“你们是有多幼稚,这也不会那也需要锻炼,你们真的有这么弱么?”

我并不觉得哪个组织的部长、主席的领导能力多长于我,而我与他的唯一区别就是他有一个领导的身份,而我又太不屑。不涉及长远的发展和未来,都是小打小闹,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分不清是骄傲还是自负,我也觉得自己的锋芒有锐利,只是已没有人还会柔软我的桀骜。我只需要自己一个人,倔强地走到底。没有一成不变完美的利,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存在着利和弊的正反两面,即使是像建设三峡大坝如此一般的水利工程,也是因为利大于弊得以建成。如果你的迟疑与犹豫,优柔与寡断,是因为缺少了对自己的信任和肯定,那你真的也需要一份属于自己的倔强与坚持。

你一个人这么坚强,一定很孤独吧。取得优异成绩再毕业深造怎谈得上意义,没有精神上的升华,就像面包和爱情一样,面包不是意义,它是一种目的,就好像你人生路上选择的一个任务,而你又必须达成。或许谈意义本身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更何况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呢。

“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缺少情怀,太多小情绪,你不能把小情绪当作情怀。”我又切回了那首歌,已经听了三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想法,在暑假练车的时候,我想,是谁规定的365天就是一年,那我自己把两年当作一年,是不是意味着我就年轻了一岁又少活了一年呢。又是谁规定一天只有24小时,一个白昼接着一个黑夜,过去了一天就过去了呢?

“大多数恋人最后都不停争吵,可孤独的飞鸟舍不得归巢。”

“世事无常,没人能预料。不要动深情我已无力再奔跑。”

“今夜我再次路过那里,停到了老地方抽了一根烟。湖岸边垂柳在微风中摇曳,你是否也常想起百家湖的夜。”

总是害怕一个人跨年,却又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年头。此去一别,又是一个秋冬,该是什么景象,多么漫长又寒冷呢。

歌曲封面有首小诗,《蛇》。

你噙着我的尾巴

我咬住你的尾巴

我们是盘成一个圈的两条蛇

动弹不得

不知道圈里围困的是什么

夜深了,一阵大雨倾盆而泻,风潮带雨晚来急。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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