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哈尔滨

你若灿烂,山无拦海无遮

       下飞机,晚上九点一刻。张琦琦拉着行李箱出来,南方的白天炎热依然,此刻薄衫不敌北方的初秋清冷,琦整了整衣服,有点冷。很奇怪,在这样的日子到这个城市出差,一别四年,却已万水千山。此刻的机场仍旧灯火通明,热闹,到接机口,看到无数双等待的眼睛。琦知道,没有一双属于自己,不可能了,不期待了,也不敢。琦吸了吸鼻子,准备快步走出通道。鲜花总是惹人瞩目的。何况还是不止99朵的妖艳玫瑰。很多人侧目,琦也不例外。如果不转身不回头,就可以擦身而过吗?就可以没有回忆和念想,平行无交集吗?到现在,琦还是奇怪,就这样在机场,在七夕,在出乎意料的晚上,看见了程阳捧着玫瑰,等人。有一刻窒息和头脑空白,程阳看见了张琦琦,很是惊讶,迅速地望了望机场口的方向。琦苦笑了一下,有病呀自己。回头,立马快步走。“张琦琦,张琦琦……”不回头,不能回头。这样告诉自己的张琦琦,竟然发现自己流泪了。开始跑,发现行李杆已经被程阳紧紧拽住了。“你来?”“出差”开始有人喊阳了,琦笑了说,你忙。“张琦琦,你站住。话说不清楚,该怎么明白。”程阳吼着,机场的人纷纷侧目。是喜欢太深了还是不甘心?“程阳”后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程阳顿住,看着张琦琦有点焦急和紧张。琦拽了一下行李箱,望着后头不明所以的女孩,没有表情,“你好吗,我很好,所以你也要好好的,不然辜负了当初我的好,再见。”张琦琦走了,哈尔滨的初秋,真冷。

我们总是以为开始的都会有结局,即便没有结果。几个月了,还是几年了?能再看见他,真好。张琦琦突然觉得很满足,看到他就好了,他以外的一切已经无关。以前怎样不重要了,过去的回不来;现在的更不重要了,因为没有再见的理由。所以,灿烂,安好。

2012-8-29

微笑向暖,你已不在

         我是程阳,那个只能望着离开的背影开始不忍回忆的程阳。哈尔滨,相识的地方,分离的地方,还有莫名其妙再见的地方。是应该感谢的,至少看见她,成熟了,职业理性了,至少看起来还好好的她。不见了的短发,不见了的T恤牛仔,淡淡的淑女样,这是我认识四年的张琦琦吗?爱笑偶尔很安静,不喜欢吃雪糕,却爱上中央大街的马迭尔冰棍,怕冷却天天囔着冬天去滑雪,爱听歌,听着我一路松花江地走。再见面的时候,说过要唱那首甜蜜蜜,是再也不能唱起来了。是的,我很好,看见我手中的鲜花了吧,可以不介意吗?离开的时候,说要各自好好的幸福,可是发现幸福却长了刺,刺得眼睛酸痛。

索菲亚大教堂依旧屹立,多少人在那里留念记忆。我知道。张琦琦是不愿留念了。此刻,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了。很想问她,过的好不好?一切已经在告别的时候没有了意义。四年后的再次重逢,只是在青葱岁月留了个影,翻起来闻闻味道而已。没有号码,没有。再也不见,就是再见了。张琦琦,你好吗,过得好吗,哈尔滨欢迎你。201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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