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两人一程

(一)

你身边儿是否有这么几个人?不是路人,不是亲人,也不是恋人、情人、爱人。是友人,却又不仅仅是友人,更像是家人。——这一世自己为自己选择的家人

(二)

和萱姑娘的这次出行,是蓄谋已久也是说走就走,早早的不经意里说好的目的地,只在一晚两个人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之后竟迷糊的买票定好了行程。

晚上,车站遇到的怪人怪事,两个傻姑娘愣是不明缘由,后怕是有的,第一次遇到却也是幸好有彼此一起。

早晨,还早。沿途还不错的早餐,稀饭锅贴油条,吃的好不美味,满满一股家里香。发现满座的老爷爷老奶奶,吃的也是清闲自在,像他们此刻的轻慢日子,想着自己以后的以后,也要这般早起,不紧不慢的开始一天的功课,该是很美好。

不好找的青旅,倒是丢下行李,便无目的的开始了周边逛哒。

回想早上从地铁站出来,寒风不刺骨,凉意让人觉得这座城可能就是这般不慌不忙。路口,红绿灯下,萱姑娘说,这座城就是这样慢慢悠悠,没有想象中那样车水马龙的匆忙,静悄悄的,很舒服,不嘈杂,来往的车主也是有耐心,安静的等待并不是那个城那样的急躁,喧嚣。想着,也许这就是它最是有感受的生活气息吧。

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穿过农贸市场,两个姑娘,挤在大爷大妈们为家人张罗餐食的队列里,闻着泥土里的味道,夹杂着鱼虾的腥味,想到了近日在看的那本书,作者说,她喜欢早起,去到每个城市的农贸市场,随着当地人一起买菜烧饭,再开始一天游逛的路。她说,了解一个城市就得从农贸市场开始,这里是充满人情气息充满生活味道的地方。对此,颇为理解。虽没有作者对生活体味的造诣,却是,想到以后的日子里,这样挽着笑着,住的很近,一起话家常或是偶尔小聚,自己动手煮东西,该是哪般美好。

(三)

一路,冬日里的梧桐,高大且粗壮,铺满道路的萧瑟的“大手掌”,环卫工人正认真的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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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洋洋洒洒间,开启了第一站——总统府。好像并不因为季节的原因,就消散了观赏人的热情。买了票,进了门,开始了府邸观景。看着壁画,看着文字记录,看着景观,看着那些只在电视机里见过的东西,一下子映入眼帘,感觉颇为奇妙。只是,后悔没能学好历史,以至于对眼前的好多像是初见,惭愧不该,用新鲜感形容都显得过意不去那时本该好好学习的日子,却也是添了不少好奇感,得以在全程游览中的心情很好,像是画面里的人儿一样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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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庙长街,为其慕名而来,长长的香香的喧闹的街道,秦淮河畔,红灯笼高高挂,岸边停靠的船舫,沿壁雕刻的人儿,摸着那凹凸有致的石头人,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格外久远也亲切。会想到船里传来名妓温婉动听的歌声,飘荡秦淮河,也飘进当下过客的心上,久久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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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穿行在幽静的巷道,遇见红枫,红的热烈,腊梅的香气四溢,仿佛阴雨也并不能阻止它使劲涌动身体活动的样子。这样的巷子,这样的灯笼挂起的院子,有种想上前去敲敲门瞧瞧那景,或是从门缝看看前世的日子,回味今生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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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书店,在边营的牌坊下,高高的门槛,宽大的门头,对开的大门,进去中间,抬头能看到中间的天井,小窗格满开的样子,别有一番大宅门的风味。看着《乖 摸摸头》,竟也入了心,静了下来,应该也是“入乡随俗”入景由人了,书香并随木头香气让人觉得舒服,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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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纪念馆,带着沉重的心情,就着雨天阴郁的天空,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顺着这景,由着这人,和着一曲悲壮之歌,在一朵朵伞话下呈现出庄严之貌。

许久,熙囔在人群里,祈愿蜡烛火红火红,照亮了每个穿行的面孔,搀着萱姑娘,安静的红色火光下,听到每个人屏住呼吸的声音,心里的唏嘘,是一片祷告的心声——愿万颗魂灵归于安详,愿世代人民福佑铭记。

鸡鸣寺,是明城墙未达的邂逅。稀里糊涂的早餐后,回程的最后一天早晨,也许是好吃的烧麦香熏的忘了路,也许是多吃了几口那汤汁满溢的小笼,竟是说好的目的地找也找不见。想来也是好笑的两个人,只撑着伞,沿路边溜达,顺带捋捋迷糊中的脑子。说是相遇总是始料未及倒是在理的,一不小心,迎面撞见了寺庙,好像走了许久的路人寻得的歇脚处,不胜欢喜的买了票入院。我说拍张照吧,萱姑娘说不要,言辞里是这么神圣的地方,不应该用世俗的东西去浊化它,让它安于自己的清雅便好。嗯,不扰清幽。应着萱姑娘,像是笃信久久心诚满满的信徒,带着祈愿走上台阶。

不知道何时,自己也竟信了命。好像说,人活得久了也就信了命吧。不管是各种,总也是想就着这份期望,附着一份寄托吧,谁人都想顺遂心愿。拜过念过,有始有终。

嗯,有始有终,像是一个生命的轮回,兜兜转转,一个轨道,总会有起点回归终点,中途的停歇和岔路是一个个美丽的意外,钟磬声起,敲醒了在心里打盹的人,恍惚间懂得偶尔静心观赏,倾心走过,最后的后来,总也会在心底踏马留香般的萦绕而来,像参透一生的佛理。

毛毛细雨不间断,摸着墙壁,顺着风被推进那昔日的城。好大的墙头,蜿蜒绵长。梦回金陵旧时唐。宽大深高的城门,两旁时时凸出的青砖,想必也是寂静良久,如此守着望着,想见识这千变万化的霓虹闪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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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门,仿佛真的有种进城的感觉,像那时的人们一样。许久不见的外面的世界,新鲜感油然而生。游走街道两旁的摊贩,奇形怪状的糖人,应有尽有的可爱脸谱,各色各样的招牌,甜滋滋的桂花糕,香喷喷的盐水鸭,脆脆香的茴香豆,仿佛孔乙己正坐在那香飘十里的酒家,闲聊茶话。喧闹人满的茶楼,淡妆浓抹的戏子,飘逸婀娜的身姿,婉转动听的秦腔,涌于心底,沁人心脾,也许再是历经沉重世事的人,走到这,也是身心舒缓了,也是明白了那时文人墨客会夜雨画船听舫觅知音了。坐在高处,临窗听雨,赏花闻声,拂柳吹面,莫不是欢心。

随心真好!是啊,舟行千水不为抵岸,君行万里不问归期,只随性游走,就已是简易轻喜。烟雨画廊,岛屿耸立,水荇交横,丝雨溅地。彼时的北风,不那么刺骨,倒多了些温绵。伞下,两个姑娘慢悠悠,不知目的的随性游走,停驻休憩时也便结束了这方游历。

行程未完,似有期待。

2016.12.25记

2017.07.28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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