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悬疑】夸父农场(27)

目    录丨《夸父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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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展览

这个巨大洞口的直径约莫五十米,顶部的两瓣展开,起码能容得下两架朱雀战机同时降落。费舍尔带我进入的地方,是巨大的椭圆形的两瓣防护罩底部的一条狭窄的裂缝,只有半米宽度,两瓣防护罩之间始终隔着同样的宽度延伸上去,只不过接近顶部的地方已经被白雪所覆盖,尽管如此,还是能够看到一条稍微明亮的光轨弧线跨越天顶,像是一道银虹。

从洞口向底部望去,黑幽幽深不可测。我发现了洞口一侧有一圈盘旋向下的人造扶梯,便走在前面,费舍尔背着装有劳拉的箱子,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墙壁已经斑驳,水泥裂成了一块块、一道道,裂痕纵横,像是网络一样将整个深井绑架。裂缝里还曾有水渗出,如今已经结了冰,用手电一照,万千条白色冰线闪着莹莹白光,如梦如幻。

“这风洞是什么时候建好的?”虽是声音不大一句话,但从洞里听来,却也有嗡嗡的不绝余音,犹如站在一个巨大的扩音器之中。

费舍尔谨慎的迈下一级台阶,长时间在冰天雪地生活,他的眼睛似乎很难适应黑暗。

“很久了吧……具体我也搞不清。”

“你们当年在南极考察的时候,就有了?”

“那时候……大概还没有……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建造的,我真的说不出来。”

“这二十年你不是一直在此地?”

“不全是,文森站虽是我的考察站,但是当我的同胞撤离南极之后,我还曾幻想着应该有一些其他国家的考察站还在南极继续工作,所以在我的伤病复原之后,就驾驶着银帆前往南极半岛,希望能从那儿碰见些没有完全撤离的人——毕竟那地方是南极洲最温暖的地方,考察站密集,就连你们中国人也曾在哪儿建站,叫什么着……你们那道举世闻名的墙的名字……”

“长城!”

“对,就是长城站,长城站里有个叫苗的姑娘,黑色的头发,却有一双透明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看了一眼就迷上了她,可惜我当时已经结婚……但我确实喜欢苗。”

费舍尔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我不忍心打断他。

“苗是个古生物学的在读研究生,不过在我看来,她更是个阴谋历史的爱好者,当知道我是文森站的德国人之后,一个劲儿的追问我对于希特勒的雅利安南极地下城知道多少,文森站在南极圈内部,尤其是接近文森峰的建立目的,是不是在寻找纳粹的遗迹……哈哈哈,她还真是可爱呐……”费舍尔的笑声很快就转变为重重的咳嗽,咳声重重的在深洞里回荡,他仿佛害怕惊醒什么似的,生生的用手套捂住了嘴,让后面的几声咳嗽全都憋在了胸腔里。

“把劳拉的箱子给我罢。”我见他咳嗽的如此厉害,有些不忍。他或许是在刚才驾驶银帆的时候吸了冷气,造成肺部冻伤。

费舍尔摆了摆手,固执的要自己背着劳拉,等咳嗽声消停了,又继续说道:“我对她说,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历史不过是杜撰的,骗骗你这种小姑娘罢了。苗说,我不信,我一定要去你们那里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你们这些德国人有什么阴谋呢!哈哈,我也只能说欢迎啦。后来,我们就分开了,但之后每天我都会想起这个姑娘,有时候也会和她电话,我爱上了她,毋庸置疑……赵,我知道你内心会觉得我是个坏男人,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每天和西尔维娅联系的时候,我内心非常愧疚,但我也只能向上帝保证,虽然我的心已经被苗俘获,但我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西尔维娅的行为……”

“后来,你们又见面了吗?”

“没有……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在AI与人类的战争开始之前,我收到了苗的信息,她说要来文森站,预订到达的日期,就是我们撤离的那天,我们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两三天之内,世界上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我心中一动,“莫非,你留在南极的目的,不会是想等她吧……”

他感激的看着我,“我的同胞并没有抛下我,是我自己躲了起来。我只是害怕,害怕她真的一个人来到文森站,却找不到我,找不到一个人,她该怎么办……”

“可你,终究没有等到她。”

“你们中国有个词叫做‘有缘无分’,我和苗大概就是如此罢……”他嘿嘿的傻笑,“如果没有发生那场战争,我真的不知道,未来的人生又会如何,我可能会和苗在一起……”

“你想过离婚?”

