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不用理发。第一种是书生,他可以忘情地看着《史记》然后拍着桌子说:“荆轲是条汉子!只是我没有机会去会会他了,他的一生注定是干大事的一生呀!”你可以看到他刚拍在桌上的手指甲好长好弯——好几个月没修剪了。指甲缝里有黑得发亮的各种杂质。他头发又长又乱又卷又脏,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去理头发。他觉得时世间所有的礼法都不是为他而设的。第二种是道士,他一般都是鹤发红颜白须。把自己的头发留得很长很白又打理得很直很顺溜。手上拿的拂尘就是自己的头发裁剪下来制作而成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回收利用——自产自销。第三种是和尚,三千烦恼丝落地。所有世俗的烦恼一点也没有了。一切皆空,大彻大悟。然后站在高山之巅,眼睛微闭,手里不停地捻着佛珠,嘴巴在动。

小的时候,父亲常常带我去隔壁部落的唯一一家理发店理发。但是,他并没有告诉男人为什么不可以留长发?是不是男人要表现出阳刚的一面就得把头发都剃得光光的。为什么女人就不用每个月去一次理发店?为什么不可以在家自己用剪刀自己咔嚓呢?然后我觉得我的很多为什么都要靠我自己以后长大了慢慢去摸索。后来我悟到了:“理发师不可能给自己理发,就好像和尚不可能为自己超度一样。”他只告诉我说:“你以后自己去理发的时候,不要说是找谁理发?而是要说我要理发,你们谁有空吗?”因为那理发店就坐落在家里,兄弟俩都早已结婚生子了,都会理发。“你如果说找弟弟理发而哥哥在,弟弟却不在。你的头发注定理不成。哥哥是不忍心抢弟弟生意的。”反过来也一样。大哥还兼开一家小店,小店里面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我家也可以开一家这种小店,我就呆在里面坐吃山空!我去买过玩具手枪,干面条,花生……大人们在店里的玻璃柜台上喝啤酒,聊天。我呆在边上插不上话,也极好的。静静地听他们聊天侃地,有模有样地咽口水,剥花生。看看墙上挂着一副陈旧的插图,一只老虎目光炯炯有神的站在一颗迎客松树下岩石上对周围某个地方虎视眈眈。边上的草被劲风吹得直低头。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看到老虎,觉得它跟我们家养的猫很像。只不过它个头大了许多。

大哥人长得憨憨的,腮帮鼓鼓的,平常的一看,你会以为他嘴巴里含了俩个鸡蛋。左右边各一个。我那时有想走上前去扒开他嘴巴看看的冲动!大哥本来的名字跟媳妇取的一字不差。为了区分,大哥只好改名。弟弟的相貌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听大人说,弟弟会巫术。一种很神奇的巫术。我听他们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又没有亲眼见识过,觉得又添了几分神秘。就好像很多庙都要盖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样令人敬畏又神秘。大人说他的巫术可以帮人治病。如果你脸上或者身上长一块癣,他就让你坐在房内,同时门半开半掩,正午时分,阳光温热,斜斜地射进来,影子映出来。他就站在门外施展巫术。跟你根本不用有丝毫的接触。就能把你的癣根除。当我独自去找他理发时,战战兢兢,汗流浃背。因为他的巫术如果可以治病,那是不是也可以用来害人?电视里正义的那一派的长老临死之前都会把武功通过头顶或后背传给最可以继承他的人……不知道他的巫术会不会在我理发时暗地里给我施展过来……会不会通过巫术让每个人找他理发的以后就只找他理发!就好像通常火锅店的底料都会添加罂粟壳,让每个吃过他家火锅的人上瘾迷恋一样可怕!而且每次去理发他都一直只有一种表情。说:“理发啊?”我说:“嗯!”然后没有第二句话交流了。他就去柴房取干得撕裂的上面布满松树油就像老人脸上流过的泪突然就止住了的木柴烧水。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时不时从灶口窜些黑烟和火苗出来。烟袅袅的蒸腾了。大锅里的蒸汽从并不是盖得很严实的锅边沿直冒,水慢慢的也开了,舀出来,配着冷水!试也温度正好。往墙上的带水龙头的水桶里一倒。开始洗头,抹上臭肥皂。理发。过后几天你仍然可以闻到头上的臭肥皂的味道。

