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准确的令人惊愕,昨晚临睡前小青打开天气情况看了看说明天有雨,这不,刚一睁眼,窗外悉悉索索的声音迫不及待的传入耳朵,唉!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房子还没有着落呢。
大概是昨晚睡的迟了点,早上醒来的点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睡眠的时间好像跟质量没多大关系,小青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见自己也被安置在受灾安置点,体育馆内阔大的球场上,一群陌生的人,操持着本地不同的方言,方言不同的区别只是体现在语调上,吐字还是一致的,睡的是捐赠来的统一的行军床是编了号码的,因为政府起了大锅灶,需要按号码打饭。床上铺着各种花色的薄褥垫,充了棉的被芯没有套被罩。男女是分间安置的,成人居多,突然的遭了难,谁家多少也有个亲戚可以借住几天,毕竟这个季节有点冷,小孩是最扛不住冻的,其次就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也经不住这里的寒冷。
聚集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有家不能回,听说政府在想办法分批解决,虽然有吃有喝有住,但还是有些灾民耐不住性子了,牢骚声不绝于耳。
再住下去就疯了。
现在也不知道家里成啥样了。
一日三餐都是烩菜馍,谁能受的了啊?
手机也充不上电,暖气也没有,再住几天非把人冻死到这里
……
各种牢骚声四起。
小青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她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也不喜欢八卦,她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没有多余的担心。要不看在房东家有两个孩子的份上,她才不来遭这份罪,她可是付了一年的房租,租约上清楚的写着任何一方违约都要付双倍的赔偿金。可是有啥办法,灾难来临从来不跟人打招呼,谁让她长着一副菩萨心肠呢?房东一脸的可怜,孩子满眼都是求助,她能怎么样?如果可以预料,谁也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小青住进了安置点,房东一家搬回了居所,租金没有按违约赔偿,她不忍心。
天亮了,小青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内,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好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