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毒中生存》第四章:书中总结
新冠病毒与SARS病毒有很大的不同
主要表现在以下4个方面:
1.首先,很多感染了新冠病毒的人,会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任何症状,也就是说潜伏期较长,在潜伏期期间,患者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感染着其他人。
相比,SARS的潜伏期较短,几天之后就会出现症状,而且只在出现症状后,才会传染别人。因而,新冠病毒似乎比SARS更“狡猾”,传染性更高、更加危险、更令人恐慌。
2.其次,80%的情况下,COVID-19患者只表现出轻微的感冒症状,因而会误认为是普通感冒,故不会自动隔离,继续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染他人。这是它比SARS更容易让患者忽视的地方,给防控带来很大的困难。
3.再次,COVID-19的症状大多与流感症状相似,在疫情出现初期,许多患者误以为是流感,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是COVID-19,因而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段。
4.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COVID-19早期阶段病毒集中在鼻咽部,引起上呼吸道感染,亿万个病毒颗粒通过飞沫传染给他人。而SARS则是在症状爆发、住院之后,才进入高传染期。这可能是COVID-19比SARS更具传染力的关键之处。
总之,病毒在与人类的博弈中,不断地演化,变得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难以对付。
尽管如此,自这次疫情开始以来,人们还是对其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当然,也还有许多未知的领域等我们继续探索。现代生物学、流行病学、医学以及通信等领域的迅速进展,使我们在新冠病毒露头不久,就测出了它的基因序列;国际社会几乎可以同步行动、迅速做出最高级别的疫情防控;科学家们在紧急地研发药物和疫苗。这些在1918大流感以及历史上其他瘟疫流行时,都是难以想象的。
根据专家们目前预测,新冠病毒极有可能像流感病毒那样,将会与我们长期共存。
大家会问:“下一次会是什么样子呢?”但这很难回答,因为病毒变异很快,因而每次的情况都不尽相同。
对走向我们简单地总结如下:
研究疟疾的流行病学家雷纳德·罗斯曾用数学模型展示,如何把蚊子种群控制到一个临界点之下,便可终止疫情。换句话说,控制疟疾疫情并不需要消灭所有的蚊子;同样,控制其他传染病疫情,也并不需要治愈所有患者。这个临界点大概就是我们现在耳熟能详的“拐点”吧。
罗斯将其总结为“感染力理论”,不仅可以用于传染病疫情防控,也可用于政治(比如舆情防控)、经济(比如股市预测)、社会(比如美国枪支暴力管控)等各个方面。
其中的奥秘,也就是说“为何事情蔓延,为何又消停”,我们必须得搞清楚。
具体来说,传染是如何发源与迅速蔓延的?如何预测和度量爆发力?是什么原因造成流行高峰?又是什么原因令疫情结束?通过回答上述一系列问题,过去的流行病疫情资料有助于建立预测未来疫情的数学模型。
COVID-19疫情,还让我们了解到流行病学中的几个重要而有趣的基本概念。
一是“群体免疫”,比如一栋公寓楼里住有100个房客,病毒感染了其中15-20个易感者(如儿童、老人、基础病患者以及未注射疫苗者 )后,其余房客被感染的概率就会明显下降,这批人就成了病毒不易攻克的群体。随着群体数量的减少,病毒的目标感染对象也变少,病毒的传染性自然也就随之降低。
另一个概念是“基本传染数”(R0),代表一个携病毒者在特定群体中可能传染其他人的平均数值。R0值如果小于1的话,传染性就会逐渐减弱并消失。
一般说来,感的R0值在2左右,而麻疹的基本传染数R0值可高达20!因此,若想达到群体免疫效应,注射麻疹疫苗率须高达95%才行。
所谓“超级传染者”,是指能传染很多人的患者(即R0值特别高);是流行病防控中最需要追踪和隔离的人。换言之,瘟疫流行法则,跟搞传销以及微博或微信转发差不多,R0值越大,滚雪球效应也越大。
切断病毒的传染链,是控制疫情蔓延的“釜底抽薪”之举,这就是此次武汉断然采取封城以及其他严厉隔离措施的科学依据。
20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