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本书,叫《皮囊》,非常喜欢那句话,我们的肉体与灵魂是分开的,但是肉体禁锢了我们的灵魂,肉体是要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灵魂是需要我们滋养的,灵魂就是我们的思维,我们内在的东西,我们是肉体的领导者。
书中第二篇讲的是作者少时苦难但又完整的家庭,作者的母亲是个要强的女人,缩衣节食,为了撑起由父亲组建的家庭在当地盖了第一个四层的楼,他的父亲也是称职的丈夫,虽然颓废了三年未工作,但是看到自己的女人含辛茹苦也这个家的付出也迈出去下海那一步,拿回的第一桶金买下那块结婚时许诺给她母亲的地,建了第一次的房子,竣工那天父亲让工匠刻在大门两边的对联融入了父亲母亲的名字,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个家对于他的父亲母亲已是意义非凡!
看到这里,已经把我的思绪带回儿时,放下手里的书…从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父母就开始经营包子店,每天早上三点起床就去早餐店和面,剁馅,就算顶着大肚子也要每天都去店里和馅,早餐店是铁皮房,夏天还好,热了可以通风,到了冬天,已是东北零下三十度的天气,母亲要每天早上踩在冰面上开始她一天的工作,至今母亲已经做下不能受凉的老毛病,母亲勤勤恳恳干活,原料用的货真价实,味道也好,那个小镇已经传开了母亲的手艺,每天四五点开始第一锅包子出炉就会有人等着来买,店里地处在客运站旁边,自然来往吃饭的人更多了。父母结婚的时候一无所有,爷爷只提供了一间房,在那个年代,小镇上,人们文化素质低,生意好了,自然有人妒忌,我记忆里,铁皮房被人两次放火,都是在冬夜里,第一次我那时几岁,已经忘记,但是父母没有气馁,又开起来,第二次我记忆深刻,一样是冬夜,那时我已经八岁,那天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在家里看电视,老舅急匆匆的跑进我家,跟我母亲说饭店着火了,二话没说我们一家穿起衣服就往店里跑,到了以后附近的邻居已经把火扑灭,小铁皮房已经烧黑,里面的东西也面目全非,父母没说什么话,就在那黑黑的屋里收拾残破不堪的铁皮房,因为已经第二次大火,母亲的心里防线已经要崩塌,回家的路上是舅舅舅妈掺着回去的,回到家了发现,母亲的一只金耳环丢了,那是母亲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一个个包子攒下来的礼物,那个年代也是十分贵重的东西。俨然对母亲来说是双重打击,母亲急坏了,我起身就往外跑,漆黑的夜晚,被白雪照亮,我庆幸,能看见,身后跟着一群大人,走一步踢一步,把雪踢开,希望能看见母亲的金耳环,夜晚,路上一群人在找耳光,那时的我对铁皮房着火没有什么感觉,不太懂那意味什么,但是母亲的耳光我知道对她非常重要,那是她唯一的也是最贵重的首饰。我着急,每一刻都在想下一刻我就发现耳环了,我要细心再细心的看雪里的东西,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想放过任何一片雪花,从家里到铁皮房的路我们走了几个来回,最后真的找到了。
看见母亲渐渐舒展的眉头,那一刻,我意识到,原来我的父母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么艰苦,两次大火,这对于一个家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时时刻刻的危机感,都是由我父母来承担,而我那时不懂事总调皮捣蛋,增加父母的负担,这一场大火,燃烧出我对父母的感恩之情,体会他们的不易,并且他们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努力生活,这就是家的力量啊,不论什么时候,多累,多苦,多难,家就是父母前进的动力!我们之间的关系,除去身体的皮囊,是灵魂,把我们互相牵引,形成家的温暖。在外的东西,纵使千难万难,家的这颗心,永远都凝固在一起,这是我们对抗一切困难的力量。
永远记住,世界上最平凡的美是家里的美-萧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