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 | 太白梦月?月梦太白?

“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

朗月悬空,北星拱垂,天水一色,一时不知天上人间。李白面对如斯美景,不禁顿足感叹。

天上的蟾宫惹怜,水中的明月静谧。太白越看,心里越觉得喜爱。

“天上的桂枝折不到,水里的明月总该捉得到吧?”太白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蹙一下眉头,忽又欣喜若狂。

“谁说不能捉月?今日我就做这捉月第一人!哈哈哈,今夜当浮一大白!”

说罢,随手打开身边的酒袋,仰头向月,烈酒入喉,竟有一丝清凉,往日遭谪的不快一扫而空。

脱下青衣,抽除发带,卸下皂靴,赤脚入湖。

“今天高力士不再为我脱靴,我却更为快活。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太白兄,且慢!”

太白闻得背后有声,并不理会。

“我欲乘风揽月,他事不谈!不谈!”

说完,大步朝着海中明月迈去。

“月耶?梦耶?太白梦为月与,月之梦为太白与?”

身后之声似如晴天霹雳在太白脑中炸开。

“月耶?梦耶?月耶?梦……”太白喃喃自语,茫然望着不远的明月,呆呆地定在那里。

“归来兮,李太白。归来兮,李太白……”

身后的呼唤此起彼伏,太白的心亦如这涨潮的海水,波涛汹涌。

“三更半夜,关闭门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岸边的小镇传来小厮的打更声。

“三更了,都三更了……”太白自言自语。天上的银辉更盛,恣意的挥洒在太白的头颅、脊背、双足……

低头望水中月,抬头是广寒宫。真实还是梦境?太白垂首顿足,手指紧紧的撕抓着三千青丝,痛苦不已。

“我是谁?月何物?我是谁!月何物!”

李白疯了。

“我是谁?月何物?我是谁?月何物……”口中细语喃喃,脚步亦行亦趋,跌跌撞撞,慢慢向前。

突然,太白伸出双手,指间流溢清辉,身体前扑,水中一掬,手中一片皎洁。

“我是谁?月何物?我就是月,月即是我!”看着手中明月,身体慢慢沉沦,太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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