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致青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二毛按:至今天,2016年6月,二毛哥大学毕业十年。

尽管还在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时间从来不跟你磨磨唧唧,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是的,一晃十年过去了!

十年过去了。我们的同学,有的已经辉煌腾达,有的依然怀才不遇,有的做了点小生意,有的在农村种地,养了几个孩子、生活艰辛,日子差强人意。但不管是谁,在江湖上飘了十年,混到如今谁都不容易,不管你职位高低、财富多少,身份怎样,谁又在乎你是谁,无论万水千山,无论贫穷富裕,在大家心里,每个人的名字都叫——同学。

同学你好!

毕业十年。今天,请你再叫我一次——同学!

谨以此文,写给我的大学,我的纯真年代以及属于那个年代的朋友们。(本文写于2006年9月)。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邱春艳

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

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

怎么散着散着就老了

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头也不回,再也不见

“于是我开始怀念我的大学——准确地说,那已经不是我的大学,在2006年6月20日,一张毕业证书已经结束了我这样称呼他的权利。我现在只能叫它母校——属于我的那个纯真年代,再也回不去了。”

【1】散伙饭及其它

一开始,散伙饭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伤感。

大家有说有笑地喝酒,夹菜,没有人哭,没有人闹,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倒是我这个以前常常闹着要“散伙”的人,心里有了几分离别的惆怅。

那时因为自己不喜欢读新闻专业,而转专业又未成功,所以常常嚷着“新闻系散伙”。

(此处涉及同学隐私,省略1000字)

临近毕业,再也没有人谈理想未来,大家已经没有精力去伤别离,忙着找工作,四处奔忙,有时候匆匆见上一面,第一句话就是:签了吗?得到的回答大多是摇头。

散伙饭之后,安排的是去KTV唱通宵。

大家一致要求杨老师讲几句话。那晚,他出人意料地讲了许多平日不可能对我们说的话,最后说:“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你们之中的很多人,或许永远也不会再见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角动了几下。

喧闹的KTV里竟一时沉静了下来。女生们手拉着手,男生们肩并着肩,都一言不发。

我理解杨老师的意思,毕业了大家都天各一方,各有各的事业,几十号人,要再次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是何等地困难。

正如席慕容说:太阳落下去,当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有些事,就从此和你永别了。

在五彩缤纷的灯光的掩护下,杨老师赶紧走下前台,吩咐放了一曲劲爆的音乐,号召大家一起跳舞。

为了缓和气氛,杨老师“身先士卒”,一反常态地跳起了极富激情的舞。几个男生一窝蜂地围上去,和杨老师扭成了一团。

女生们也终于被感染,会跳的都开始扭动着身肢。

不会跳的男女生们则举起了酒杯,继续喝酒。平日不喝酒的女生们也红着脸豪气冲天地说“干!”。在觥筹交错之中,大家都像久别重逢的兄弟一样肆无忌惮地交谈起来。以前所有的不快和隔膜都在啤酒和口水沫之间灰飞湮灭。

男生们一边喝酒一边合唱了周华健的《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大家挤在一堆拼命地吼出了“历史最强音’。其中五音不全的老徐是吼得最大声的,还吼一句喝一口酒。并且嚷着要两个话筒都向他靠拢。大伙都让着他,因为我们知道,明天他就要独自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闯荡了。

【2】那些女生们

本来是打算唱通宵的,但晚上九点的时候,人群渐渐散去了。

男生们大多已经喝醉,实在抗不住的就回学校去了。有几个还是被背回去的。

坚守的男生只留下我、班长和老余。而女生们都还兴致盎然地唱歌、聊天、嗑瓜子。

四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名声在外”,和中文系的女生交往很多,和自己班里的女生除了很少的几个之外,大多数都比较陌生。

这时候静静地看着这些女生们,才猛然发现其实她们都很可爱。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我还算比较熟悉的陈时,她开玩笑地说:可爱?四年了,你今天才发现我们可爱?是可怜我们没人爱吧?

