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一夏,蝉鸣有声

文:乔莺
1.文:乔莺

不知为何,今年的夏天要比去年的还要沉闷。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到了地板上,树枝上摇摇欲坠的绿叶也有夏日的生机。此刻,窗帘的外面响起了一阵蝉鸣,正在我耳边清脆的叫着,它的每一次的鸣叫都让我想起了那个姑娘。她在我心底就像一个盒子,正等待着我用双手去开启。

那年,大学毕业的我正准备到山区那方去救援。

陪同的有几个是我的同门师兄还有几个姐姐,救助济金还不太懂。出去救援的时候也只能在旁边边做边看,在大家的陪同下也勉勉强强的打了个及格。这样的救援只前也干过几次,夏天的天气太过于燥热,索性,就把这些杂活放到了一边,就去找其它兼职了。

在这几个月里,我也是闲得发慌。

利索的找到行李箱就去附近的山水游玩。周围的人还真是人山人海,在我拍摄这些景色的同时,就留意到我旁边的一位女孩。

只见她拿着那个沉重的摄影机半蹲着,也大概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对着那块残缺的石头拍了张照,我看了半天,才晓得她是拍那个蝉。她急忙地伸手去抓那只蝉,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于是,把手放到了背后对我羞涩地打了声招呼,我也好像感到了一丝尴尬。匆匆打完招呼就走了。

一时想到这个画面,我似乎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那晚,这里的景色似乎很美好,像极了一位姑娘的侧脸柔润而又静谧。

在回住宿的路上无意间瞥见了上午与我打招呼的她,就静静的坐在石阶上不慌不忙地整理着镜头。不太擅于搭讪的我也只好在原地看了几分钟笑笑便走了。

她有一半的刘海在额头面前耷拉着,齐肩的长发也只是恰好的长到了锁骨那个位置,脸颊还时不时地泛着红晕。

若不是那一声匆匆的招呼,我没准还可以多看它几眼。现在正流行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况且,我的也只是遐想,还并没打算做到英雄救美人的那关。

2.

家里来了亲戚,七姨满脸笑容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再带回来一位如意姑娘,说完,又起身到另一个房间唠嗑了。

有些缘分的事得慢慢来,就像水一样急不得也求不来,干脆,还不如任它向东流,或许也可以自然点不那么矫情造作。再一次见到那位姑娘的时候也是在夏季,也是有婵鸣叫的时候。

走在路上的过程中,马路上的沥青也随着太阳的光线下照得格外地刺眼。车辆在旁边行驶时,也能感到大量的热浪向我的大腿外侧袭来,我又嗞了嗞牙,眯着眼随即跑过去拉开店门就进去了。

今天店里的客人比往常的少,忽然,我又听到了一阵婵鸣的叫声,好在这种鸣叫听起来并不那么刺耳。随即,我又看了看我面前的单子,正准备催促时就看见一位姑娘半弯腰,手里拿着一杯柠檬水就放在了我桌上。

我有意识地看见了她,她露着那两颗虎牙轻微地对我微笑了起来。由于她走得太快,内心里就暂且叫她蝉姑娘,她偶尔都背着一个椭圆形的斜挎包,偶尔还会发出一阵又一阵地婵鸣声。

搭讪的时候我还是以蝉的话题起了个头,最后,也是用蝉而结了尾。

蝉姑娘一边擦着桌子一边也不时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起身时用手揉了揉鼻子,鼻腔里发出很浓重地声音:“没见过你这样无趣的人。”说完,就把那只蝉放在了桌上。

我印象里还少许保留着上次对她的印象,这次是第一次地有近距离的观察。

她在我眼里似乎很瘦,体型大概有蝉那么纤细。只不过是放大化的。长得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她就是很耐看,索性,我想下次更加多接触她。

我问她你就那么得喜欢蝉,为何不去考动物科目的考试?她看着手里的蝉又看了看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呀。”叹了声口气,不过,又对着我露出了虎牙微笑。

店里的有些人都说婵姑娘清高得很,让我少接触她。我只是想更加了解她,除非我是姑娘们口中说得浪子。

3.