后面有一次,我跟父亲一起去找他理发,他问父亲要不要吃肉松。父亲觉得很新鲜:“哪来的肉松啊?”他说:“我自己制作的!”父亲说:“哪来这么多瘦肉啊?”他说:“前几天,死了一只猪!”就把瘦肉取出来,放锅里煮的烂熟,加点盐巴和芝麻。喜辣的放几颗小的朝天椒。剩余的水舀掉,把瘦肉边烘干边用铲子和勺子捣烂!然后放太阳下暴晒几天!肉松确实好吃,很有嚼劲。尝过,我曾怀疑,那只猪是不是他用巫术放倒的?我更愿相信猪是自己绝食饿死的或则病死的……后来,我曾听说那个部落里有个会更离奇巫术的老奶奶。我没有见过她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要蒙块黑黑的可以透光的细布。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戴着个斗笠,天一黑下来就出没?我甚至想去偷偷的拜师学艺,学习那种高明的实用的巫术。不知道她教不?还在不在世上?世上还有没有这种巫术?传说那种巫术更神奇了,好像对谁施撒了迷香一样。如果你看上一位美女,想娶她为妻。可是人家看到你就是一个**丝,或者连**丝都不是。大都是眼睛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就属于那种想吃天鹅肉的蛤蟆!别说肉,连天鹅毛你都捡不到。天鹅屁都闻不到。一旦哪天有幸捡到都要精心制作一个标本,闻到都觉的香得沁人心脾!那么别慌,你只要请她吃一次点心,临走的时候,只要让会巫术的老奶奶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几下,然后嘴里默默地念着咒语。过几天你再去一趟,保证姑娘回心转意。一定非你莫属!真绝了!听我爸说,我姑奶奶本来不想嫁给我姑爷爷的,那时我姑爷爷可又穷又没有房子以没有父母,连**丝身上的毛都不算。一开始我姑奶奶都不拿正眼看他。后来姑爷爷见她之后,临走时拍拍她的肩膀。她后来就答应了。我爸说他当时都傻眼了。嘴里默默地念着:“看来又是巫术起作用了,该死。”

我宁愿走更多的路去我们村口的理发店理发。一来,隔壁部落的叔叔经常不在家,是不是跟老奶奶到深山里切磋巫术去了。二来,去我们村口,要走很远的路,重点是还要经过我暗恋已久的女孩的家。正好路过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她家最近有什么动态?她家的窗户开着,窗帘半遮着,门却关着。不知有没锁着。我故意放慢脚步,就好像高速摄像头放慢了速度播放某个片段一样!都可以看到尘土不飞扬了,就停在空中了。装作自然,假如她看到也不显得突兀!假如她真的出现了,我就装作在系鞋带什么的……我多想她能在她家二楼的窗户里探出个脑袋,长长的头发依稀飘来洗发水的淡淡的香味。然后张开樱桃小嘴说:“某某某,上来我家坐坐吧,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可是这一幕却永远也没发生过。我幻想过另一个场景:她就在她家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打羽毛球,然后对我说:“某某某,你会打吗,要不跟我一起玩?”我紧张的心加速直跳。连本来很熟练的球拍都不会拿了,手都跟着颤抖着。然后她痴痴地用手捂在肚子里笑。说:“某某某,你球拍拿反了。”我的脸红了半边,接着连耳朵也一起红了,热乎乎的。仿佛只有一头扎进冰窟窿里才能降温!不管我愿不愿意,理发店理她家就五十米远,我走得再慢也始终有离开她家的时候。

