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起看世界——沉浸在《脸庞 村庄》中

88-33=?

你会说当然是55啦,这有什么含义呢?让我来揭示答案——

在《脸庞 村庄》这部记录片里,88 是女主的年龄,33 是男主的年龄。别看年龄悬殊,他们却有那么多美好的故事发生。

影片记述了阿涅斯·瓦尔达和街头摄影艺术家JR,开车在法国境内为劳动者拍摄巨幅艺术照片,以此来表达对普通人的尊敬。 故事简单,过程简单,里面蕴含的温馨、感动、自豪、震撼,却一点儿都不简单。

这部未在国内大面积上映的片子,咱们用文字的方式先睹为快吧。


先来简单介绍一下主要人物:

女主:被誉为“法国新浪潮祖母”级别的阿涅斯·瓦尔达,曾做过导演、编剧、演员,标志性发型为蘑菇头。

男主:艺名JR(真名不详)擅长在建筑物上张贴巨幅照片,让普通人化身为“模特和艺术家”,他对自己的作品不做过多解释,期待观者不同的理解和阐释。


进入主题:

开篇字幕画面简洁、俏皮,伴随着轻快的吉他声,跳动的音符震动着思维,一下子激发了观者的兴致,记住了好多,很快被带入到剧中。(字幕由奇遇电影字幕组制作。)

JR崇拜阿涅斯·瓦尔达“克利奥”生动的脸(文末有图有真相);阿涅斯·瓦尔达被先贤祠里展示数以千计的脸庞(JR创作)所震惊,二人通过作品彼此欣赏,才有了后面的合作。

一个是殿堂之人,一个崇尚街头艺术;一个获奖无数,一个像野草,作品来自民间。二人相点是都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对生活执着的热爱。他们开始的交汇,从拍摄照片里都有长棍面包的脸庞开始。一排排放大的脸庞,表情各异,却被长棍面包连接在了一起,瓦尔达从远处走来,感谢JR做了她想做的事,使偶然的相遇存储为记忆中的一部分,这也是影像给我们带来的感动。片中的好多画面无论从角度、取景、颜色的搭配等各个方面来说,都精彩绝伦,不愧为摄影师之作。

瓦尔达说很久前就被矿区吸引,为此他们一路北上,直达黑色山丘(矿区)的所在地。他们用独特的方式赞美旷工,采访了唯一的留守老人让.妮娜,她留在这里的原因是“有太多回忆”,尤其是那记忆深处甜甜的“百灵鸟面包”。

瓦尔达和JR给让.妮娜带来一份惊喜,他们将她大大的脸庞肖像贴在了她家的墙壁上。让.妮娜出门看到时,先是惊讶,转而用布满青筋的手捂住了嘴,激动地不知如何继续话题。脸部的特写镜头将让.妮娜的细节表情展现得十分充分,透露出她内心真实的感受。哪副艺术作品会让普通人如此动情呢?此时的瓦尔达和JR做到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会静下心来停下脚步,做一些反思,这时的回忆尤为重要,其中有苦有乐(苦也被时间淡化),沉浸其中就更需要环境的配合,这就是让·妮娜留下的原因吧。

他们拍的这幅脸庞肖像使让.妮娜不再孤单,他们贴在墙上那么多旷工的照片引来好多人。曾高高在上的艺术此时扎根进土地,大家看着墙上的照片,激动地回忆和倾诉,沉浸在作品带来的感动中。此时“艺术”在他们眼中如瓦尔达和JR一样,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那么亲切,那么随和,那么入心入情。

瓦尔达和JR感动着人们,同时也被人们感动

瓦尔达和JR背对观众,像坐在我们的前排,总结和探讨发生的事情。他们之间有段距离,面对的视野有层层障碍。年龄缘故,瓦尔达感慨生命末期的来临,JR为她鼓劲“在一切完蛋之前,多积累些素材。”

两位艺术家的审美、感情用事、活跃的思维和不断追逐新创意的灵魂,这些相同点让彼此有话可说。

距离在拉近

拍摄的对象十分随意,JR搭车结识了一位农场主,也成为他们的“模特”,这次他们将农场主打造成村落的“名人”和仓库的“守护神”。平实的记录拍摄后,他们第二次坐在一起回顾和讨论。这时两人的距离在拉近,视野却在扩大和放开,镜头拍摄的像油画一样美。

