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01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句话出自太宰治的一本书《人间失格》,太宰治在写出此话时,似乎更注重前者――生而为人。因为无法成为一个完全的人而走向坠落的抱歉,可生活远没有那么沉痛,虽有波澜,却更注重后者――我很抱歉。我也听过许多关于“抱歉”故事,内容也简单,人生嘛,哪有那么多为人不该,多的不过是那些人让你想说一句“抱歉”,那些事让你悔恨至今。

02

小黑是个身材高挑皮肤却黝黑的反光的开朗女孩,那日他同我讲:“如果可以道歉的话,我想给我的爷爷道个歉。”

我本以为是年少不懂事的伤害与顶撞,却不曾料到,那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挽回的自责。

她说:“如果不是我十岁那年生病,不吃奶奶买来的苦药,非要爷爷去买别的药,爷爷也应该不会被那个飞驰过来的车撞到在地,再也没有醒过来。”之后她眼眶含着泪对我讲,她如果有机会真的希望得到原谅,虽然从来没有人怪过她,对因为她的任性而离去的爷爷道歉,对因为她的不懂事而失去丈夫的奶奶道歉,可她似乎已经把奶奶充的忘记了当初的伤痛,可对爷爷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03

“我很抱歉”这种事对于我而言也有,虽没有小黑的痛彻心扉,但也足矣让我遗憾。

初中时期的班主任,是个管的特别多的语文老师,可能是因为当时语文成绩比较优异,所以对我的关照格外多,她会把她儿子做完特别有效的练习册在买一套给我,会让我每天被一篇议论文,每天读一篇英语文章,甚至会管我交什么样的朋友,我却从来都没有依过她,可实践证明其实一直是我错了,后来我背的文章都成为我出口成章的资本,而那个女孩也确实伤了我。

但当我醒悟是,她却已经离开了――乳腺癌晚期,离开学校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当时的反抗,我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甚至不知她是死是活,再后来匆匆上了高中,就再也没有机会道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说一句“对不起”。嗯,好像别无他法。

04

抱歉吗?抱歉,悔恨吗?悔恨,来得及吗?或许早已晚了,但人生总要有意义,所以请用力抓紧徒步生命中的每一个人,也许她们不曾言语,但他们总会用自己的行动,让你在将来的漫漫人生路里明白:原来我从未忘记你。又或许再也不会相遇,那请你写一封没有目的地的信件,内容不多“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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