“我的心已经背叛了西尔维娅……但我不敢告诉她,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一定还会认为,我是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如今呢,你更怀念你的妻子,还是苗?”

他干笑两声,“这……这很难对比,我怀念西尔维娅,但我也思念苗,这二十年里,前十年我都是在不断的谴责自己,后十年却选择原谅自己,爱本是人类最美丽花朵,我孤独的在这片雪白大陆上艰难生存,能够支撑我活下去的,也只有这朵名为爱的花儿……哈哈……”他尴尬的拍了拍额头,“你看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和我说话的人,就总是管不住嘴,我们刚才聊得明明是这个基地的建造……嗯,我独自驾驶银帆前往南极半岛,可是在那里也碰不见一个人,我来到了南极最北端的德雷克海峡之畔,970公里之外,就是南美洲。我尝试着用皮艇改造成一艘稍大的帆船,那感觉就像是鲁滨逊的荒岛求生,哈哈,我度过了漫长的极夜,之后选择了一个刮着北风的早上准备横渡海峡,可也就飘出三十公里,却被三头抹香鲸当成了海面的玩具,它们合伙把我的船拆了……”费舍尔又咳嗽了两声,“我向它们解释,我虽然叫Fisher,这都怪我那些作为渔夫的祖先,我没得选择,可是我并不喜欢钓鱼,再说了你们鲸鱼也不是鱼,我不是日本人,我不吃海豚,更没上过捕鲸船——它们或许听懂了,最后,只是拆了我的船,并没有吃我的肉,哈哈,我游上了一块两米左右的浮冰,用一个没电的笔记本当船桨划回了南极大陆……你不会嫌我话多吧?”

我摇了摇头,“我非常理解你,其实,我也有过几年,经常性的每天说不出三句话,每天只能见到一个人……嗯,一个半人吧,还有个机器,也能和我对话。”

“那总还有一个活人,你老婆?”

“是女人,但不是老婆。”

“一起生活了几年,还不是老婆?情人?”

“也不是情人。”

“那总上过床吧?”

“没有……”

他忽然哈哈大笑,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女人?你竟然和一个女人,两个人,孤男寡女,一起生活好多年,最后连床都没上过,那女人是有多丑,或者,你根本不喜欢女人!”

“这……她不丑,我也不是同性恋,因为我和你一样,当时也是有妻子的。”

“哦,这样啊,啧啧,道德感强的人其实是活受罪。康德说,‘有两样东西,我对它们愈是思考,心中之敬畏和震撼便愈是持久深沉,这就是头顶之星空和心中之道德’,你们中国人,还有我们德国人,恐怕是世界上最古板,最重视那些劳什子道德的国家——对了,你们亲过吧?哈哈哈,你别嫌我啰嗦,我真的很久没碰到能说话的人了。”

“没……”

如我所料的,费舍尔又是一阵大笑。

“天呐,赵,你们竟然连亲都没亲过,也是,如果亲过,就肯定睡过了。”我们边聊边往下走,围着洞口绕了四圈左右,垂直距离已经有将近百米,但是洞口之下,依然深不见底。

“我是个军人,我们……我们都在服役,每天只有工作,哪里有空谈感情。”我说了谎话,只不过想阻止他的继续揣测。

“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实话——就像我坦言我爱苗一样,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你的那个女伙伴?”

“爱是个很沉重的字眼。”

“喜欢?”

“或许吧……我和她共同生活了两三年,彼此之间肯定已经形成了依赖,很难说这种感情是爱情,更像是无法分割的两个朋友。”

“恕我多言,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总会产生过一些想法吧……”

我实在不知如何再往下接他的话,他见我如此尴尬,又是大笑一阵,“肯定是嘛,大家都是人,基因里还保留着动物的天性,发情期总会有的,所以可以理解,哈哈哈。”末了他平复语气,“赵,你是个很好的男人,我若是个女人,可能会想嫁给你。”

“你不了解我,其实我是个负心汉。”

“是吗,那你结婚之前,抛弃过多少——啊!那是什么——”费舍尔忽然惊恐的大叫一声,惊得他甩掉了手中的手电,手电骨碌碌沿着阶梯滚了下去,光芒扫射的墙壁上,出现了一片白色的物体。

我用我的手电照过去,却见我们右前方的墙壁上,贴着一团黏糊糊的白色物体,而白色物体之上,却露着一个脑袋,一个男人脑袋。

那脑袋呲着牙,看着我和费舍尔,就像是一支干瘪的吸血蝙蝠在看着它的食物。我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他,可那男人没有丝毫动静。

我向前走了几步,才看清那男人的脑袋已经脱水风干,留下的只是一个木乃伊似的人头,下面那团银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其实是一种网状物体,只不过被重重叠加,把那男人的身体封在了墙上。

“我们回去吧,这里恐怕有怪物!”费舍尔道。

我拉着了他的袖子,“不用怕,这不是怪物干的,你看这白丝,是不是有些眼熟?”