一转眼功夫就到理发店。跟之前的理发店一样,这家理发店也是开在家里,如果外来人绝对看不出。在那种住着很多口人的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里。院子的西北角长着俩棵柿子树!秋天的时候,柿子树上果实累累。小鸟在树上惬意地啄着红得发软的部位吃。树叶屎黄,掉了一地。柿子就更加显眼。院子的后面有好多竹子,风吹着竹子,竹子晃动,竹影摇曳。好像一个少女正在舞台上跳着现代舞一样自然有趣。院子里鸡在散步,时而受惊吓似的奔跑!鸭子在水沟里洗澡,用带着长长的脖子的鸭头蘸水往翅膀下,腋窝里使劲得擦洗!我在想是不是鸭子也有狐臭!要不一直在挫腋窝干什么?院子里随处可见鸡死皮,鸡屎,鸭屎!你想找一块比较干净的都难。鸡毛在地上被风卷起然后落下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猫在角落里眯着眼休息,狗趴在地吐着舌头上。

那个老头青丝少于白发。偶尔带个老花镜!

嘴里默默念着:“人老了,行动不方便了,不中用了。”

他很有话说,可以从理发一开始,一直说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或者有人干脆找他聊天。

他说:“今天剃头来了!”

我说:“嗯!”

他说:“想剃长一点还是短一点啊?”

我说:“短一点吧,剩得老是跑,这里有点远?”

他说:“你头发怎么这么脏啊,脸又黑?是不是很久没有洗澡了,没洗头发,早上起来一定没洗脸吧?你看看眼角上还有眼屎呢!”

我说:“就是脏才找你剃,找你洗啊!”以后他说什么我全忘记了。但是有一回,他竟然提起我的爷爷来!我觉得很难得!我印象里我们村里的人很少或者几乎不提我爷爷。

他说:“你爷爷,你爸的头都是我剃的,你爷爷有没回来看你过?他在那边日子过得很舒服的,比在你家过得要舒服百倍。”

我说:“没有,额!好像有,他还很年轻吧!”

而此时我爷爷长什么样,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把姑姑从远方寄来的信上邮票封面上印着披着中山装的双手插腰的劳模“焦裕禄”当成是爷爷了。时不时我还拿出信看看。他好像一直那个姿势,那种表情!一点也没老!长大才知道爷爷不可能上邮票!所以邮票上印的人根本不是他!

头发剃了又长,长了又剃。我暗恋的女孩一直不在家?偶尔有看到她妈妈进出过。不过有一次,我已经在往家里走的路上,看到她跟她妈妈在田里除草,摘萝卜什么的。我远远就看到她,看到她喜欢经常穿的红白相间的衬衫。觉得奇怪她家的地怎么这么远!再远些都快到我家了。我边走边看她,她却没有朝我这边看来,手里仍不停地弄着花儿草儿。生怕一跟我直视,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闪电般放电一样可怕。仿佛那一瞬间的功夫她就会爱上我。仿佛她知道我可能会用巫术去拍她的肩膀……时隔了很久,有一年春节跟着久未联系的同学去她家喝茶。当时她好像都没有泡茶给我们喝,只是给些桔子,让我们自己剥着吃。当有个男生说下一站就去她家时,我眼睛像金鱼一样发出绿光,“心往神驰的地方呀!”,再过多年,有一天在网上看到她,聊到某个同学的结婚婚宴会不会去参加?,我当时差点告诉她,其他那个男的暗恋她很久了。我只是换一种说法:“小学的时候,有很多人暗恋你哦。”她说:“那时还小,懂什么呀!”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不用理发。第一种是书生,他可以忘情地看着《史记》然后拍着桌子说:“荆轲是条汉子!只是我没有机会去会会他了,他的一生注定是干大事的一生呀!”你可以看到他刚拍在桌上的手指甲好长好弯——好几个月没修剪了。指甲缝里有黑得发亮的各种杂质。他头发又长又乱又卷又脏,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去理头发。他觉得时世间所有的礼法都不是为他而设的。第二种是道士,他一般都是鹤发红颜白须。把自己的头发留得很长很白又打理得很直很顺溜。手上拿的拂尘就是自己的头发裁剪下来制作而成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回收利用——自产自销。第三种是和尚,三千烦恼丝落地。所有世俗的烦恼一点也没有了。一切皆空,大彻大悟。然后站在高山之巅,眼睛微闭,手里不停地捻着佛珠,嘴巴在动。

到县里念初中时,我理头发经常去的一家就在学校的左边,街上很热闹。有很多店铺!摆放各种各样的杂货!这家理发店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女的开的。她时常问的一句话:“回去问你妈妈一下,你脸上好多痣要不点了?”她都不知道我那时一个礼拜的伙食费就十块钱不到!哪有闲钱去美容——点痣呢!她更加不知道我妈妈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说话的!所以每次她一问,我都故意装作没听见或者随便轻轻地应一声!

