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然,人人都是鉴赏家

※ 本文写于2012年12月2日。

即使对美术技巧一窍不通,我竟也可以通过对自然的解读,来完成这节美术课——有关自然的美术课。

自然真是谁都能欣赏的——不像文学作品,需要深入挖掘文字中透出的情感;也没有绘画作品的那样,通过抽象和留白考验你审美的底蕴。自然完全不需要你这样的功力,放牧人看到新绿的草场会心潮澎湃,田间朴实的农民看到金黄的麦地也将感慨万千。

任何人都可以享受或感悟自然。我不是作家,没有那么多写作技巧。我没办法用“泻”写月光,用“画”写杨柳的倩影照在荷叶上的样子。虽然我们一时找不出如此生动、准确的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被剥夺了欣赏自然的权利和能力。抓住自己最轻、最美的那一根心弦,倾听自然的声音,心灵与自然的混响,融合出属于你自己的美妙音符。如开篇所述的农民们,看到丰收的场景比作家更能体会到关于秋的独特情韵;而刚刚放过羊的牧民,看到羊群的背影被映在夕阳的余晖中,或许会更加心花怒放。

更进一步,我们可以分享别人对自然的体验。有同学说相比于真实的照片,文学作品中的更加抽象、情感化。就是说,描述一自然景物的文字,不同的人看到这段话,脑海中呈现的画面一定不会一样。我觉得这倒不如归功于人类思维与情感的复杂性,是情感融入文字的结果。作者将情感融入文字,读者也会不由自主地被引发共鸣,脑海中呈现着属于他自己的一段段画面。甚至,我们完全不知文学技巧时,就能在脑海中用到“通感”了。读到那悠扬的汽笛声,脑海中我就会想到那红、蓝车皮在我眼前不断闪动的视觉冲击,那火车飞驰而过带过的一阵风的美妙触感,甚至整幅画面被渲染为沧桑之黄。文字勾起你对自然的美妙回忆,使读者不见其境,胜入其境。

如果达到更高境界,就能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体验。如果自己的体验不和别人分享出来,或没办法完全表达,那感觉是很难受的(参见周报17期)。之所以有那么多人喜欢摄影,要花大钱购买单反相机,就是那种美景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表达范围,甚至连卡片机都无法表达。的确,加强我们的表达能力,也是我们不可缺少的一环。

彩虹之美,瀑布之壮,山川之秀,都等待人们的亲身体会。没有体验过自然,无从引发共鸣,更无从分享感受。不能借自己能力太低或太高的借口,也不要说自己没有时间。看真实的山水,去掉了作者的情感,一定会获得属于自己的独到感受。这些感受不属于课本、教师,只是属于你。

身处自然中,你一定也是位鉴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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