他走了过来,轻轻揭下来一道丝线,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看,“这是一种人造蛛丝蛋白。”他抬起头,“蜘蛛,外面的机器蜘蛛!”

“是了,这人是机器蜘蛛用网固定在墙上的,你看他虽然看起来有点干瘪,但肌肤内尚有水分,也就是说,这人死的时候,这洞的温度还是比较高的,所以他体内的水分蒸发了一部分,后来空气温度降低,他的尸体便被冻住了。”

“你推理的没错,这人……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多岁而已。”

“我们小心。”

“你非得下去吗?赵,你不怕死吗?”

我回头看着他惊恐的脸,“你等苗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以后会死在南极吗?那你为什么,却愿意去冒险呢?”

费舍尔默然不语,半晌才道:“我明白了。”

我们继续向下走去,不过费舍尔的话明显少了,注意力全都放在我手电光照耀的部分,有时也会提防着上方,恐怕一只巨大的蜘蛛顺着墙壁爬下来,给我们迎头偷袭。

又围着风洞绕了两周,我看到了地下一处淡淡的亮光,那是费舍尔的手电,显然它落在了底部,但并没摔坏。亮光距离我们只有几十米。我们加快了脚步,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具尸体,一个女人,以一种四肢挣扎的姿势,被蛛网固定在墙壁上,我们没有过多驻足,因为手电光晃耀之下,我已经看到了三个这样的人。

“他们想跑!”在女人旁边的一个男人身前,费舍尔推测,“你看他的姿势,明明是在向上奔跑,脑袋还在向后看,就在这一瞬间,便被蛛网罩住了,死前保持住了这个姿势……他的腰肋之下这个洞口,一定是致命伤!”血已经将疮口附近的蛛丝染成了黑褐色,一个直径五厘米的洞口穿透蛛丝,捅进了这个男人的身体,我想到了蜘蛛的铁臂。

我们绕了两圈才来到洞底,这段路上,几乎成了一个冰冻尸体的展览,不同发色和肤色的年轻男女,被蜘蛛的丝网罩在了墙上。他们穿着统一的银色制服,看起来像是一支部队突然遭到了蜘蛛的偷袭。

“这就是半年前的那次事故吧!”费舍尔道,“从此便没了飞机进进出出,是因为,机械蜘蛛杀死了这里所有人。”

“那么……这里应该是一个人类的基地才对,可为什么人类的基地能在南极这么久,才被Ai发现,然后被破坏呢?”

“Ai也不是万能的嘛,可能这个地方太秘密了,或许它们认为这个基地不足挂齿。”

暂时相信这种说法罢,此时,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吸引,电光照过去——一架飞机,准确的说是一架“应龙”反重力物资运输机,一款我再熟悉不过的黑家伙,每天负责夸父农场与大陆运输任务的飞机,就是这种载重五十吨的机型。

不过应龙也不是稀有的机型,人类与Ai的战争中,它是为前线运送物资的功臣。看到了应龙,倒是可以推测,这个南极的地下洞穴,有可能属于战时的人类军事基地。

“飞机!上帝啊,我们可以驾着它离开了,你会开的,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是拉开了驾驶侧的机舱门,门才打开,一具尸体便从里面跌落出来。看他的穿着,是飞行员无疑,手里还握着对讲机,死前或许正和什么人通话,他的伤口在背后,是被直径五厘米的锥形武器穿透胸口。

飞机的挡风玻璃上,一个个的黑色点子,不知是飞行员嘴里的血吐上去的,还是前胸的疮口爆裂喷上去的。

费舍尔“噢”了一声,“我知道了,他准备驾驶飞机逃离……头顶的开口,就是为这飞机打开的,可是还没有全部打开,驾驶员就死了,或者……控制台的人也死了。”

他推测的倒是一种可能性,不过我无暇称赞他的逻辑,跑了几步,又拉开了飞机的货舱门。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光芒照耀下,十几具赤身裸体的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机舱里,双手双脚都被铁锁捆着,有男有女,但是年纪已经出现了参差,我在其中看到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甚至还有一位白发女人。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根据痛苦的死状来看,他们应该都是饥渴而亡。

“这就是地狱吧!”费舍尔声音颤抖。

我摇着头,“太诡异了,如果这是一座我们人类的军事基地,又怎么可能把人类同胞捆起来呢?”

