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问题，都不过抛砖引玉。
冯老鬼为她而死，你会怎么办？
房间中，没有人说话，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任叔找到椅子坐下，晃荡着腿，似乎很想看看白漾天人交战的模样。
奈何后者平静的像没有微风的湖面，英俊的脸上不见丝毫涟漪。
白漾站起身，抽了根烟。
烟抽完，方慕从厨房走出来。
他侧身看着她，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响起来——白漾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顾言的名字。
方慕将手机递给他。
他没有接，眼神深邃，意味不明。
方慕收回手，滑向接通，按下扬声器。
“老六，你在哪？”声音焦急。
“任叔家里。”方慕说。
顾言微愣，“那你们快过来，程梓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方慕追问道。
“她说去上厕所，现在还没回来，后来我们托人去厕所里看，厕所里也没人。”顾言答：“总之你们先过来，老程快急疯了。”
电话挂断之后，任叔为自己倒了杯酒。
“小慕啊。”他开口道：“你说院子里的桂花开了吗？”
方慕瞳孔一怔，低着头，“我去看看。”
“好。”任叔答。
白漾看着两人，眼眸深邃。
方慕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有些话，只有她懂。
“你再不去，桂花就要开过了。”他杯里的老白干已经饮尽。
她转过身，夺门而出。
任叔哼起小曲，打开上锁的卧室走进，随即走出将一个东西递给白漾。
“走吧，你也陪她去看看。”
白漾看着他，眼底暗潮涌动。
“走吧。”
任叔将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门外的不远处站在方慕，此时，她正回头看他，双手踹进羽绒服里，面容平静。
“走吧。”
两人回到车上，狭窄的车厢里，一片静谧。
“我不知道冯老鬼是老宁。”方慕说。
“恩。”白漾应声。
“当年……”
“都过去了。”他打断道。
如果顾言在此，必然会骂他有病，这九年里，为了老宁这件事，他付出多少心血，耗费人力物力，如今这个答案就在眼前，他却不要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冯叔的确因我而死。”她皱眉道：“这件事像一根刺扎在你心里九年，你就不想将它拔出来吗？”
白漾看向她，目光坦诚，不见她以为的丝毫难过而纠结。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查到老宁的下落吗？”
她自然不会知道。
“我心里的这根刺从来不是老宁，而是你，方慕。”