理发店有时不只是理发,或者说不仅仅是理发这么简单。我刚毕业的时候在一家小店工作过。那家小店对面的理发店其实就是那种卖身不卖艺的。小店跟理发店隔着三米多远,俩家的大门正好相对。连理发店里姑娘传来的那种邪恶的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理发店外面的毛巾好久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一天看是这么摆放着,过几天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风吹过动了几下又摇回来了原来的样子。毛巾架上满是灰尘。理发店里摆着一张皮早已经磨破皮的沙发。所有的理发设备一点也看不见,甚至连水龙头都没有。从理发店的门口一过,没有鼻炎的人都能闻得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饭和菜一起馊掉的味道,又好像是脚臭和死蛇的味道。如果你傻傻地走进去跟她们说:“姑娘,我要理发。”她们当时绝对就懵了。因为他们要本不会理发,甚至连干洗都不会。有一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雨,街上到处都是积水一滩一滩的。到了晚上十点多,雨还没有停的意思,仍是蚕豆般从天上直掉。硬硬地摔在水泥路上。突然,我同事的手机响了。

手机那头:“喂,是小黄吗?”

女人一般不会主动打电话给男人。如果主动打给你,说明你可能走桃花运,她感觉她自己快爱上你了,也可能是有事缠身了。也可能是你不小心拨过去,她才打过来的。另外一种可能是她们找你帮忙。说明你在她心中还不坏。如果她心中有一张坏男人排行榜,你可能是名列前茅……

我同事有点激动:“恩,是我,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呀?”

那头声音有点哑:“小黄,我现在想过去找你,可以吗?”

女人打电话给你了,这机会本来就跟天下掉馅饼一样少,而且还要去你家找你聊天。如果不是很好的朋友,就是她脑子进水了。脑神经短路了。就跟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是砸在别人身上,而是砸你身上一样稀奇……

我同事爽快地说:“好的,有什么事过来再说吧!”

我另一个同事故意装作不认识她,问:“这么晚了,谁呀?”

我同事:“隔壁店里的小艳。”

做姑娘一定要矜持,虽说有很多人喜欢花姑娘,可是哪天花姑娘竟然自己送货上门来你敢不敢签收呀?可是现在的女孩已经不再这样想了,再矜持下去我将成为“居里夫人”了,好男人到时候真被抢光了。而且谁又玩得过谁,谁也不吃亏。更加理直气壮的是女人可以不带钱就可以出去好好玩,还可能带点钱回去,男人没有钱,没有本事,谁也不带你玩,不带你耍,你将哪里凉快,自己往哪呆……

我另一个同事:“她呀,她来找你,这么晚了,一定准没好事哦。”

第一次听说,原则与底线可能用在她们身上。时常觉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阿Q骂尼姑一样对待她们:“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中的难处,心中的痛。那种隐隐的伤疤谁也不敢去揭开……

我同事:“别胡说,人家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咚咚咚”她来得真快,我同事去开门,她站在门外,浑身湿透了。黑黑的长发湿湿地盘在肩上,黑黑的衣服。像一只受伤了的无家可归的麻雀。身上的雨水滴了一地。

我同事:“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随便坐。”

看到这一幕,我同事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嗖嗖的……发现今天她的样子怎么这么憔悴,女人淋了雨不是更美,更性感吗?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头慢慢地走着细细的碎步进来了。一直别扭地低头站着……

男人都是想直逼主题,而女人一般都是要酝酿情绪。这就注定男人跟女人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就好像两个车辆要同步行驶,前一辆速度放慢一些,后面一辆加快一些……

我同事故作镇定地压低声音:“你怎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找我有事吗?”