“那是不是……他们是被我们的军人救了下来呢?”

“不,他们是囚犯。”

“赵,有了飞机,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我指了指头顶那一道淡淡的白线,“即便离开,我们也要先打开洞口。”

“对啊,真是麻烦,我去找找开关……”

“更何况,我还没弄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手电扫射,飞机尾部正对着的方向,是一条深入内部的通道,高度可以允许两辆大卡车通过,通道下方是一道铁轨,铁轨尽头的墙壁下,也就是与飞机并排的位置,果然停着一辆五节车厢的货物运输车。

我和费舍尔登上运输车,启动人工操作系统,仪表盘亮了起来,我很容易的驾驶着这辆车向着隧道深处而去。

明晃晃的两盏大灯,驱散了眼前的黑暗,通道的墙壁光滑,就像是几十年前城市里的地下铁系统。轮子与铁轨摩擦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沉闷却又尖锐。费舍尔将身后的箱子卸下,抱在怀里,打开盒盖,看了看惊恐的劳拉,不停的抚摸着它的脑袋。

“赵,你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的人了,你真的不怕死吗。”

“我如果说,我都死过一次了,你信么?”

“如果……你在雪地上跟我说,我是不信的;可我现在却是确信无疑,因为你的性格,能活下来的概率是很小的,如果当年把我换成你,我打赌,你在南极活不过三年。”费舍尔的大胡子静止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的人生阅历,比我还丰富?”

“嗯,确实!我在云上待过,在地上跑过,还在大洋之底住过,如今来了南极,恐怕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我的旅行经验更丰富了。”

“哈哈哈,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啊没想到……”费舍尔不禁感慨,可能是在为自己过去的二十年时光而遗憾。

运输车在轨道上行驶了十五分钟,最终抵达了一个车站。费舍尔在一根柱子上摸索到了开关,车站不大,只有两百平米左右,而且大部分面积都被运输货物的保险箱占据了。我拉开了一个箱门,箱子里一层层的,装的全是真空包装的鲜肉,看不出是什么肉,也看不出是哪一部分。

我们顺手打开靠近的几个箱子,终于,费舍尔在打开第五个箱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耳朵,人的耳朵。

一箱子都是人耳朵,一米见方的箱子里,一共有12坨高度压缩的人耳朵。人耳朵很白,就像是被漂白过,拥挤的被挤在在一起,就像是超市里常见的压缩脆骨。

车站有一扇圆形铁门,铁门的锁环处,被插上了一根铁销,像是有人逃离这里之前,在防备里面什么东西跑出来。

我抓住铁销的时候,费舍尔拦住了我,“万一……里面是一群蜘蛛怎么办?”

“蜘蛛不都跑到了外面吗?”

“这……”

“铁门或许的确是为了阻拦蜘蛛而插上的,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

费舍尔点了点头,“蜘蛛们或许有其他进出通道,跑出来的那些人……终究没有逃离。”

我拔掉了铁销,和费舍尔一起拉开了铁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熏得费舍尔再次重重的咳嗽起来。

我顺手打开了走廊尽头,也就是铁门一侧的开关,一盏盏黄灯依次亮起,灯光闪亮之处,一具具尸体横陈在走廊之中,密密麻麻,几乎容不下可以踩脚的空间,走廊两侧的弧形墙壁上,都是被扎成一个个的深坑,多数坑都伴随着黑褐色的血液。走廊的底部,血液已经汇成了一条死亡之河,血液被冻住了,“红色冰层”的厚度有三厘米。

死者全是白色制服的年轻男女,五十米左右的走廊,却有着一百余具尸体。

这是一次大屠杀,死者应该是地下的所有工作人员。联系到刚才被插在铁门上的铁销,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同一条巷道里——这是唯一可以逃离的通道,危机来临之时,所有人都涌进了巷道,可是提前离开的一部分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无耻的关闭了铁门通道,却害死了其他人……

想象得出,他们死前是多么的绝望。

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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