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10——舍生取义,战国时的屠狗之辈(1)

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混乱时期,在这一时期里面,战争频繁,百姓受苦。但是,在这一时期也有一些信守然诺,舍生取义的义士出现。

比如晋国的豫让,魏国的候赢,燕国的荆轲。

一、豫让

豫让,是晋国大夫智伯的门客,很受智伯的重视。上一节我们说三家分晋的时候,晋国最初最有可能替代晋国王室执掌晋国的就是智伯。

智伯攻打赵襄子,赵襄子便与韩魏联合灭掉了智氏,本来诸侯争霸厮杀,败者身死国灭无可厚非,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可是赵襄子在智伯进攻的时候,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对于智伯是怀恨在心,所以在智伯死后把智伯的人头刷上漆用作喝酒的器皿。我们常说,人死账消,这种事情做的有点过分。

已经逃过一劫躲到深山里面的豫让忍不了,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仇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

豫让乔装打扮成赵襄子打扫厕所的人,暗藏匕首,准备刺杀。没想到赵襄子智高一筹,上厕所的时候灵机一动,把这打扫厕所的人抓起来审问,搜出了刀兵。豫让也干脆,直接梗着脖子说:“欲为智伯报仇”。赵襄子因为他是个义士,所以放了他。

没过多久,豫让有乔装成很恐怖的样子,吞下通红的炭火,把自己变成哑巴。这样别人都不认识自己,连妻子也不认识。直到有一次在行乞的时候被朋友认出,就问他:“唉,你不是那豫让吗?”豫让躲不开,就承认了。这位朋友也很够意思,为他感到惋惜:“以您的才能,委身给赵襄子做臣子,赵襄子一定看重您,到时候趁机杀了他,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残毁自己的身体来报复赵襄子?这不是很困难吗”

豫让回答说:“既然已经给人做了臣子,却想的是要杀掉他,这是心怀二心侍奉君主啊。而且我所做的事情纵使极难,但是我仍然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后世那些侍奉君主为人臣子却心怀二心的人感觉到羞愧。”

朋友走了,豫让等待了很久,等到赵襄子快要出门的时候,埋伏在赵襄子要经过的桥下。等到赵襄子到达桥边的时候,马受到了惊吓。赵襄子说这一定是豫让又要刺杀我,派人去抓起来查问,果然是豫让。

赵襄子就问豫让:“你当年不是也当过范氏和中行氏的臣子吗?智伯灭了他们,你怎么不为他们报仇,反而臣服于智伯?智伯死了,你为什么单单要为他报仇?”

豫让回答说:“范氏和中行氏给我的待遇也就是一般人的待遇,我就拿一般人的行为报答他。但是智伯拿国士的待遇对我,我就要拿国士的行为报答他。”

赵襄子挺欣赏豫让,对豫让说:“我已经放了你一次了,不可能放你第二次,你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言下之意,希望豫让归降。

豫让就说:“我听说明主不掩人之美,忠臣有死名之义。之前您已经赦免我了,天下人都知道您的贤德。今天我刺杀你,本来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请求您用兵器攻击你的衣服,以示我已经报仇,那么我就死而无憾。”

赵襄子就把自己的衣服让人交给豫让,豫让拔剑攻击了三次,说“我可以报答智伯的恩情了。”

豫让死的消息传到赵国,赵国的仁人志士听说之后,都很感动,为之哭泣。

我今天本来打算写一点关于战国时候变法的,因为我是学政治学的,潜意识觉得这变法才是历史中的大事,直到昨天,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聊天,说起这些燕赵大地的慷慨悲歌之士。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而舍弃生命的人,同样也是历史的脊梁。

读了史记中,关于豫让的记载之后,我的心里总感觉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沉淀,到底是对于道义有怎样坚定的信仰,才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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