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柠檬

----原创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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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洛艺我们有绝口不谈的默契。我知道他们会在周五晚上去操场跑步,我知道他们会在下雨天的晚上去公园。只是我们三个都不说破。
我爱白熙,或许开始只是对班长夫人这个名分的觊觎,到如今却是对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奢望。我不懂为什么白熙会选择我,从小到大我都是近似透明般的存在。先是洛艺,再是他,让我有了存在感。我怕这日益消退的感激何时会被天生的嫉妒完全取代。取代之后等待我们的又将是什么。
“晚上和猴子、李林他们吃个饭,大家正式认识认识”
“啊?,明天一早还有课,你们吃,我明天给你们占座。”
“傻瓜,媳妇儿再丑,也要见公婆啊”
白熙拨弄着我的头发。我开始续发了,在喜欢上白熙的那一刻起。一个月已经可以垂到颈下了。洛艺的头发永远保持着及腰的长度。
“你才丑”心理默默补了一句,你们全家都丑。不对,你不能丑,这样影响下一代啊!哇哇我在想什么!我居然有和他.......的想法。不过好像这样也不错呢。
回手抱住了他,明显感觉他身体僵硬了一下。
“怎们?这么快就要以身相许了?”
“恩”
时至今日,我仍忘不了他那邪邪的笑,第一次发现他有梨涡,第一次发现他会脸红,第一次他吻了我。浅尝辄止的吻。
“我的初吻哦”
耳边激荡着他的喃呢。
好想时光停在这一刻,法国梧桐树下,一对相拥的恋人,微风,我看到我的发丝努力想要攀及他的发,却终是太短。这就是我的爱情,要去迁就、要去小心翼翼、要去仰望。良久我脱离了他的怀抱,不敢贪图太多。哪怕在他怀中,我都不敢相信他是爱我的。我凭借着洛艺与他熟识,却在心里怕极了她的存在。
“我叫洛艺一起吧!”
“随你,就怕她不来。”
“恩,她是睡美人的代言人,哈哈”
第一次想看看他面对我们两个人时候会偏向谁,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如果是她,我怎么办?覆水难收,只有期待洛艺不会答应了。
如果说我是不懂人情世故,那她就是懂都不愿意懂。所有应酬、集体活动、班级会议她都是直接略过的。有时候倒是有些羡慕她的我行我素,当然前提是有我男朋友这么护着她。
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白熙的哥们我都熟,无非是班级和学生会的,但他们对于洛艺来说却是陌生了,本以为会很尴尬的饭局却出奇的和谐,我百思都究不及其原因。那天晚上白熙始终在为我挡酒布菜,而洛艺则带头起哄我们,不时的活跃气氛,敬酒罚酒。有些欲言又止的,也被她搪塞过去,欢快的一时无二。大家意犹未尽提出去KTV时,她才终于假醉逃脱了。这是她在大学为数不多的参加集体活动,唯一的一次喝酒。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为了我。
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没有她便没有我和白熙的现在,我却无药可救的嫉妒着她,甚至嫉恨着!多年后,我明白了这就是爱情。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便不是纯粹的你了。爱情是天使也是恶魔,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在所不辞。
我扶着装醉的洛艺回到寝室
“给白熙打个电话,叫他拿几罐啤酒去操场等我们”
啤酒、我们、操场。我似乎可以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疑惑、忐忑的传达了洛艺的意思,轻轻地走向操场。
月光零零星星的散落在跑道上,间隔、错落、欲拒还迎、藕断丝连。左手挽着白熙,右手牵着洛艺。我想知道却又害怕无力承受的轻挪着,终是洛艺开了口
“我和江南是高中时的好友,类似于狐朋狗友这个级别的。那时候的我刁蛮任性、活泼难缠,是班级里的活宝。可能是情商比较低吧!我和班级所有开朗的男孩子都玩的来,却不曾想过这里面会有情愫暗生。直至毕业,收到些有的没的的问候。江南也在其中,那时我才明白,他之于我是特殊的存在。他说他和向盼分手了,他说他对我是偏爱,他说他要给我一生的宠爱。许是第一次爱吧,这么拙劣的许诺我深信不疑、感恩万分。徐再思说的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我病的不轻,却还是清醒的。我和向盼虽然不是好友,却也因为江南的关系熟识,而且我喜欢她的性格。高傲惯了的我迈不过这个坎,他们在一起五年,整整一个青春。所以我逃了,选择了这里,远离了他也远离了我的家乡。却在开学的第七天毅然决然的低下了头。准备开始我们的异地之恋。远在天涯,我却感到无比的幸福。虽然懊恼过自己远走他乡,只能在电话中诉说彼此的相思,但那种初恋的心跳,我至今难忘。天是蓝的、水是甜的、就连空气都是温润如玉的。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享受我的小幸福,偶尔看着天空都会笑出声音,觉得他也在看这片天,一切就够了。直到那天接到一个电话,告诉我江南和林苏在一起。林苏是我高三那年的同桌。”
以洛艺的高傲,怎么允许自己被背叛。我想握紧洛艺的手,却被她挣脱了。她面相我们开始向后笨拙的奔跑。
“说出来就轻松了。蒋小雨你要看住白熙哦,他这个祸国殃民的脸,配上这江湖侠客的性子,不知道外面多少小姑娘惦记呢。我们系虽然不缺这个狼,但别的系的肉都是会倒贴的。”
我吃惊的回望白熙,他加重了握我的手的力度,笑的安然。我随即释然,这才是洛艺吧。今天我才认识她,才懂原来她不是不会与人相处,而是不屑于与人相处。放开白熙的手奔向洛艺,因为我知道她不再是我们隔阂。
“他敢!”
