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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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出来天已半黑,夜幕已无声降临,看看时间已过六点,与朋友说说笑笑着走去餐厅。雨或许是开始下,本没几步路要走,即便如此,也能明显感受到雨愈下愈大的态势,吃过饭再出来雨已正经大了起来,幸好还有同学借予我们的伞来撑着,不然便得雨中奔走了。

雨下的毫无征兆却又永远那么自然,说有便有,说下便下。这场突然的雨打乱了我的计划,本是与同学越好去跑步,如今也是没办法去了,与同学到了球馆,坐在一旁懒得动作,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安宁。外面的雨依然在下,来时带了伞却依然湿了裤腿,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

雨下的淅淅沥沥总是好的,想不出如何评说这不大不小的一刻清凉,不再去想,走在雨中总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便足够。

我喜欢濛濛的雨,滴在脸上说不出的凉爽,无论夏冬。细雨来临,有机会总会去外面走走,看看,路面还是深灰的水色,将干未干,让人有种一脚踩上去的欲望,平踏过去,回头看,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雨最舒服的莫过于滴在脸上的透凉的触感,印象最深的是开学初那场雨,租一辆车子,一个人,在雨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一心一意观着雨丝,一丝接一丝无声落下,停在房顶,藏在草地,沉入池塘,落在行人身上,也不会有所觉。雨丝极小,对着天空张开嘴,站上半天也难觉察到雨丝的存在,静悄悄,无声,无痕,“润物细无声”想来该是如此了。

静若处子,动若波涛,雨是会有情绪的。当狂猛的水流倾泻而下,大自然的力量总是不自觉让人敬畏,人们便不得不守在自己小小的房角,静待风暴的褪去,生命当如此。遇见如此的雨却也是一件快事,这并不是常见的东西,奇景不易,好生欣赏才是正理了。

小时有过一次亲身的经历,至今也是记忆清晰。三昼夜的时间,瓢泼的雨水依旧,雨势愈加猛烈,第四天还看不出征兆来,第五天的早上便突然放了晴,风云转换,似乎完全看“自己”心情,雨走得莫名其妙,却也是那么顺其自然。惊诧,苦恼,赞叹,一时间却是那么容易接受,仿佛这本就是件该发生的事一般,无所思询,静静思索,到头也找不出个所以然,咂舌慨叹,这奇妙的雨,无何所来,无何所去,神奇不过天地,奥妙不过自然。

雨顺势而生,顺势而灭,无根无源,毫无断绝,可是天地奇景,只余空自惊叹,神妙的雨。

此时已入了冬,天气转了凉,雨便没有抱希望的,却是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好了人的心情,抛开心中的不快,烦闷,我本该像雨一样简单的,这么一场雨洗刷着阴霾的天空,洗刷着沉闷的土地,也洗刷着沉沉的自己。上一场雨已不记得是何时,两周前,或是一个月,雨无所谓时间,过后只留下了一片清凉。

雨总是那么湿润,湿润这一切,湿润干瘪的人心,即使在这寒冷的冬季,淅淅沥沥,悉悉索索,从无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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