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此选择沉默

文/诺

滔滔黄河东流水

浊浪承载百舟

两岸景色如云烟

何时入港湾

渤海是尽头

暮年愚者海边上

纵横浪激飞舟

一轮夕阳欲西坠

揣摩人生路

皆容自然中

第一章：落一叶从而知秋 经年后方明原由

2011年8月8日，农历七月初九是立秋的日子。梧桐树从这天起必定要落叶因此有了“落一叶而知秋”的成语。 

秋季是由热转凉，也是禾谷成熟待收获的季节开始。若谷最近不知为何情绪低迷，从这天起，更是沉默寡言。在酷热快要被驱逐之际，还是显得那么烦躁不安，好像总是有啥难解之谜。 

“若谷，你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一反常态不爱说话了。”若谷的妻子雅静，傍晚时分下班回家后，看到丈夫这种状态。担忧着、并且用温馨呵护的语气，把纤细的手伸向坐在阳台藤椅上若谷，抚摸着他的头问道。 

“没什么，就是不想说话。”若谷用呆滞的眼神，望着阳台远处天边的一缕缕薄云，正在和其它云团汇集着；心不在焉、淡淡的回答妻子。 

雅静耐着性子微笑着继续问若谷：“从早上起来，我就看你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这都好几天了你还是这个样子，夫妻之间没有隔心窝子的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说着蹲在了若谷的面前，仰着脸看着丈夫的脸庞等待着回答。 

若谷收回了远眺的目光，低下头来看到妻子祈盼且温柔的目光。当夫妻俩四目相对时，一股暖流充满他的全身。若谷缓过神来，感到愧疚的说：“雅静，让你为我担忧了，非常抱歉！” 

雅静甜甜地仰头一笑，绽开的俩酒窝似乎要容纳着若谷的不悦似得说：“都老夫老妻了，有必要那么客套吗？只要你还把我作为知心的糟糠之妻，把心里话说出来，能心情好些，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唉......”雅静此刻，只听到若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听到他喃喃的自语声：“说来话长，都怪我交友不慎，没有择友啊......” 

“这话从何谈起，你一周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种状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雅静关注的表情不亚于若谷的不悦，急切的问道。 

“雅静，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咱们家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高朋满座的日子吗？”若谷此时仿佛从疲劳中缓解后，有了精神上的反应问雅静。 

“若谷、那都是过去的时光和事情了，这时候还提那些曾经干啥？”雅静回答道。 

“雅静你是不知道啊，那都是过去的最好时光，但是我没有从真正意义上，去把握那过去的好时光啊。这不立秋了、转凉了，我才醒悟到，热度高的时候要注意适时调控散热。我一周前中午和几位老友聚会，才听到不为我所知的玄机，才明白我的境遇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究竟为什么，你说给我听听，看看能找到重新拾回你失去的信心途径吗？”雅静恳求似得语气催促着若谷。 

“走、外面凉了，咱们回屋去，我要从头给你说起。”若谷边说边伸了一下僵硬的身子，从藤椅上扶着雅静的肩膀站了起来，在雅静的搀扶下，俩个人相互依偎着缓缓地走进了客厅。 

若谷和雅静走到客厅双人沙发前，雅静让若谷先在沙发上坐会，同时温馨和悦地说：“若谷你坐着等我去给你泡杯上好的龙井茶，给你润润嗓子，败败火再沉住气的说出让你心情不好的原由。” 

若谷慢慢的坐在沙发上，依着沙发靠背坐稳后，满是感慨的说：“千好万好，还是不如自己的糟糠老婆好啊！”嫣然回头一笑说：“这会有精神说糟糠了，糟糠糟糠拌泥巴上墙牢靠。哈哈哈......”此时雅静正婀娜多姿地伴着笑声向餐厅走去。 

雅静从年轻时就眉清目秀，端庄大方。虽然四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显得雍荣华贵，温文尔雅，体态轻盈，风姿不减当年。糟糠之妻只是他们之间的常用语，调侃之词。 

雅静去餐厅泡茶，若谷不由自主的环顾了一下客厅。融入于温馨的欧意诺家具，衔接有序的布置在三十平米的客厅。松下50英寸3D等离子电视，颇具典范的坐落在电视柜上。在欧文莱地板砖，被飞利浦豪华吊灯照射到地板上，再从多角度反射出去，形成了一副奇异的光彩。若谷此刻有一种冥想和幻觉，若即若离：“这是我的家吗？” 

“若谷茶给你泡好了，先放在茶几上凉凉再喝。”雅静不是太大的声音，让若谷如梦初醒。一个激灵，打起了精神。迷茫的看着雅静说：“我刚才好像睡着了，在做梦，要不是你叫我，还以为真的在梦中。” 

“若谷啊，看来你最近是精神负担过重，不堪重负了。”雅静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弯曲着身子在若谷身旁坐下，把手放在了若谷的手上，接着说：“待会喝口茶，把你的困惑告诉我，让我们一起尽快去解脱吧。” 

若谷爱抚着雅静的右手，沉思片刻后说道：“雅静啊，说来话长，这要从上周和老友们聚会，谈到我的身世谈起。那要追溯到1960年......” 

此时外面已华灯初上，只见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立秋后的第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