想着马上就要分开,或许这辈子也再见不到她们,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拥抱每一个女生。

我在心里多次给自己打气,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向女生们提出这个“非分”的要求。

快到十点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应该回学校陪陪女朋友了,因为再过几天,我也将要去北京了。

但是又不忍离开这些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兄弟姐妹们。当时想,哪怕什么也不说,只要大家能坐在一起,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陪女友。

和女友见面,当我诚惶诚恐地告诉她我想拥抱每个女生的想法时,她异常平静地说:如果我毕业时有男生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想我会同意的。

然后她说,你去陪他们吧,我知道你很珍惜最后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我懂你的。

一句“我懂你的”让我感动也让我释然。我重新回到了KTV。老徐和女生们马上起哄,要我来一首。

大一大二时,我们还常常集体出去玩,一起K歌,从那时起,他们知道了我除了文笔不错以外,嗓子也还不错。小桂子还常对我说,你最适合唱男中音了。

后来大家就忙着实习,考研,找工作,很少一起去K歌了。大家似乎已经忘了,我还会唱歌。

那天我唱的是一首离别的经典老歌:《大约在冬季》。

歌声响起的时候,大家再一次陷入了平静:“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我想,那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些人面前唱这首歌,那首歌对于我来说也定格为我们新闻0202班相聚的绝唱。

后来又和我们班的“歌后”W 合唱了一首《广岛之恋》。以前和女生对唱时总是觉得对方唱得不够好,影响了整体效果。但这次却第一次有了与高手对决的压力。看来这歌后确实不是一般人就担当得起的。

凌晨两点的时候,班长也要回去。诺大的KTV包厢里,只剩下我和老徐两个男生。而老徐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班长走的时候对我说,现在就你可以照顾女生们了,你这个护花使者可不要失职。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心中竟然真有了一种神圣感。

那天晚上,为了减少离别的惆怅,我一反常态地主动找女生们聊天。企图把四年里本该和她们说的话全都补回来。

四年里,除了和很少的几个女生交流得比较多外,和其他女生都很少说过话。和有的女生在四年里一共说了多少句话,恐怕数都数得清。

几个月之后,当我和W在短信聊天时,她对我说,其实在大一的时候就很欣赏佩服你的。我突然觉得很后悔,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的自封,使得和许多人失去了做朋友的机会。

那晚,我始终没有勇气和女生们提出拥抱的要求。

很久以后,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与我相隔几千里的陈时,她也遗憾地说,“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呢,说了我们肯定会同意的。别忘了女孩子比男生更多愁善感”。

她的话让我更加遗憾。她大约意识到了我的这种情绪,马上安慰我说,不要紧,等下次再相聚时,你再提出来。

我想,即使是将来还能与这些女生相聚,我还能向已为人妻的她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3】这样的老师

在即将去北京的前一天,我最尊近的一位老师,教写作学的周教授——一个可爱的老头,拉着我和他合了影。

我想送他点礼物作为纪念,思来想去,最后把自己在大学期间发表的所有作品复印了一份送给他,没想到他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还嘱咐我以后在报社印了名片之后一定要寄给他一张,“如果是有相片的那种名片就更好了。”他说。

国庆回湖北去看望他,给我开门的却是他的一个邻居。见我有些诧异,她解释道,周老师生病住院了,他的爱人长期卧病在床,几乎不能起身,所以只能把钥匙交给邻居保管,遇到客人探访就让邻居帮忙开门。

在安静的房间里,一张写字桌上摆放着我的作品复印件。靠写字桌的墙上是一张没有照片的名片——正是我寄给周老师的那一张。

卧病在床的周老师的爱人并不知道周老师是什么病,只是告诉我他住院了。“正在检查,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她这样说的时候还很乐观。

离开他家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小声说,四楼的周老师得的是癌症。心中顿生一股凉意。

