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不能承受之重:读《嫌疑人X的献身》

两周前,我在一位朋友家看到了东野圭吾的系列书籍,全部是推理类型的。在读了《解忧杂货店》之后,我又开始读《嫌疑人X的献身》。之所以读这本书,是由于朋友的极力推荐。我刚读了个开头,就感觉这本书和曾看过的一部韩国电影《嫌疑人》很相似,原来电影就是改编自这部小说。我重新把电影看了一遍,发现电影做了不少改动,不仅把故事的发生地由日本改为韩国,男女主角也都设置了韩国名字。除此之外,剧情也做了小幅度的改动,不一而足。这让我想起了另一部改编自余华的小说《许三观卖血记》的韩国同名电影,也是做了类似的技术处理。也许是为了让韩国观众更好地理解这本电影吧。

废话少说,回归正题。

小说的男主人公石神是一位高中数学老师,其对数学怀有浓厚的兴趣,同样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按说像他这样的研究型人才,应该待在大学里搞科研,可是大学里的矛盾比较多,也没有人对他的研究感兴趣,并且他也没有时间研究数学。因此,他选择了到高中任教。除此之外,他还是学校的柔道教练。这样,除了教数学和柔道外,他把大量的剩余时间都花费在了数学研究上。长期的数学研究,锻炼了他严谨而缜密的逻辑思维。

女主人公花冈靖子是一家早餐店的服务员,原来和老板娘在同一家居酒屋陪酒,后被老板娘延请到了早餐店。靖子和丈夫离婚后,和女儿相依为命。她们租住在石神隔壁的屋里,并在搬去的时候拜访了石神。这样他们也算是认识了,至少碰到时,会点头打招呼。石神暗恋靖子应该就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的。之所以说石神暗恋靖子,可以从很多细节上看出来。比如,石神在家里安装了窃听器之类的装置,可以收听靖子家里的动静。比如,他还总是去靖子工作的店里买早餐,而又在靖子休息时不再去。再比如,他下班回家时,总是要看看靖子的绿色自行车是否在院子里。但是石神只是暗恋着靖子,并没有想要表白的意思,也许对他来说,能够看看靖子、听着靖子的声音,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不是一起突发事件,事情也许就按照这样的轨迹发展下去了。

突然有一天,一起事件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靖子杀人了。被害人是靖子的前夫,我们用A来表示吧,反正他是一个糟糕的男人。他打听到靖子工作的早餐店,并跟踪靖子找到了她家,要求和靖子复婚,其实是想和靖子要钱花。只是他拿到钱后,仍然殴打靖子,靖子只好反抗,并且在女儿的帮助下,用电线将A给勒死了。

整篇小说的精彩部分就在于石神完美的解救计划。这个计划就是用一起杀人案来掩盖另一起杀人案。石神在靖子杀害前夫A后,交代靖子母女在某个时间去看电影、唱K,以及如何一一应对警察的盘问。然后石神去杀了一名流浪汉B,并把A的房间门牌放到B的衣服里,造成B就是A的假象。石神还毁掉B的容貌、烧掉B的指纹,唯独保存B留在被盗的崭新的自行车上的指纹。警察根据自行车被盗时间,来推测B的死亡时间;并且根据门牌确定了B就是A的身份(当然这是石神的误导)。警察根据A的身份查到其前妻靖子,询问靖子在B的死亡时间期间的不在场证明。而靖子这段时间正好是按照石神的吩咐去看电影和唱K,并且有证人和证据等不在场证明。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察发现B不是A的身份后,靖子的嫌疑也就完全解除了。石神本不用去自首的,但因其计划被曾经的同学、同样有着高智商的教授给识破了,而这位教授和负责破案的警察是好朋友,并且经常帮助警察朋友破案,只不过这次教授没有石神杀人的证据。石神去自首,可以根据法律选择终身监禁,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他的学术研究了。

单相思的爱情和杀人事件是这部小说的一体两面。小说更多的情节是在描写杀人事件,对这段爱情着墨不多,但这段爱情却是情节得以继续发展的助推器。我觉得有必要将这段单相思的爱情和东野圭吾的另一部作品《解忧杂货店》中的爱情故事做个比较。

《解忧杂货店》讲的是杂货店老板和孤儿院创始人年轻时相恋却不能在一起,杂货店的老板仍在无声无息的关爱着孤儿院里迷茫的孩子们的故事。两部小说相同点是,两位男主人公对爱情、爱人的守护。不同的是前者只是单相思,后者彼此相爱,只是因为女方家长反对而不能在一起。

还有一个不同,就是前者给爱人一种安全感,给她孤苦无依时的帮助。哪怕只是单相思,哪怕无缘无分,哪怕杀人触犯法律,只要爱人生活的快乐也就足够了。正是男主人公这份沉重的爱,令女主人公感到了巨大的负担,尤其是得知因她而杀人时更是无比内疚。后者对爱人的守护,则是无声无息的,通过帮助迷途中的孤儿们而帮助女主人公。因此,即使女主人公知道,也不会感到是负担,只会欣然接受。这份守护的力量足足跨越了32年,沟通了过去和现实,连接着杂货店和孤儿院,呵护着生活在院里的孤儿们。

爱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爱情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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