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悲伤,我一次次将你呼唤,
唯有死亡像你一样的永恒,
也像死亡一样没有人能逃掉。”我喃喃自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掉进一个陷阱,
四处被黑暗遮挡,目不视物,
我无法看到陷阱的样子,
黑暗将我吞噬,剥夺了我的眼睛,
如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
任凭你的挣扎,直到死亡的手把你举出水面;
在黑暗里我四处摸索,渴望能触碰到墙壁,
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很久最终一无所获,
仿佛我掉入的地方没有边界,这使我感到绝望,
毕竟一个囚徒要看见自己的牢笼才可以越狱;
然而得失之间,看不见的眼睛使得耳朵更敏锐,
我在黑暗中聆听可以找到其他的声音,
是属于我身体的,我从没有留意过,
甚至以为那本来就是无声的,
我听到自己的呼吸,我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听到自己的新陈代谢,和血液在血管里的流动,
像是溪水沿着河道在流淌,
发出像钢琴奏鸣曲一样清澈的声音;
“啊!”我撕裂了喉咙呐喊,
不想这无边的陷阱却想起回声,
回声的音波如一根根针刺入我的肌肤,
我想起人们说:“不要陷入孤独,
任何悲伤无法让你痛苦的孤独都可以代劳。”
然而你越是费尽心思想要规避的,
最终都会毫不留情的找上门来,
你无计可施,你唯有默默接受,
好的一点是人总是那么奇怪,
对于某件事物无论你之前的态度,
一旦你熟悉了它,你便无法离开它,
仿佛是某种被温暖所覆盖的东西,
可能就是人们恐惧时用来埋住头的被子;
“哐、哐!”我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有人在呼喊,他可以和我做伴,
只是我并不知道门在哪里,
“哐、哐!”声音不断在响着,
我已经感到了厌烦,不要再敲了,
这声音对我的影响胜过回声的刺痛,
小心你许下的愿望!这又是一句俗语,
我更愿意承受无声的寂静,无人的孤独,
也好过这一声胜过一声的敲打,
这将把我驶向疯狂,我想着,
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痛苦哪个更甚?
如同你愿意被老虎还是鳄鱼咬死,
你无法察觉其中的差别,你什么也做不到,
然而于我将倾向肉体,
因为肉体的痛苦是明显的,真实的;
这一切算作什么?是对我做了审判然后带来的惩罚吗?
然而我的审判在哪里?
人必须要接受审判,
无论是外在的还是你内心带来的,
当你面对世界时你会发觉道德的束缚越加力不从心,
你可以看到一个恶魔正在挣脱锁链,
它发出嘎嘎的狞笑,在嘲笑你,
这是它期待已久的自由,
“让它自由吧!”甚至你的心里也这样说着,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那么诱惑,超过了伊甸园的禁果,
你渴望品尝它的芬芳,你垂涎欲滴,
“谋杀理智,释放怪物吧!它远比你想象的巨大,
跟随它的指引,这将超越你的认知,事先到达彼岸,
不要怕你的谎言,从这条路走到尽头,
你可以看到旅途的终点。”
不,不!我拒绝这样的选择!
我的黑暗消失殆尽了,敲门声还在继续,
你以为我是落进陷阱的人,
而我却是正在敲门的人,
门里面依然没有回应,
我们以同样的方式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
与其他迷宫不同的是,这个迷宫没有出口,
于是我祈求自己在做梦,
我所处的环境也和梦的情况相似,
一个人在梦里无法区分现实的逻辑,
一个人在清醒时也无法察觉梦的荒诞,
这个世界总会是在逻辑和荒诞之间,
因此产生混乱与有序,
而在其中的我们都无法选择,
你不可以选择做什么样的梦,
你也不可以选择得到什么样的现实,
然而谁又能明白其中的真相呢,
很多人认为只有被隐藏的真相才具有探寻的价值,
只有被掩埋的真相才是真实,
如果这是梦,那么我可以试一试,
我现在可以醒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好,开始,一,二,三……
(谁会完整的看下来呢?为了一个未知的你,无论有没有人,我一样写下自己的感想,这首诗也可以看作一篇随笔,我只是多按了回车,毕竟要给一些人黑现代诗的机会。越写到后面,思想越不可控,本想写类似爱伦坡或是卡夫卡小说的诗,到最后却有了偏离,且越来越远,以致象征部分少了,反而还有说理的部分,属于不和理想的状态,然而终究不愿过多删改,就这样吧!从今往后,我的诗文无论是飞翔,还是坠落,都是未知,写下这些话,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或许有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