一个星期后,我打电话到周老师家里,周老师身患肺癌的消息得到了证实。

当我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我大学宿舍的兄弟,同时也是周老师的得意门生之一的赵赵时,才发现他跟我一样地不知所措:“我们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2006年11月,我收到周老师寄来的信。他在信中说,“看到你取得的成绩,我很高兴。我现在在住院,可能暂时要和你失去一段联系。” 10多天后,2006年12月,一位还在学校的师妹告诉我:周老师去世了。但是我当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没想到这次暂时的失去联系后来竟成了诀别。这封写给我的信也成了周老师的绝笔。

那一个冬夜,我仰望着北京的夜空,心里一阵悲凉。

2007年4月,我的小说《青春汛期》出版。回到母校签售时,去看望了周师母。

谈及周老师的种种,唏嘘不已。回想起去年此时周老师拉着我和老赵(我的好兄弟,也是周老师喜欢的一个学生)合影的情形,难免产生物是人非之感。

这次出书之后最大的遗憾就是周老师已永远也无法看到我的书了。毕业之前原本要告诉他我要出书的事情,但我想等书出了给他一个惊喜。后来书几经挫折总算是出了,然而周老师却无法收到这个惊喜了。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周老师去年去世时,没有讣告,没有追悼会,就连我这个他所谓的“得意门生”,也只是在他去世10多天后才得到消息。

我了解周老师,他一生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师母告诉我,周老师去世前,特意叮嘱除了一些最亲的亲属外,不要通知任何人,尤其是他在外工作的学生——他是担心别人回来看他而耽误自己的工作。

听着师母诉说这一切,我竟然没有流泪,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分明感觉到自心里的泪哗啦哗啦地流。没有了这样一个赏识我、关注我、懂我的老师,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写作的意义——“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这种遗憾是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深切体会到的。

【4】那些兄弟们

由于报社要对新员工培训,在宿舍的8个兄弟中,我是最早离开学校的。女友和赵赵去送我。

快进火车站的时候,女友说我和赵赵应该拥抱。都有些矜持的我们自然没有这样做,只是相视一笑。

当火车缓缓驶出车站的时候,我问自己:我还会回来吗?

在我离开学校之前,宿舍的兄弟们一直希望8个人能最后聚一次餐,吃一顿散伙饭。但是那时我们的钱包都空空如也。钱都花在了找工作上。

临近毕业时,学校给每位毕业生退了800块教材费,兄弟们兴致勃勃,几次打电话让我回学校吃散伙饭。可是我一直没能回去。

早在大二,兄弟们看见大四的男生们在毕业的前夜聚在一起煮酒论英雄时,就开始策划我们毕业吃散伙饭时要一醉方休。可是真正轮到我们毕业散伙时,竟然连一顿散伙饭也吃不上。开始是有时间没有钱,后来是有钱了却没有时间。有一种无处告别的怅然。

赵赵却说,这样也好,免得伤感,“因为盛宴之后必是忧伤”。

但是没有分离前的盛宴,就一定不会忧伤吗?

我打电话回宿舍的时候,兄弟们说没有了我的“聒噪”,他们很不习惯。以前我从外面回宿舍的时候,人还在五楼,七楼的兄弟们就能听到我的歌声了。

6月20号以后,宿舍的兄弟们开始陆续离校。

其林走了,那个和我一样晚上常失眠,陪我说话到天亮引来一片骂声的其林走了。

阿储走了,那个把“把“CHINA MOIBLE”念成“掐了摩托”,把“辅导员”说成“葡萄园”的阿储走了。

靓仔走了,那个喜欢听恐怖故事晚上却又不敢独自一人上厕所的靓仔走了。

黄青海走了,去安徽一所私立学校教书。

田涛走了,去鄂西的山区支教。

张杰也走了……

25号的晚上,宿舍里只剩下赵赵了。赵赵在电话里说:“老邱,他们都走了,全都走了,明天我也要走了。”赵赵平静的语气里,压抑着伤感。

赵赵是我的上铺兄弟,也是和我志同道合的“文学青年”。我写的文章草稿,全是“草书而成”,至今只有赵赵能认识我的字迹。或许这一生也只有他能认识我的草书了。

我曾经在毕业感言里写道:大学四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四个人。一是遇到了一位如周老师一样的好老师,一是找到了我爱爱我的女友,一是遇到了既可以作为朋友又可以当作对手的赵赵,一是遇到了像夏夏这样理解我的异性朋友。

