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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西游殇（93）投敌.下
前情摘要：
“我知道。”昊天帝停住了脚步，突然惨淡一笑，整个面庞都扭曲了，瞬间跪了下来，似哭非哭。
“我错了，我彻头彻尾地错了啊！”昊天帝突然嚎哭道，似乎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此时终得释放。
心性稳固如悟空此刻也甚为惊讶，他甚至以为这是昊天帝的一种手段，趁他不备，攻他薄弱之处。
“你可知三界被打的支离破碎！”
“你可知凡间生灵被屠杀了九成之数！”
“你可知四大部洲如今只剩东胜神州未曾被巫尤攻占！”
“你可知...可知我被三界生灵骂了五百余年！”
佛陀本向善，渡恶消邪魅，圣心若寒铁，却经长生惑，一朝踏浑沌，万世永为魔。
凡是能踏足神道之人，年少时都是那万中无一者，如来也好昊天也罢，心魔皆诞生于权势利诱。
非蚩尤未曾以长生诱昊天帝，只是在天地大义面前，后者选择了维护三界生灵与神州浩土。
阵阵浑沌气从坍塌的灵山中溢了出来，大雷音寺崩坏，众多僧众面色狰狞，周围皆围绕着黑色的气息，显得十分妖邪。
果然相由心生，此间之事愈演愈烈，留在灵山的僧佛们未坚守本心，此刻也变得凶恶起来。
“众生皆蝼蚁，万死不足惜，唯我永存于世！”如来目光中杀意闪现，不再反驳自己已经投了蚩尤一方，此情此景一现，他也只能承认。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是何人所言？”昊天帝剑指如来，冷声喝问道：“就算非你心中所想，千百万年来耳濡目染，也未曾被自己教化吗？”
“哈哈哈！”如来突然张狂大笑，略有疯癫之色，随即说道：“昊天啊昊天，你我皆俯瞰众生，同是那孤独之人，佛道本无异，又有所异，你有何资格质问于我！”
“而今我就要问！”昊天帝眼睛微凝，剑锋一转，自有锐利寒光射出：“万民奉你为佛祖，你为何负了这天下苍生？”
“苍生？我生来众生不曾欢喜，我悲时众生不曾同悲，这天下苍生与我并无干系！”如来周围邪气森然，他的法相也变成了一尊凶神恶煞的邪佛：“我已入魔，而今我就要杀！”
“杀！”昊天帝不再言语，万道剑芒伴在他的身侧，如来投身邪魔不悔改，万死不惜。
攘外必先安内！
无数青色剑影交织在一起，化成一柄破天之剑，向着如来斩去。
“你三番五次算计于我，今日取你性命，以报往日仇怨。”如来魔手挥动，大如山岳，双手一合将硕大的青色剑影握在手中。
昊天帝冷哼一声，将青色剑影引得爆碎，威势震天，将那一双魔手也轰得消散。
悟空目光淡漠，他在一旁观战，好似天地间已无事情能引起他的好奇与关注。
自天庭与大雷音初立的那一刻起，道与佛暗中争斗了无数次，昊天帝注定与如来有一战，这是冥冥之中的宿命。
如来一只魔手托起一座青山，掷向昊天帝，后者躲闪，却不料推演之后青山将落于东胜神州处，哪里如今正是众多凡人的栖息之所，如来眼中闪过一抹狠毒，既已入魔，造再多得杀孽又有何妨！
‘轰！’
青山被悟空一把握地爆碎，化作漫天尘埃落在山河之上，如来心中吃惊，因为悟空的修为道行他已经看不透了。
天庭与灵山两神一战，惊天动地，此处响动巨大将许多人都吸引了过来，妖王们以为蚩尤魔军又来犯神州之境，遂带领‘神兵’来到此处。
悟空眼光一扫，发现许多故人都来了，八戒，牛魔王，蛟魔王，狮驼王，鹏魔王等人都来了，悟空心中唏嘘，这才五百年，他们都显出老态了。
随即他眼神一凝，发现八戒居然突破神道了，只是其内息不稳，如今天地残缺，八戒分明是靠着某些特殊的手法得以晋升，这十分不利于之后的修行，或许八戒终生也就止步于初神修为了。
悟空转念又一想，如今与域外争斗，八戒选择此时成神，或许是正确的，后者也看见了悟空，十分欣喜，就要向着悟空飞驰而来，却被悟空摆手拒绝。
昊天帝与如来争斗异常激烈，动辄毁天灭地，天崩还在继续，悟空一手囚天，正在用大神通护着仅剩的那片白昼。
昊天帝手捏剑诀，一指探出斩下一颗星辰，以气御之击向如来。
“镇杀！”如来突然身上黑气沸腾，道行居然在急剧地攀升，他将昊天帝所斩落的星辰炼化，反手向着后者拍来，气势滔天。