在加微信的过程聊天当中,除了每天的问候之外就是讨论今天的事情怎样。

先开始时,她也刻意在我面前客套了几句来保持她的完美形象,我也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字聊天。后来,聊天聊惯了,蝉姑娘从以前的闷骚再到现在的开放,我还挺吃惊的。不过,这样会更好。

偶尔半夜会发几张斗图来吓我,我猜想,她肯定在屏幕前偷笑。

我只是大概知道,她在与我聊天的过程中除了“暴力”之外还时不时地突然讲段子,她在对我的第一印象和现在的相处中也形成了大大的反差。

这样的对话与聊天的过程里我和蝉姑娘也慢慢形成了开放的模式。她也会时常扯着我的衣角,在我耳边淡淡的说道这样好像不太好 万一被我的爸妈发现了咋办。

我被她逗得前仰后合,这也是我心中所想找得心仪的姑娘,类似与傻白甜这样的比喻。

时机成熟之后,我像静若兔子似得引蛇出洞。也逐渐在我心里形成了牵引了的红线一步又一步地等待着心爱地猎物上钩,我也此刻在洞穴口旁等待着猎物的出没,打包再带回家。

蝉姑娘每次都问我为什么每次一来我家都知道是她,我也只好苦笑道因为你每次一来你兜里的那个蝉也会响个半天。

她还是像原先那样害羞得低下头,用手轻轻的揉了揉鼻子,鼻腔里发出一股鼻音,说了声“哦”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在和她交流的时间里我们彼此都对爱好有了一定的了解,偶尔会趁着对方无精打采地时候,讲个段子也能笑个半天。

我前段时期在网上购买了电影票,便早早地在她店里等待。

她也好像知道了我的企图,放着钩吊着我的胃口左摇右摆,我也只好耐着性子坐在店里等待。待她全部准备完毕的时候,她看着我手里的电影票,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坐在我对面:“你想和我开始吗?”

她此刻在内心已完全摸清了我心底的蓝图,我也把那两张电影票放在了桌上,摊开牌讲:“你说开始就开始咯。”

在我和她暧昧的那段时期也可以讲那是我为自己恋爱的铺垫,好在猎物急忙的上了勾。才开始有了正式的恋情,我的手里大概也掌握了百分之九十的打算。

4.

她看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问我有纸吗?原来她落泪了。我好奇地望了望她,电影反射下来的光照在了她的脸上,我似乎看见她眼线花了,她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用手拍在了我脸上,一脸生气道:“不许看。”我也只好退让了她三分。

在回家的过程中,我和她并肩地走在了一起,好在夏天晚上的时候比较凉快,微风在我耳边绕了个圈,让我感到无比地放松。

我和她的步伐时而快又时而慢,我总是走在她前面,她也偶尔会挽着我的手臂娇气的说声走慢点或其它慵眠的话语。

女人就是这样,在没成为她伴侣的同时难免会言听计从,在当你什么的都不是的时候或许她会对你微笑点点头说你先走就好。就像一只猫时刻注意自己的体态,发骚的时候没准会舔一下自己的爪子。

后来,我和她的感情似乎到了热恋的过渡期。

她于是乎搬着诺大的行李箱站在了我面前,我们俩也顺利其章的住在了一起。除了会牢骚几句要买物品之外,她也好撅着嘴三两步跑到超市买了就回家了。

晚上睡觉时,我抽着半根烟在床头躺着。我不免会皱眉这样的恋情还有多久,就像她刚刚按了下马桶的开关,我心里半开着玩笑嘲笑着自己像便秘一样那么久。

我们还是像每天那样起早贪黑的起床,晚上把工作包放在一边又抱在一起睡觉。

无聊的时候便会啃着面包,嘲笑着对方说你好像不比以前温柔了的吐槽话题。她那次一边刷牙一边拿着手机在那里刷赞,刷完后,背对着我穿内衣:“最近网上恩爱的有很多呀。”

似乎,我听出了她的用意。望着那玻璃反射出来的后背,我也逞强道:“管好自己就够了。”空气里似乎显示出死一般的寂静,好在蝉在茶几上叫了几声,我也没关心地问下去了。

今晚,我半趴在阳台面前,这时的风很大正有意无意地吹着我脖子上的衣领。在我没和她说话的几次,却感到无比的轻松。

这时,我望着远处的树叶我又开始回忆起我们所在一起的情景。

却总少了我想要的情感,甚至,我又开始在自己的恋情里迷茫了。

于是,半根烟从阳台上掉了下去。

5.