【5】夏夏

我去北京的那天,夏夏原来说好是要去送我的,可是她没有去,因为多愁善感的她实在害怕伤感。而在离别的时候,送的人往往比走的人更伤感。

她后来在给我的邮件中写道:“我想,人生充满了相遇,而有些遇见,的确是要靠运气的,我一直觉得,能遇见你,是我大学里做的为数不多的有意义的事情之一。因为我相信士为知己者死,‘知己’一说或许在这个庸俗的社会已成美丽的传说,但我依然相信。就像我一直觉得我能遇见我的老师,是要让我一生去感恩去怀想一样。即使当时的记忆已经模糊。”

前年的冬天,在散步时,我随意提及了我脚上长的冻疮。她说她们宿舍有一个姐妹也长了冻疮,刚好有一瓶冻疮药剩下,可以送给我。

一年之后,我才知道,那瓶药并不是她们宿舍的姐妹“刚好剩下的”,而是她特意去为我买回来的。她的妈妈是按月给她生活费的,那时她只剩下10多块钱,而那瓶所谓见效快的高级冻疮药花去了她10块钱。

我就是在那样的日子里,常常以为自己一无所有。那时侯我靠稿费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校园生活,那时侯我还没有爱情,那时侯我形单影只喜欢独来独往,那时侯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多少年后,当北京的风沙吹疼我的眼睛时,当我穿行于繁华的王府井大街,车厢里响起那首“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的时候,我想我会想起夏夏,想起那“一无所有”的日子。

夏夏是个决绝的女孩。我的书出版以后,签售之外,还剩余少量,但带到北京又太麻烦。起初,夏夏提议,送给她实习的那个学校的学生,但后来发现我的书里有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别想歪了,其实只是怕学生们早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剩下的怎么办呢?她竟然付之一炬,拉着这些书到长江边上一把火烧了。后来她短信告诉我已经这样将我的书处理了。理由是,“倒是有些人想要你的书,但是我之前发现他们有的人拿到书之后并不认真看,我现在无法辨别谁是真想看你的书,谁只是想凑热闹,为了保证百分之百没有人亵渎你的书,我只好将它们都付之一炬了。请你原谅。”

起初,我多少觉得有些怪诞,但联想到她平素的性子,倒也觉得非常自然。

2016年6月20日补注:

后来,夏夏来过北京。我们见过几次。再后来,大约是她决心要归隐于茫茫人海,便断了一切联系。我至今再也没见到过她,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了。

天气寒冷时,有时我会想起那个烧我书的女孩,那个给我买冻疮药的女孩。十年不见,我想问问:你过得还好吗?

【6】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毕业数月后的某个早晨,我醒来后习惯性地拨了大学宿舍的号码,想骚扰一下兄弟们。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兄弟们早已离开了学校,那个宿舍早已经不属于我们。

心里突然被一种可怕的空虚感占据。上网时,想登录学校的论坛,看看兄弟们以前在论坛里的留言和照片。输入学号时,却出现一个对话框:你输入的学号已被注销!

那天我再无心工作,在北京一所著名的大学校园里走啊走,走了好几圈,却再也走不出从前在自己的学校里那种塌实和安静的感觉来。

于是我开始怀念我的大学——准确地说,那已经不是我的大学,在2006年6月20日,一张毕业证书已经结束了我这样称呼他的权利。我现在只能叫它母校——属于我的那个纯真年代,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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