小艳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我今天回不去了,能在这里暂住一个晚上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就一个晚上就够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走,你们腾个地方出来方便吗?”

暂住,没有听错。如是一个女人跟你提出他要暂住你家,相信谁都乐意的。最好是向你申请永久居住权……

我同事狐疑:“为什么回不去了呢?难道有人挡着你回去的路?”

原来她们是人有保护的,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摸,然后又不给钱的。谁不给钱,最后放根手指或腿卸个下来。

小艳:“今天,他们又来收保护费了,最近风声很紧,店里生意不好。我根本交不出钱来。这就是他们的规矩。不管你有钱没钱,定好的数一定照办。”

我同事愤愤不平:“他们这样不讲道理,没有赚到钱,怎么有钱上交呢,规矩,也是人定的呀,就不能人性化一次吗?”

小艳:“他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哟,上一次来收钱的时候,我都没有钱交,就是拿手机抵押的。这次我不能再把手机抵押给他们了。即使钱以后还上了,手机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男人跟女人永远也有谈不完的话题,作不完的文章,一量谈上了还会忘了很多世间的俗事……

我同事:“啊,你看我真糊涂。你身上都湿了,这有我的衣服你先去大厅东边的洗手间换一下。改天再给我,不用洗。知道吗?快去,迟了感冒了……”

小艳:“那怎么好意思呢。谢谢你,大哥。”

说着转身就走了。等到她进来的时候,虽然我同事的衬衫套在她身上有点长有点大了,但是她已经焕然一新了。没有刚才的狼狈的模样了。女人其实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就好像男人在乎本事,也不在乎自己的******,而女人在乎自己的胸部,也不在乎脑子。而女人敢在你面前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要不跟你哥们,要不对你不屑一顾地把你敢游离的空气……我同事正有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请教她。

我同事:“你做这一行,你家里人知道吗,他们如果知道了怎么想的?”

人们都想着体面的生活,有人只在乎你表面上过得好不好,你表面上镀的那一层光不光,亮不亮?其实又有谁真的在乎你心里过得累不累!而多少人在做着不体面的工作,去换取金光闪闪的银子。貌似以后就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富不过三代,穷却可以是十八代的……而真正要陪养一个富人的样子,至少得三代。你说矛盾不矛盾?难怪有那么多土豪,可是有更多人想跟土豪作朋友……

小艳:“没有如果了,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这里离家几千公里。他们要是知道了准把我的手脚弄断。”

我同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有时候隔空传也能好远哩,正所谓有声之声不及万里,无声之声沿及四海!”

大城市里什么都好,什么好大,马路小农村的大,鸡蛋比农村的大,茄子也比农村的大,女人的****也比农村的大……谁都想往大城市里挤,大城市里再污染,空气里有再多的沙子,还是有很多人死了都要去……就好你你如果不在大城市里呆上一段时间,就显得很干瘪,显得很庸俗……

小艳:“你放心好了,他们绝对知道不了,我跟他们说我在大城市上班,大城市真大,这边什么都有,我们那边很穷。我告诉他们我做着体面的工作。到过年的时候给家里买很多的年货,给家人买新衣裳。他们很欢喜……”

我同事:“你就没有尝试过做别的工作嘛?”

金钱很好,可以用来糊口,也可以用来封口……就好像一本小说里说,女人的那里可以生你,还可以毁了你……绝了……

小艳:“不懂耶,感觉什么都想做,什么都不会做,然后我之前的同事做这行了赚了很多钱。听说家里即使知道了,你如果给他们买很多东西,他们也是慢慢地不说什么了。”

我同事:“钱赚得那么多干嘛,钱真有那么重要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用钱摆不平的!”