我好像没有所谓的处女情节,却依旧像处女情节那样浪费着彼此的时间及空间。

在厨房做好饭菜得我,顺便抬头看了看闹钟。

她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下班了吧,怎么这么迟?想着,我便拿了把扇子去找她,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眼前,她又匆匆向车里的人说了声再见,迎面就撞向了我。

这件事本来是极小化的事,我越吃饭心里越着急,整个过程都是我板着个脸孔对她出气。

我对着误会挺深的,她没有再与我交流,而我其实是想要她给我的一点解释。她似乎明白了,我也好像知道了,到了晚上,我们相背而睡。

我们似乎都对彼此达到了熟悉再也不能熟悉地程度了。

心里老是会嘀咕就就缺少了什么,她不言我也不语。她那次对着橱窗里的阿玛尼说好喜欢,我瞥了一眼再看了看手机就走了,相比之下,我对我喜欢的东西很执着却很少考虑她的方面。

她也先开始会吐槽说我这样的男友力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说着,看了我一眼又对我笑了。后来,我也没有接过这样的老梗,经过无数次的吐槽后渐渐地也没有了激情。

到了最后,好像如你我所愿,我们又想无数地挽留对方又想告知对方,我爱你这样的话语。但————还是分手了。

曾多次,我幼稚地问她我们之间是不是不可能了?埋下头,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很爱过她。

我开着车送她一半地时候,她就告诉我她要下车,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走。语言客气的竟让我有点陌生,耳边传来的依旧是蝉的鸣叫,但却不那么生动了。

她把家里的行李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过道上放,唯独相册没有拿走。

她拿走的那些行李就像夏季里的整个回忆,抽取了其中的片段,剩下的不要的也只好在心里发霉发臭。

我也有好几次望着桌上的相册发呆直至眼睛到红润。

6.

那次她敲我的门,以为她想清楚了要和我在一起。

结果她就拿了几件衣服关上门就走了。你无意间敲开了我的心门,却再也不愿意栖居下来了。想到这儿,心里多了几分惆怅

我们曾是一对很好的恋人在彼此的城墙上欣赏着对方,我们抬头看见了別人的爱情,但实现在我们身上却依旧是寸步难行。也即使在错身的时刻也没有回首与停止,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苛求完美,却从未对彼此有着谦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和平公判,却少了快乐的永恒。

大抵是匆匆过客罢了。

或许,有一种浪漫叫做学会珍惜 。珍惜拥有的与被拥有的,才能做到你想要的,而不是拿着旗帜占有所有的相处 。

过了几个月,夏天的树叶长得非常的茂盛,蝉也叫得越来越亮。

每到此刻,我也总是想起你,夏目漱石把我爱你念想成“今夜的月色好美”。但现在,大概是没那个机会了吧。

到了后来,我才渐渐知道,也许这就是感情的列车。

随着微风一列又一列的开走,匆匆旅客曾在心里给了你不一样的意义,但最好的永远是付出才有回报的那一个。曾以为生命就是一个年轮,我们站在同一个地方都贪婪地太多了,好奇地太假了,却少了彼此珍惜的时刻。

她把她最好的激情给了我,或是整个夏季。而我给她的就是一步又一步的失望,甚至把最坏的打算都给了她。后来,我才渐渐明白感情是自己的精神国度里的劳动与合作。

知了一夏,蝉鸣有声。

谢谢你的离开让我对感情有了不一样的认识,这次,夏季来得刚刚好,而脑海里最初的记忆却让我有了不一样的重生 。


文:乔莺。

其余时间会写在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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