随着接下来相同的经历,二人讨论的思想也如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越来越接近,面对的空间也越来越开阔。不得不说,他们用艺术感动了大家,同时也收获着别样的感动。

对于不熟悉的艺术方式也有他们束手无策的地方,比如音乐,钟声合成的音乐。敲钟人的儿子拉动圣母钟、少女钟、低音大钟等合奏出悦耳的鸣叫时,JR躲在角落捂住双耳只有享受,没有记录,因为音乐不会被镜头留着,纪录片处处给人以真实的感受。

从形同的信息中产生类似的灵感

两位艺术家灵感相同,看到信息会激发出类似的想法,尤其是对个人进行采访时,特写镜头捕捉着每个人细微的表情,拉近观众和银幕中人之间的距离。


每个被采访者在镜头前都表述自如,有可爱的安全员小伙子,有拿着退休金的流浪汉,有漂亮咖啡店服务员,有在邮包里收到甜瓜和西红柿的邮递员(村民的慷慨)。瓦尔达和JR给大家平凡的生活注入了精彩和感动,让大家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也可以以“明星”的面孔呈现在公共场所,因为他们坚信“每个脸孔后面都有一段故事......”他们做的是发现美、记录美、展现美、升华美。

在露天的肖像画廊,瓦尔达和JR遇到艺名为波尼75岁的老者,并跟随他去参观属于他自己的“艺术王国”,走进他的领地时被一阵阵悦耳的风铃声吸引,波尼向他们展示自己用1300多个瓶盖创作的“画”,让他们随他感受“月亮给他清凉,太阳给她温暖,宇宙给他居所”的自由自在。随后画面切换成一只卧在被锯断的树端的猫,植物和动物完美的结合,自由和随性完美的结合。

在瓦尔达总是感慨“每一次相遇都是最后一次”,可在JR眼中可以“像猫一跃而起,去看更广阔的世界。”一老一少,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和总结这个世界,给大家带来多角度的解释和展现。

自己钻进自己的心扉


期待惊喜

跟劳动者在一起创造,他们也有了惊人的创造力,在以男性为主体的码头,拍摄了三位码头工人妻子的肖像,并将其张贴在堆起来的集装箱上,最后的镜头让人震惊,三位妻子居然做在自己肖像的胸口上!只有艺术会给普通人带来如此的震撼,并在他们的一生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他们的创作使码头工人们惊讶,让妻子们为他们感到自豪。艺术家的作品发挥了超常规的能量,带来了震撼性的美感。

面对岁月的洗礼
感叹岁月无痕

二人逐渐的理解和沟通,像祖孙俩一样,他们将瓦尔达曾经伙伴的肖像粘贴在从悬崖推落的碉堡上,那副人像如同孩子在摇篮中那般安详,它承载着岁月的积淀,在世上做短暂的停留——次日被涨潮的海水冲刷的痕迹全无。转瞬即逝的艺术如生命一样,存在有它的时效性,只有能深入人心的艺术作品才会得到永恒。

他们面朝大海,留下稀疏的足迹。这何尝不预示人生?再广阔的追求,终将被岁月无情得抹去,甚至连来时的足迹都不曾留下。

瓦尔达和JR不愧为艺术家,他们创造了美,也让更多的人享受到了美,尤其是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美。

JR是暖男一枚,还做了令瓦尔达感动的事。他拍摄了瓦尔达的眼睛和脚,粘贴在大罐车上,她因“眼睛不好,这样就可看那些你没机会看的东西了。”他总是能突发奇想,让人的感情发生化学反应,震惊和感动是基础。

片尾将这种化学反应发挥到淋漓尽致:瓦尔达带着JR去寻找老友让-吕克·戈达尔,没想到怪异了几十年的戈达尔至今依旧保持着本色,在二人和观众的期盼下始终没有露面,还在门上写下只有瓦尔达才能看懂的“暗语”。这几行暗语像撕开的洋葱一样,瓦尔达看后泪水涟涟。不知所措的JR用他独特的方式安慰着这位电影史上的传奇人物(具体情节请在片中观看)。于真情实感中带领观众周游普通人物的内心世界。

文末,让我们一边欣赏老奶奶瓦尔达几十年前的芳容,一边消化这部浓缩着她几乎全部生命的纪录片,体会她有爱的一生,感受美好总是留在回忆中。

 美丽的曾经 ——JR崇拜的阿涅斯·瓦尔达“克利奥”生动的脸

一部值得静静观看,深深思考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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