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剃个头

今天是公历三月八日,农历二月初二。

妇女节恰巧遇上龙抬头,有人说龙凤呈祥,春光明媚,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高三参加“江南十校”联考,高一让出教室,没有课,赋闲在家,除了读书便无事。咱家王老师上午也没有课,于是就把我的头给剃了。

儿子上大学之后,王老师一有空就给我剃头,顶多十天半个月的。我也喜欢被剃,不管春夏秋冬,一个星期之后就感觉自己的头发长了、厚了、多了,甚是难受。

这些年,除了白发有些增加之外,头发依然如野草般茂盛,剃了还是疯长,于是就经常剃,我是不讲究什么发型的,自己看不见,很是无关紧要,只要能够短、薄、少就行了。

只顾说剃头,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祝所有女神们节日快乐,天天幸福,笑口常开。

下面是一篇旧文,碰巧刚剃过头,找出来重读,以记之。

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到理发店剃头了,最后的一次,大约是在2013 年的第一场雪之后,那时还住在城南老一中的附近,属于城南旧事。

                           

依稀还能记得,过了2013年的春节,似乎是正月十几的光景,年前年后头发如茅草般盘踞在头上。我和儿子到理发店剃头,那时儿子刚上初一,还是个小不点。之所以我们理发不叫理发叫剃头,是因为我和儿子都喜欢短发,每次都把头剃得像光头强。

剃头的过程中,理发店的老板总是喜欢问,头发是留长还是留短。我总是叫打短打薄,再打短打薄,只有不是光头就行了。最后就成了比平头还短的发型,实际上已经不能再叫发型了,应该叫头型。

然而,每次剃完头不到一个月,头发便像雨季的野草一样,拼命的疯长,不仅仅长,而且还浓密,像个厚帽子盖在头上,很不舒服。真应了那句古话“人闲长指甲,心闲长头发”。不过理发店老板说的也很有道理,“人人都不长头发,他们吃什么呀?”

之所以那天去剃头,也是因为年前忙碌,没顾得带儿子剃头,最后临近过年,年前年后理发店也关门了。过了年初十,下了场雪,雪停风止,天气放晴,闲的无聊,愈发觉得头发的长和浓密了。想着下午可能没有什么人,就来到街上常去的那个理发店。

我们经常来这个理发店,主要的原因就是老板能帮我们的头发理得很短,其他地方就不行。有次这边人多,我们到另外一个理发店,店主是个秃头,个子不高,老远就能看见他油光闪亮的头。

儿子叫他剃头时,就和他叙话,“为什么你没有头发,没有头发不用剃头多好”,天真的问题把店主逗的直乐。虽然这边的价格和其他地方一样,但这边理的没有常去的那家短,根本看不见头型。

当来到常去的那家理发店时,一看很多人在排队,才知道大家的想法原来是一样的,那一刻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英雄所见略同。

除了正在理发的那位,还有一个妖艳的女人刚开始烫头,另一个肥胖的妇女在拉直头发。有时真的想不明白,直的想烫弯,曲的想拉直,白发染成黑色的,黑发染成黄色的。自己都看不见,搞成什么样子还不都是别人看吗?旁边还有四五位在排队,问了一下老板,说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和儿子商量了一下,回去溜溜玩一会才来。

不想剃头时,感觉不到头发的长和多,想剃头而剃不了时越发感到头上的负担与不舒服了。过两天就开学了,今天一定要把头剃了,我暗暗地下了这个决心。回家估计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儿子再次来到理发店,先前烫头和拉头的两位都不见了,又来了一个年轻的瘦女人在染头,排队的倒不多了,前面还有一个人,那就等一会吧。


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光景,瘦女人的头染好,前面的那位的头也理好了。下午也快临近傍晚,我们的头剃好之后,外面似乎已经有了晚上的感觉,路灯都亮了。

付账时,老板说,今年理发都涨价了,原来每人五元的,现在都是十元了,看在老主顾的情谊上,两个人给十五算了。还解释说剃头不如烫头、染头和拉头,一个就一二百,我们这两个才十几元。真的是有趣,还情谊呢,价格涨上去了,还要我们感恩戴德,这头,以后不剃了,行不行!

   

一个下午,为了剃个头,来回几趟,在等待中焦急,在焦急中等到天黑。从此以后,我和儿子再也没去理发店,不仅如此,连父亲也不让他去理发店了。

   

那天的晚上,和儿子吃饭时商量,自己动手剃头方便,决定好之后,全家一致通过买一副理发工具,自己剃!到时候想什么时候剃就什么时候剃,不用排队,不用等待,不用焦急,更不用交了钱还要表现出情深似海的模样。

   

从网上浏览了一番,看上了一副理发工具,推子,花剪,剪刀,两个充电器,梳子,围布,3、6、9、12不同号码的套规等,才一百多元。很快,宝贝就到手了。不就是剃头吗,又不是理发,好不好看反正自己又看不到,无所谓,反正我们追求的就时短和薄。

很快工具就来到了,我们很是高兴。

 

儿子的头我先剃,3号套规一装,前后左右上下行走一遍,一会儿就剃好了。感觉比理发店里那个瘦男人剃的好多了,干净利索,一场想剃就剃的理发,剃头没理由,只要我乐意。

我的头呢,稍微要复杂些,毕竟每天站在讲台上,几十个人在看呢。实际也好弄,要求降低些,我提供头,给孩他娘练手,仍旧装3号套规剃四周,再用花剪剪头顶,拼命地打短打薄就行,反正很少有人能看到我的头顶,因为基本上都是我看别人的头顶。


第一次剃我的头,孩他娘还有些紧张,拿推子的手有些抖,我不时地鼓励她,下推要大胆,上剪要小心,头在我项上,剪在你手中,只管下手,别管死活,出去的是我,难看的是别人。


按照我的指导思想,在我的大力鼓励下,孩他娘一身汗下来,前后左右看看我的头,感觉还不错,再把胡子一刮,似乎又变年轻一些。出去最终还是能出去了,倒是有人问,今个头在哪儿理的?不错呀,我笑而不答。

就这样,过个十天半个月,只要有空,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围上剃头布,拿推子就剃。不用排队,不用等待,十来分钟完事,再也不用担心头发长和厚了。儿子上初三后,也升级为我的剃头模式,从3号套规一推到底,也改换成推剪两结合,孩他娘的手艺越来越纯熟,最终成为俺爷俩的专门剃头师。 


而我呢,也没下岗,因为我只会装3套轨一推到底的招数,就成了父亲和小侄子的定期上门剃头匠。他们也是半个月二十天就剃下头。剃过头,爷几个再去洗个澡,真个儿倍爽!有时母亲的头发长了,我也能用花剪帮她修一下,感觉比理发店里还好些。不过我知道,那是母亲对我的鼓励。

小侄子还在上幼儿园时,偶尔也给他剃个三毛头,或者奶奶拽啥的。老师有次就问他,你经常剃头,谁剃的?他说,大伯剃的。老师又问,你大伯干啥的?


小侄子答道,剃头的!

如今,上小学的小侄子的头我都是用3号套规剃,父亲的头干脆每次都是剃成光头,年逾古稀的父亲说,这样利索、方便、舒适。

没想到,今年二月二我也剃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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