只要不是你洛艺,我有自信,白熙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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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
我想爱请给我机会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
相信自己的直觉
顽固的人不喊累
爱上你我不撤退
我说过我不闪躲 我非要这麽做
讲不听也偏要爱 更努力爱让你明白
没有别条路能走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偏爱看我感觉爱
等你的依赖 对你偏爱爱
痛也很愉快
青春这个词,隐隐透着不言而喻的悲伤与凄凉。一路走来,我们总是在莫名的冲动下成全老来的谈资。忘不了洛艺唱歌时的表情,比那晚的月光还凄美、悲凉、高傲,让我想起曾看到过的抱香枝头枯岁月的白牡丹,而她张扬凌乱的脸,也却实配得上国色天香的名头。
他说,洛艺是一块冰,而他是北极熊,天生对冰雪没有抵抗力。五体投地、匍匐参拜在所不辞。此情却是无关爱情,更像是信仰。只有尊敬!洛艺不应该属于这里,却飘零至此,他无法视而不见。
后来,洛艺遇见了樊井。
建工系惋惜自家这么一个美人还便宜了外人,管理系更是愤愤不平,自己英俊潇洒、诙谐幽默、贾乃亮附身的老大居然拜倒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生手里。
再后来他们分手。我依然守护着白熙,亦或是说他依然守护着我。
我们过着最为平常却也是最幸福的大学。一起吃饭、上课、逃课、打工、旅游,洛艺不再是我们生活的必需品。而她身边也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风云人物,代替了白熙的骑士位置。
“雨,所有人都羡慕年轻漂亮的姑娘,却不知道她们的悲哀。人间三分情意,她们早在拥有姣好面容时,便失了两分。有的不过是那些爱慕她容颜的浅薄,与根基不稳的友谊。女生善妒、男生好色,本性如此,无可厚非。确是在这些人面前发挥的淋漓尽致。时至今日,我都没办法恨江南,却没办法原谅林苏。你看,我们都是这样。如果我长得像如花一样,你当初也不会诸多防备了。我宁可相信是林苏勾引江南也不愿相信是被他脚踏两条船。你呢,宁愿顶着虚情假意伴我左右,也不会去质问白熙的所作所为。我何等悲哀!”
原来,洛艺始终放不下江南。原来,她都知道我对她的小心应付。
时光流转,欢笑、泪水,我们一起走过,曾以为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被冲昏的头脑忘记了自古“情深不寿”。直到白熙叹息着挂断了电话,我才后知后觉的一遍一遍在脑中激荡着他的话。
胸口像压着一片乌云,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颤抖着双手,打开电脑,人影在面前晃动,我呢?我找不到了。直到手机又响起了。
“小雨,你在哪?”
“在宿舍”
“那还不赶紧过来给我开门,老子都敲了半个小时了”
“洛艺,我想哭”
“憋着”
“憋不住了”
我不记得抱着洛艺哭了多久,只是哭花了我的妆,湿透了她的裙。
“哭够了就洗洗脸,出去吃饭了。曲歌在楼下等”
“我不去了,你们”
“不去洗脸是吧,那就这样走。”
我失恋了,整整一千天爱情。我都在怀疑是不是白熙和我开的玩笑,毕业前夕给了我这么难忘的惊喜,我措手不及。
洛艺去找过白熙,回来却没有告诉我结果,亦或是原因。我被如此简单的直接宣告出局。我在宿舍楼下等白熙,看着他影单影只的走来,我真的怀疑这只是一个玩笑。
“白熙”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热,会中暑的”
我承认我没骨气的。来之前还声称过来质问,却在他一句话里溃不成军。
“照顾好自己,我上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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