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27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李泽言努力地睁开眼睛,想弄清楚自己在哪里,却只感到脸部的肌肉一阵阵麻木,不听使唤的感觉就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一般,令他烦躁。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感觉自己仿佛被绳索之类的东西束缚住了,手臂勒得生疼,胸口闷闷的想吐;脚踝沉重冰冷得不真实,微微挣动一下,金属之间摩擦的铛啷声便开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仿佛一条无情的蛇将他缠绕,令他窒息。

是脚铐!

尽管李泽言在金融界一向以冷静理智为名,但目前这一情况,再冷静的人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看待了。

身处漆黑一片的房间、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双脚被脚铐牢牢固定住、加上身体仿佛被打过麻药一般的僵硬感,连弄清目前的状况都很困难。李泽言把脑袋偏向那微弱的光源处,想让尽可能多的阳光进入自己的视网膜,但却没有多大的用处。窗户在离自己三米远的地方,黑色的、密不透风的窗帘阻挡了这里与外界的联系。只有那顽强透过的一小缕莹白在提醒着李泽言:现在是白天。

明明.....李泽言努力地搜寻着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

“.....我想实践实践我的恶趣味,你,介意吗?.....”

许墨当时明明温柔万分的口吻,李泽言现在回忆起来,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怪异感。

但想起也许会是许墨干的,李泽言却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是被工作上敌对的势力给绑架劫持了。但这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脑科学家居然有这种变态的恶趣味,李泽言从心底依旧觉得反感不已。

无论怎么说,还是太过火了。

李泽言压抑住自己刚刚蔓延开来的不愉快,继续尝试着动了动上半身。之前的那种酸痛的麻痹感有了些许消退,肌肉也可以自主控制了。就在李泽言打算借助金属椅子的一角摩擦绳子时,眼前突如其来的光亮瞬间把他拖入一片空白的茫然之中。光线剪切出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轮廓。

“唔....许墨?”

李泽言眯着眼睛开口,却感觉喉咙口干涩不已,仿佛在火辣辣地烧,说出来的话语也十分的低沉嘶哑。

“李总,醒啦?”

许墨似乎在笑着说话,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药效过得有些快了,我本来预计的是你在十分钟后再恢复意识。”

“你干了什么?”

李泽言本来想拿出威严来,但无奈嗓子干到快要撕裂开来,连说话都困难到不行。慢慢恢复正常视觉的眼睛飞快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与想象中的脏乱不整不同,这里竟然意外的大,白色的瓷砖地面,看上去光滑细腻的墙壁,简洁的长桌,金属灰的试剂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锥形瓶和试管。

而自己,现在正被牢牢绑在金属质感的椅子上,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丝损坏,连绳子捆绑的路线都仿佛是精心设计出来的。

“渴吗?”许墨轻轻地问。

李泽言总算是看清了许墨的脸。他换掉了之前见面的那身休闲服,现在的他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大褂,戴着白色的实验手套。在这个白晃晃的房间里,如同一只鬼魅的变色龙。

见李泽言沉默不语,许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靠近动弹不得的李泽言。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椅子两侧。许墨深紫色的眼眸始终注视着李泽言漆黑清亮的瞳孔,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美妙的艺术品。

“李总,你真美。”

他说,声音突然变得和平常不同。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带着金属般的磁性,仿佛在念着一串神秘的咒语,有种使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李泽言看着许墨那张越来越近的脸,不满地皱着眉。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说“美”,并不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他不打算回应许墨,并且他这副嘶哑的嗓子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他偏头躲避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许墨在一瞬间逼近了李泽言,冰凉的嘴唇附上了他那片从来没有被人侵略过的柔软。李泽言一下子懵了,从未谈过恋爱的他也只在电视上和朋友的婚礼上看到过接吻的场面。他一时间无法回应,大脑空白。而许墨已轻易地撬开了他的唇,柔韧的舌狡猾地钻了进来,滋润着李泽言早就干燥不已的口腔。他慢慢地缠绕起李泽言的舌尖,搅拌出丝丝甜腻的水声。干燥感瞬间被消除,然后在正常的生理需求下,本能地想要得到更多的水分。李泽言在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主动开始与许墨的交缠,渴望吞咽更多来缓解喉咙处的干热感。当许墨已经完全深入到李泽言的口腔深处时,李泽言才在轻度窒息的挣扎感中清醒过来,他开始打算抵抗许墨的攻势,但自己被压制的死死的,又毫无经验,只能在舌尖的缝隙里渗处断断续续的、呜咽着的无力音节。

