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这世间什么最快的话,那一定是时间。古人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来形容时光飞逝,可见时间过得有多快。
时间真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把一个淘气的小屁孩变成一个高大魁梧、成熟稳重的男子汉,也可以把一个花容月貌的妙龄少女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时间里成长,也被时间所改变。
时间教会了我们许多东西。我们渐渐明白,人生原本没有那么美好,酸甜苦辣本来就是人生的味道,每一样都需要我们去细细品尝。
香港当红歌星陈奕迅最著名的歌曲应该就是那首广为传唱的《十年》了吧。的确,这是一首一听就让人忍不住感叹时光易逝、物是人非的歌曲。十年,一个多么让人感慨唏嘘的时间段。每个人的人生并没有太多个十年,一个十年里,每个人都会发生很多变化,甚至是改头换面,沧海桑田。
第一次听《十年》,大概是在念初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们年纪尚幼,懵懵懂懂,还不太明白歌词的含义。如今再次听起《十年》,嘴里不由得哼唱起来:“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一曲歌罢,我们眼眶里往往已经浸满泪花。
十年之间,我们经历了多少事,认识了多少人,去了多少地方,经受了多少变故,见证了多少悲欢别离。我们由一个少不更事、怀揣梦想的少年,渐渐长大。学业或已结束,工作或已开始,婚姻家庭或已告一段落,然而人生更多的是遗憾。谁的十年是绝对圆满顺利的十年呢?
我们或许读了一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大学或者专业,或许去了一个自己并不太喜欢的地方,或许从事了一份自己并不太喜欢的工作,更或许我们奔波十年还没有找到那个和自己两情相悦、能和自己白头偕老的人。十年,四十个春夏秋冬,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我们却难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不由得想起宋代词人蒋捷写的名作《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我想蒋捷写这首词的时候,心里一定仔细回忆了人生的好几个十年吧。人生的每一个十年,都有其独特的人生体验:少年时代的憧憬、青年时代的激情、中壮年时代的艰辛、老年时代的无奈,每一处感受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个十年是春花秋月的十年,几个十年便是喜忧参半的人生。愿我们十年之前有梦想,十年之后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