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东三个字，裹挟光鲜和丑陋。而今，他携《再见瓦城》重回视野，以提名金马影帝之光。

距离《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火爆两岸三地，已经过去了五年。距离他陷入毒品风波，也过了两年。

但人们始终没有忘记柯震东，有时像是讨论一个过时艺人，有时又存有旁观的侥幸，他毕竟也才25岁。

以青春之名

入行五年，真正说得上的也就两部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小时代》。所以，柯震东三个字的生命力主要还是靠脸。

他身上的少年感是其他小鲜肉们缺乏的：柯震东的好，就在于亲切的代入感，“像隔壁班的校草”。

2011年，柯震东是柯景腾。他以青春之名，风起大地。

后来，他变成了《小时代》里的顾源，鲜衣怒马，华服上身。

但很明显，更适合他的还是校服。

以至于后来吸毒事发，“房祖名带坏柯震东”成为他首个必须解释的问题：“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是我做了不好的选择，自己有问题自己承担。”

事实上，那场公开致歉，他不比陈冠希镇定，也没有房祖名冷静。率先站出来陈词的是经纪人柴智屏，柯震东随后才出场，却是失控痛哭。

犯下大错的柯震东，连道歉都是幼稚的。

但场外风云已变。《捉妖记》被换角，小时代全部镜头删减。少年做错了事，后果自负，“随便一刷都是骂我的”。

“我不能一味地陷入后悔中”

正式拍戏之前，柯震东一直在拍广告。在那之前的人生，最难的事或许是减肥——他曾经是90公斤的胖子。

但也没有从波峰掉到谷底难。

事业停摆后，他退出的《捉妖记》成就了井柏然；因为《我的少女时代》爆红的王大陆被媒体誉为“柯震东的接班人”。

娱乐圈就是这样，不进则退。他陷入了一段“痛苦无聊乏味”的岁月。

导演赵德胤正是在那时候选中了柯震东——《那些年》里的本色出演实质暗藏天分。但要拍的戏太苦了——直到第三次碰面，柯震东才答应出演《再见瓦城》。后来柯震东说：“如果事情没有发生，我想我也就不会接到这部片子。”

《再见瓦城》有多难？对柯震东而言，那是在抛弃自己的偶像身份。说到底，赵德胤的要求只有一个：要表现得和当地人一模一样。

媒体披露出来的拍摄准备扎扎实实，“前半年在台北上方言课，两个半月在缅甸的山上种地，两个半月在泰国的工厂做工”。他最终念了整整一年的云南话，皮肤变黑，跟着当地工厂的工人一起睡觉、吃泡面。

确实是十分苦的拍摄。每天只有一个小时上网，但手机在山里也没信号。用一年的时间为一部戏做准备，这是很多年轻的明星做不到的。但当时的柯震东没得选，他无工可开。

他的偶像明明是黄晓明、周润发那些帅帅的人，但最难的时候企图突围的影片里可完全看不出自己的帅气——柯震东抹掉了城市痕迹，变成一个从缅甸偷渡到泰国的工人。

柯震东苦，导演赵德胤也苦，拍戏中途甚至投资一度要被抽掉。想停拍时，柯震东和吴可熙主动表示要投钱。赵德胤拒绝了，却决定要咬牙撑下去。

整个剧组都撑了下来。金马奖上，《再见瓦城》入围6项大奖，柯震东提名影帝，一切都是焦点。

不被别人看扁的人

很多人韬光养晦，也不曾抵达风口浪尖。而柯震东从云端到尘土再到新机，也才25岁。

“回想这两年的自我转变，以前不太懂得学习，对很多事情都不够深入了解。现在的我学会多听别人的意见和经验、尊重专业，态度决定一切。无论身处任何环境，都要勉励自己坚定梦想、放低姿态，永远保有一颗学习的心。”

现在的柯震东总结起来头头是道，这是他跌了一跤的关系。

他可能已经忘了自己早些年还曾以成功人士的身份给过年轻人三个建议：“不要自满，持续努力，不要害怕”。而今，从更远的维度去看这三个“不”字，也足以救赎他自己。

风光无限的时候，有记者问他：“你最终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柯震东的回答只有八个字：“不被别人看扁的人。”

一次波峰不等于不复浪险。当柯震东打算用实力重回舞台，一切也才刚开始，就像他所说：“能入围是一次改变，但并不一定是翻身。”同理，真拿到影帝，也是一样。

时代和人生，远不止是弄潮儿或者溺水者。几百年前，思想家马克思就说过：“时间才是真实的生命尺度。”

撰文/九姨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