这对许墨来说,却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在李泽言几乎快没有力气发声的时候才恋恋不舍一般地放过了他。抽离开来后,许墨满意地看着李泽言那双意外缺氧而失神的眼睛,和泛着水光的泛红的嘴唇,修长的手指擦过李泽言的下巴,触摸到一片清亮的水渍。

“还渴吗?李总?”许墨舔着自己的嘴角,故意问道。李泽言咬了咬牙,恢复了神采的眼睛里闪着怒火,像只发怒的猫。他颤抖的话语之间还带着水淋淋的湿气:

“混蛋....你在做什么?!”

他的故作威严让许墨更加觉得,挑逗这位零经验的总裁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我在帮你解渴。而且你的嘴刚刚也很渴望我呢,它很热情。”许墨笑得彬彬有礼,李泽言却羞怒地说不出话。

毕竟在爱情有关的这方面,李泽言确实还是不合格的。

“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吗?”

“.....不就是为了满足你那身为科学家的怪癖么?”

“嗯....不全对。”许墨舔着手套上的残留的动作让李泽言耳根再次发烫,他不情愿地躲开了目光。内心翻滚着莫名的波动。

“我爱你哦,泽言。”许墨突然间的改口,令李泽言瞳孔不自觉地缩小了。许墨看见李泽言侧脸暴露出来的耳根的颜色,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温柔地,却又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场舔吻起了李泽言滚烫的耳垂。舔舐、吸咬、牙齿轻轻地蹂躏着那敏感的柔软,而李泽言的身体早已驾驭不住这样的刺激,他被束缚起来的身体无法挣动,排遣不了的躁动无处可去,只好在嘴边逃离,低沉的呼吸带着浓浓的压抑。

许墨当然也感觉到了李泽言身体的变化。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李泽言身上游走,缓缓解开领带和衣扣,露出精致的锁骨。而动弹不得的李泽言就连回避的余地都没有,只好眼睁睁看着许墨在自己的身上嚣张。锁骨上不断落下红红的吻痕,许墨舔得温柔而又专注,不断往下扩张着侵略的范围。

李泽言有一种自己在被许墨一口口慢慢吃掉的错觉。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发出甜腻的呻吟——他强硬的自尊绝不允许他这样。他不敢说抗拒,因为只要一开口,他便会无法克制地坠入深渊。

“嗯.....泽言,你知道自己现在多么美妙吗?”许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表情忍耐的总裁被绑在椅子上,领带半挂,衣扣全部解开,白净的胸口和腹部完完全全暴露在许墨的视线里。完美肌肉的线条使李泽言看上去更加诱人。

真是秀色可餐。

被束缚的猎物丧失挣扎的权利,只能被动地接受猎人想要给你的一切。

“泽言,你看上去很享受禁锢的感觉哦。”许墨继续的挑逗让李泽言无地自容。明明内心抗拒到不行,但因为兴奋而泛出粉红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他仅存的理智。“听说越是社会等级高的人,越是需要发泄呢。泽言,你也是这样吗?”

他的确在享受这个过程。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许墨一样变态。

“呐,泽言。”许墨逼人的脸庞直直地看着李泽言,“我要继续了。”

仿佛按动了什么开关,金属椅突然之间开始颤抖,晃动,李泽言惊恐地看着自己本来垂直的上半身开始变得水平。

他被迫“躺”下了,在许墨这个吃肉的野兽面前。他彻底丧失了全部的自尊的筹码。

“让我践踏你,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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