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寂寞如雪

一个人乘公交、搭地铁是寂寞的;一个人去食堂、泡澡堂是寂寞的;一个人打游戏、看电影是寂寞的;一个人在简书写下这些矫情的文字也是寂寞的。

总之,当一个人的思绪飞到人迹罕至的地方,那就是寂寞了。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是一个随性的人。小时候因为好静,所以喜欢自己跟自己玩。稍微长大些,进了学校,玩伴才渐渐多了起来。再后来,一群人聚会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在炫目的灯光下看大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瘦瘦的自己却好像无处安放。看着餐桌上那一张张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思绪会不知不觉地神游。这时候,朋友突然的发问总会吓我一跳。简单的寒暄、应酬;拿一些说过很多遍的话当谈资;装作很热心地倾听……这些都让我心力交瘁,也倍感寂寞。总想着这时候要是有人也和我一样寂寞,我兴许会好一些。

我不得不认为,有些人生下来就善于在人群中吸收力量。在各种和人打交道的活动中,他们总是拿捏自如,谈笑风生。而我,与人相处,一般来说也是喜欢的。但超过了一定的剂量,副作用就开始呈现:首先是呼吸困难,感觉身体被掏空。然后渐渐失去交谈的欲望。你们热闹你们的,我发我的呆,静静地做一个忧郁小王子。最后盼望着活动早点完事,以便早点回家。完全没了刚从家里出来那会儿的兴奋劲儿。

我更多地属于后一类人:习惯于从独处中获得力量。尽管有时候也会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之感,但就和武侠小说里面壁思过、闭关修炼一样——独处过后,浑身上下的松散的筋肉都如发条般拧得更紧了,头脑也如雨后春笋般清晰许多。所以,寂寞对我而言,也是力量。

过年时一家人一同出去逛街买衣服。出门前,我是充满了期待的。逛着逛着,那份期待感会逐渐消失,直至找不到踪影。以至于最后逛乏了,我就随便拿件新衣裳当做很喜欢的样子“交差”。父母见我挑好了,就好像帮我达成了心愿一样,也跟着高兴。其实我心里并没有那么喜欢,也没有那么高兴。却只因为父母的高兴而高兴。高兴之余,又会因为这份独特的喜悦无人分享而倍感孤独。

在朋友圈里,寂寞就是矫情,并不招人待见。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只能小心翼翼,把柔弱的心包裹起来,藏好,藏到生活的盔甲下面。留到深夜无人的时候,再去胡思乱想。

寂寞绝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这点我足够自信。只是同样的寂寞很难被看到,也很难分享。分享了,也便不那么寂寞了。

我见过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尤其是恩爱的,在一方“走”了以后,另一方也不久于人世。我爷爷奶奶也是如此。在奶奶去世后,爷爷不久便瘫痪,时常对着墙壁发呆叹气。除了腿脚不便各方面都挺健康的,却还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离开了。可以说是因为爱情,但我更觉得是被寂寞打败。

这也是我真心敬佩杨绛先生的缘故,她的《我们仨》第一部分写的是“我们俩老了”,第二部分写到“我们仨失散了”,而最后一部分部分写着“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任凭时间流逝,任凭那等在季节里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依旧能够“在安静中不慌不忙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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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寂寞,我们奋力前行。试图在风雨兼程的路上忘记感伤,却又不断被每日单调的轮回所击败,退到旧时光。似在挣扎,又似享受。

但,终究要勇敢啊!热闹永远是弹指一挥间,我们更多的是要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当酒阑灯炧,繁华落幕,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体会着万家灯火的祥和静谧,你是否也会感伤?

还是坚强些罢,毕竟人生,本来就是寂寞如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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