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佳人在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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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等来你的搭讪。”

岁月在光阴里流逝,创业几十年,一晃,已然成为过去。退休后,我陡然发觉我并非穷得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拥有健康,曲意逢迎,奴颜婢色的下海经商日子终于可以用风轻云淡的口吻说: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我们常常听到,也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什么叫幸福?最近我才真正领悟到幸福的真谛:自由支配时间。当你可以把时间掰成上午、下午、晚上分段使用,或者捏成一团不分昼夜的整段使用,再或者慵懒的根本不去使用,静观它像水一样的流逝,像冰雪一样的慢慢融化,那样的日子是惬意的,心情愉悦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人近黄昏,不谈未来,但是却回避不了过去,回忆成了日子的一个部分。回忆很奇妙,宛如一本书,“阅读”到故乡篇,你眼前的景象全是故乡的山、山下的水、岸边的家、外婆的身影。若是走进职场篇,公关、客户、竞争、PPT、业绩等场景充斥脑海。说起回忆,无论怎么说情感篇是一本大部头,男女情、师生情、同窗情、兄妹情、长辈情、儿女情……进入到这个章节,不是一阵子就能走出来的,得耗费余生的很大部分时间去重温。最近正“阅读”到情感章节,连续发表了四篇回忆类的文章,回忆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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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在大洋彼岸,邂逅阔别四十多年之久的同窗---她,是缘分还是巧合,已经不重要。许多“历史”原本以为早已忘却,当它突然雀跃而出,活生生地来到跟前,我才明白,有些记忆与时间是没有关系的。一年前的事情可能记忆不起,半世纪前的印象却历历在目。

那是学生时代。她扎着两根半腰长的小辫子,一件浅灰色的两用衫已经洗近白色。正眼看她的勇气没有,常常窥视她的背影。站在黑板报前,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缓缓地从左向右移动,看着她手指捏着一支粉笔,在黑板上书下一行行苍劲有力(她的字体更像出自男生)的字的时候,我心里会涌动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有想去摸摸那双手,要不,能数数她手指上的条纹,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这样的冲动常常在她回眸的那刻即刻化为乌有。我多么希望四目对望时,能从她的一双水灵灵大大眼睛里读到一点温柔,即使一丝也好,可是没有,她是一个拘谨,保守的女孩,很难给一个男生微笑。现在想来,那个冲动或许就是情窦初开的朦胧好感吧!

隐藏在体内某个角落的这个秘密,在我们道别时,我告诉了她。她深情地打量起我,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最后她诙谐地说出了文章开头的那句话。我终于在近半个世纪后的那天,见到了她的笑,笑得是那样的大方得体。

人生没有轮回,逝去的青春不再回来。但是,回忆可以把我们带回曾经的岁月。人们常说,人老心态不能老,我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有何理论数据支撑,但是我的体验使我认同了这句话有它道理。每当回忆起童年的时候,我走路都带蹒跚的感觉,语声也变得奶声奶气,在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我忘记了年龄。单凭这一点,说回忆是有益身心健康不过分吧。假如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忆,我会发觉自己正在一天一日的老去,这同长期在写作的人由于年龄的原因歇笔,感受到的心情有点相似。

与其有时间去谴责这个世界变得越发的冷淡,周围朋友越来越自私自利,与孩子的鸿沟越裂越大,还不如独自走进回忆里,把躯体留在老龄,让思想回到从前。正在步入老年的你、我、他(她)不要吝啬时间,匀出一点用在回忆上,管它是喜悦,还是泪水;是无憾,还是后悔;是聪明,还是笨拙。我们曾经也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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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美好的重温,回忆是过失的忏悔,回忆是心灵的救赎,回忆是人生最后的洗礼。老天就似神灵,总在遥远的天际协助我们完成一个一个心愿,让我们走完无憾余生。感恩苍天,感恩父母,也感恩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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