“终究是旁门左道！”昊天帝眉头紧皱，看来入魔之人道行可以飞涨，他将手中的剑祭出，化成无数的光雨，与如来击在一起。
‘噗！’
空中暴起一团血花，昊天帝不敌，大口咳血，光雨被如来击散，后者一掌拍击昊天帝的胸膛之上。
悟空眼神微凝，这浑沌气息居然能将人的道行提升至此，果然不同凡响。
如来此刻气息怖人，隐隐约约居然达到了昔日镇元子全盛时期的境界，那是诸神之上的第一人。
昊天帝则怒吼一声，他是那天之骄子，自出世未曾败过，尤其是面对如来，他更不能败。
牛魔王等人眼中露出忧色，方才悟空已经传音与他们讲明缘由，在大义面前没有个人恩怨，只有同属于一界的荣辱。
“杀！”昊天帝披头散发嘴角溢血向着如来击来，他杀的疯魔，败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如来又是夹杂着浑沌的一掌拍过，昊天帝速度突然增加，躲过了如来那一掌。
如来眼中有着惊讶的神色浮现，随着昊天帝越来越接近如来，如来脸上的恐惧之色便渐渐加深。
“你这疯子！”如来急速倒退，昊天帝正在燃烧着自己的本源，欲自爆元婴与如来同归于尽。
昊天帝身上光芒越来越盛，温度异常炙热，如来面有怖色急速逃遁，土石都在融化，天河之水也已经沸腾了。
“够了！”千钧一发之际，悟空封住了昊天帝的元婴：“你死在这里太可惜了，接下来便交给我罢！”
昊天帝仍然心有不甘还要冲杀过去，被悟空强行压制，他这是一心求死，想用死来换得三界的谅解。
“你曾一掌囚禁我五百年，也曾一掌将我封在幽冥牢狱中五百年...”悟空缓步走到如来面前，细数着仇怨：“不提是非奸佞，这千年恩怨，你我是否该清算了一些了？”
如来心中一突，一股莫名的危险让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他望着眼前的消瘦男子，却似乎在仰视着一座高入天际的山峰一般，如来猛一摇头，告知自己这是错觉。
“猢狲早年不智，被我一掌镇压数百年，如今亦可以！”如来身体周遭黑气涌动，渐渐有了肆虐的迹象，他此刻道行境界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如来捏掌印，一只黑暗大手便向着悟空拍去。
“一掌，灭杀你！”
这一掌引起三千雷动，万道天法枷锁，竟有翻天覆地的威能，悟空却低垂着眼皮站在原地未曾招架。
那只大手击穿虚空，带着锐利的罡风就要拍击在悟空身上，众妖王与八戒眼中有着焦急之色，这一掌带着毁灭的气息，触之必亡啊。
就在黑暗大手即将触碰到悟空的前一瞬时，却突兀消失了，连悟空的身影也消失了。
下一瞬，悟空出现在了如来的本体前，单手将他手臂握住，使其不能寸进丝毫。
如来大惊，如同凡人看见了鬼魅，以他此时的道行三清之下应当无敌才是，怎会被人近身且牵引。
悟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如来几番挣扎都无法挣脱，后者怒喝一声，以大神通挥动左臂欲击杀悟空。
‘噗！’
血芒乍现，黑色的血液滴下，未曾落地便被天地炼化掉了，那是如来的右臂被悟空扯了下来。
“不可能，三清之下无人能敌我！”如来惊呼，他难以置信。
如来肩头的断臂处发着乌光欲召回断臂，悟空的眸子猛然睁开，自眼中射出三昧真炎，将断臂烧成灰烬。
“你...踏上天尊路了？”如来吞吞吐吐地问道，连他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在幻境之中，自天地初开到如今的三界崩塌，三清自始至终都仅有三位。
“天尊位？为何尔等非要执着于道行境界？”悟空淡漠地说道，他苦涩地一摇头，在幽冥狱中五百年，这句话他听过无数次。
“我立于万道之巅！”
悟空紧了紧自己的右手，他手中还握着如来方才挥向他时的左臂，后者的脸色由惊愕变成惨白，再到深深的恐惧。
“以你之罪命赎罪三界，休要再挣扎，毫无意义！”
ps：感谢“He梧桐”“我还是高小闲”等两位大大的打赏支持，傅人在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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