小艳:“我不懂,你说得好远,好玄呀,我们只知道赚了钱,可以买漂亮的衣服,粉红的唇膏,仿名牌的包包。我很羡慕我同事的生活,她就是我的偶像,比电视里的明星还具体,你放心,我将朝这个目标奋斗,错不了……”

我们总想些去改变那些看似不可以一下改变的,总想着去适应那些看似不能适应的生活。而不是去改变自己……

我同事好像想拯救她的样子:“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工作不会太累,就是时间有点长,有点枯燥无聊。”

小艳:“算了吧,大哥。”

我同事还是不罢休:“你们这是在赚青春的钱,用大好的大把的青春去换钱,你们还能再赚多久?长江后浪拍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你们转眼就人老珠黄。谁还看得上你。”

青春,这个词在小艳的字典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她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青春,她也知道青春不是用来挥霍的,但是在茫茫人海里有多少人把自己的青春埋葬在这地里……说到青春,她突然觉得好愤怒……

小艳:“大哥,你说谁呢,谁不是在用青春换钱,用时间换钱,用血汗换钱,用身体换钱,老了再修理身体?修理不了,就脱着个老壳混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一天是一天。”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了男人就一定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吗,未必……女人似水,男人如泥。未出嫁的少女就是碗清澈的山泉水,出嫁过后就是一桶浑浊的泥水……女人跟男人搅在一起,未必体面,反而可以是没吃到羊肉,惹得一身羊骚……

我同事:“你有没想过嫁人,找个好男人嫁了?做个体面的太太?不用愁吃穿用?”

小艳:“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算了吧。我就想像我同事一样趁年青的时候赚很多钱,然后存着,慢慢花,一直到老去……”

我同事觉得男人本来就不是东西,更谈不上好东西。

我同事:“至少身边有个依靠呀,都像这这么想,都是女强人了。”

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任贤齐,都那么愿意让人骑,让人靠……说男人让人靠还可以接受,说女人让人靠就别扭……何况很少人想靠女人活着……

小艳:“男人靠不住,这个世界上谁也靠不住,靠山山倒,靠猪猪跑,靠男人男人跟小三跑。只有靠自己。”

我同事觉得扳她不过,至少目前她说得也在理。

我同事:“恩,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呀,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明天会更好,我们都但愿这样,部份人却在后天早上再也没起来过……

小艳:“不要跟我谈未来,未来好远,我只知道明天太阳起来的时候,如果我也能睁开双眼,我就胜过很多人。我就能再过上潇潇洒洒的生活”

我同事:“你想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小艳:“如果我赚够了钱,我会过上体面的生活,优雅地活着,优雅地老去,就连死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

我同事:“死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那不是很恐怖吗,赚多少才算多,才算够?”

小艳:“不知道,我只知道,再我还活着的时候就要拼命赚!我的时间里容不下一粒砂子,一个跳蚤。我一有时间就赚钱。除非哪天真赚不到钱了……”

我同事:“你们活着有没有别的什么乐趣吗,活着一定是为了赚钱吗?那吃饭是为了什么?”

小艳:“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一定是为了吃饭,为了赚钱,但是,目前为止,钱没有什么不好……”

我同事:“你有没想过做别人的小三,做那种快死了,离死不远的很有钱的老头的小三?如果有一天他挂了,说不定他名下的财产都你的。”

小艳:“不靠谱,虽然我承认我一直很喜欢那种很成熟的男人,那种四十几岁的男人,那种四十不惑的男人,那种不是在死去,就是在死去的路上的男人,但是,他们不靠谱,他们说的话都是哄人的。说要跟原配离婚都是骗人的。他们第二天的习惯性动作就是拍拍自己的屁股,提起裤子,抽支烟。然后就消失在这个城市里。”

我同事:“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身边的小男人?虽然他们跟你年龄差不多,可能生活阅历方面懂得可能比你少。可是你如果能好好调教,有驾驭他的能力就行了。说不定将来也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小艳:“也对,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谁是我的菜。也许哪天我为了过上体面的生活,体面的老去,体面的死去。我可能会抛弃男人必须是“帅帅”的念头。“帅帅”又不能当饭吃,而且还没有安全感。转而嫁给那种有点钱有点丑的男人。至少我想要什么,他能给什么吧。”

我同事:“有悔三观。”



文字是多么卑微的传承,内心深处真正喜欢文字已经不多了,赏一块吧,就算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遇见,文字更好的传承。一块算不了啥,就算是赏我一杯水喝,或者一支烟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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